面對薄夜冷漠的態(tài)度,澹臺宇雖然心中不滿,卻不敢說些什么。
好在等了沒多一會兒,薄夜便起身走了。
他緊隨其后,兩人上了車驅(qū)車去了一家隱蔽的院子,在院子里見到了上官夢。
“出去等著。”
進(jìn)了屋之后,薄夜凜寒的目光掃了一眼澹臺宇,直接趕他出去。
“抱歉,這是族長的意思,我必須要看見過程。”
澹臺宇受命于上官鳳敏,做事認(rèn)真嚴(yán)謹(jǐn),絕對不容許出現(xiàn)任何差池。
上官夢坐在房間里,正在看電視。
當(dāng)她見到兩人進(jìn)來時,不由得緊張起來,“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鄉(xiāng)下的一處院子里,雖然有網(wǎng)絡(luò),卻沒有任何通訊工具。
臥室里除了一臺電視機(jī),什么也沒有。
盡管她一直在想方法逃出去,但外面戒備森嚴(yán),根本不好逃出去。
“沒什么,你母親只是想要一點你的血而已。”
薄夜如實告知。
言罷,便讓澹臺宇到一邊去,“不出去也可以,容我們先吃個午餐。”
“你在耍什么花招?”
澹臺宇覺得薄夜沒安好心思。
一句話令薄夜非常不爽,他轉(zhuǎn)身,凌厲目光射向澹臺宇,“不過是上官鳳敏面前的一條狗而已,當(dāng)真以為自己很能耐?現(xiàn)在,你要么等,要么滾!”
最看不慣澹臺宇狗仗人勢的德行。
許是因為薄夜不喜歡上官鳳敏,所以對她的人也非常的厭惡。
“你……你……你別太囂張。這里是隱族,小心你的腦袋!”
澹臺宇已近四十,本是不惑之年,可脾氣特別大,尤其是一張黝黑的膚色,襯得那張臉格外的難看,時時刻刻都像是在甩臉子。
薄夜一手揣在西褲口袋,一手拿著一把折疊刀,在手里甩了甩,動作行云流水,操作折疊刀十分熟練。
正當(dāng)澹臺宇盯著他手里折疊刀時,薄夜一把刀子直射射了過去。
咻——
突兀的舉動,速度之快,嚇得澹臺宇臉色一白,猛地一個側(cè)身,躲過了他的刀子。
“你想干什么!薄夜,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一定要你死在這兒!”
澹臺宇嚷嚷著。
薄夜眼神輕蔑,緩步走到門旁。
剛才射出去的那一把折疊刀已然扎在了門上。
抬手取下刀子,轉(zhuǎn)身走到澹臺宇的面前,“我薄夜向來吃軟不吃硬。”
寒光乍現(xiàn)的匕首折射出澹臺宇的五官,依稀可見他眼底閃爍著微光,帶著些許對薄夜的忌憚。
他咽了咽口水,“哼,我懶得跟你計較!”
言罷,轉(zhuǎn)身走出了臥室。
待他出去之后,上官夢這才站了起來,問道:“你剛才說……她想要我的血?是不是想要測試我會不會蠱毒?”
最初見到上官夢的時候,她裝傻充愣,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傻子。
在那天跟上官鳳敏通了電話后,因為上官鳳敏的置之不理,害死了她的養(yǎng)母,自那之后她的身份曝光,所以在薄夜面前也沒有在故意隱瞞身份,更不會裝瘋賣傻。
“除此之外,還能做什么。”
薄夜輕哼一聲,“待會兒你就委屈一下,抽一點血,不過現(xiàn)在還是吃飯要緊。”
他隨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著手機(jī)給傭人打了一通電話,“午餐送過來。”
忙了一個上午,終于得空清凈下來。
他耐著性子跟上官夢兩人坐在一起用了個午餐。
午餐送進(jìn)來的時候臥室里的門打開了,澹臺宇就這么站在外面看著兩人慢悠悠的吃著午餐,別提心里有多么的憋屈。
下午,澹臺宇將一管血帶給了上官鳳敏。
“族長,東西帶回來了。”
澹臺宇站在上官鳳敏面前,躬身一禮,擲地有聲的說道。
“怎么這么慢?”
上官鳳敏坐在書房里看著堆積在一起的公務(wù),頗有頭疼。
“薄夜那個人不知道在玩什么陰謀手段。在涼亭坐了一會兒,然后才回到家里,又跟上官夢一起吃了午飯才抽了一管血。”
澹臺宇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忍不住問道:“族長,薄夜不過是個沒有什么價值的人,你何必對他那般放縱?”
換做別人這樣對待隱族族長,只怕早已經(jīng)蹲大牢了。
“他還有利用價值。有用的人,客氣一點也無妨。”
上官鳳敏一般看著面前的文件,一邊對澹臺宇解釋著,“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沉不住氣。行了,把這些文件拿去給上官睿處理。還有,上官淼呢,最近都沒回來?”
上官淼是隱族左使,但自從上官東城回來之后,就沒有見到上官淼了。
“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系上官淼。”
“去吧。”
上官鳳敏應(yīng)了一聲。
待澹臺宇抱著厚厚一摞子文件去找上官睿時,上官鳳敏則拿著那一管血,去了密室。
……
與此同時。
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上官云渺和墨云敬兩人出現(xiàn)在了上官雪的宅子里。
上官雪上午陪著上官鳳敏一起去見了薄夜,但只是見了一面,回來的路上,上官鳳敏只問了她對薄夜感不感興趣,然后上官鳳敏就帶著她回來了。
“你們怎么來了?”
上官雪見到他們兩人,眉心擰了擰,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進(jìn)來坐吧。”
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即使因為慕淺的事情鬧了一些不愉快,她也不會將兩人拒之門外。
上官云渺傷勢好了一些,但身體仍舊有些虛弱,臉色很是憔悴。
她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呆這兒沒法出去,我跟你父親擔(dān)心你無聊,就過來看看你。”
“擔(dān)心我無聊?”
上官雪冷冷一笑,“還當(dāng)我是沒長大的孩子呢。不就是過來問我昨天外婆找我的事兒嗎。”
她太了解她們了。
上官云渺與墨云敬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什么,只是走進(jìn)客廳,坐了下去。
傭人為兩人上了茶,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客廳里便只剩下一家三口。
“雪兒,你跟淺淺是姐妹,你們才是最親的人……”
剛坐下,上官云渺便提及慕淺,只是一開口就惹來上官雪的不高興,“好端端的你跟我提她干什么?以前我還覺得在你們心中我上官雪有一席之地,現(xiàn)在看來,你們心里眼里只有慕淺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