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特工皇妃:鳳霸天下 !
記住你們的主子是誰
直到他們的面頰都涌出了眼淚,他告訴她:
“不分開,不放棄,不相忘,也不相離。雪,終我一生,給你一切所想,一切所需。想要安寧,我就帶你或歸隱山林或游遍天下。你若想要江山,我就親手將那江山收于麾下,再送到你的手里。我的江山是你,不是炎赤……”
當然,慕容雪不可能隨隨便就離開。
他們這一群人的動向看似隨意,可是誰也不敢保證暗中是不是會有一雙甚至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
所以,東方凌很小,就算要放慕容雪回京都,也要最大限度地保證她的安全。
至少得讓她在離開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不可以從一開始就被人盯上。
次日清晨,東方凌召集眾將在帳內(nèi)議事,慕容雪也在。
約一個時辰之后,派出十名暗衛(wèi)返回離此最近的一處大順境內(nèi)的鎮(zhèn)子上買些必備的物品和食物。
而后便帶著慕容雪挨處巡視,不時地囑咐將士們要小心防范,切不可大意。
慕容雪新?lián)Q了一身白衣,又罩上一層面紗,又恢復(fù)了剛到大順時的樣子。
將士們在見到她時皆神態(tài)有異,但在東方凌以眼神的示意下也都閉口不提,且與之前一樣以禮相待。
自營里走過一圈之后,兩人回到慕容雪的帳內(nèi)。
剛一進門,跟在后頭的女子就趕緊放開了被東方凌輕拉著的手,而后摘下一邊的面紗,輕語道:
“王爺,這樣行嗎?”
說話的人是碧晴,一身白衣的也是碧晴,與東方凌牽手同行的,還是碧晴。
沒錯,是她扮作了慕容雪的樣子,從早晨將士們進帳議事開始。
而那離去的十名將士中,有一人才是其真身。
面對她的發(fā)問,東方凌也只能長嘆一聲,再道:
“但愿行吧!她性子倔強,決定好的事,誰能勸得回來。”
碧晴也不再多言,她現(xiàn)在的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扮好慕容雪的樣子時不時地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當然,面紗是必須要帶的。
慕容雪的離開實在輾轉(zhuǎn),先是換了男裝跟著那十名暗衛(wèi)混出營帳,之后又在鎮(zhèn)子里換上了普通百姓衣物悄然開溜。
而十名暗衛(wèi)的空缺則是由一名悄悄跟著的將士又扮上,一起返回軍營。
她在出發(fā)之前將自己的臉故意涂黑,又用調(diào)了漿子把大大的雙眼皮給粘住,變成了標準的單鳳眼。
再加上這一身男性裝扮,不熟悉的人,根本也認不出她究竟是誰。
女子于第二日清里從那個小鎮(zhèn)出發(fā),于普通百姓般行過了數(shù)十里。
直到輾轉(zhuǎn)繞進了炎赤境內(nèi),這才將速度漸漸調(diào)快,開始疾行。
這條繞境小路很窄,是環(huán)著一座高山而起,不是特地修建,像是常進山來打獵的人踩出來的。
她一個人從這里過沒什么問題,可惜東方凌的隊伍來不了。
不但這路根本容不得那么多人通過,只怕是他們才剛一進山,就會被敵方的人盯上了。
當然,雖說行蹤算是隱蔽,但慕容雪仍不敢大意。
這一路上真可畏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連天空飛過一只鳥她都沒有放過。
山間偶爾有小獸掠過的聲音,她要很小心地分辨人聲與獸聲。
雖說手里一直都握著銀針,但卻并不敢輕易地發(fā)出。
這銀針幾乎已經(jīng)成了她的標志武器,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銀針代表著什么。
所以,她不能在這一路上留下任何與針有關(guān)的痕跡。
過了長泊,其余的各處城鎮(zhèn)并沒有如長泊一樣封鎖,但守衛(wèi)盤查得也夠仔細。
很多時候她并不敢冒然從城門進去,不管外表偽裝的有多像,可是被那些守衛(wèi)像對待男人一樣地搜身,自己的目標就一定會暴露。
所以,很多時候,能不進城她就盡量不進城。
雖然繞城行而距離會遠了許多,但至少那樣安全。
實在不得已一定要從城里穿過的時候,也盡量選在守衛(wèi)快要換崗時再往前湊去。
那個時候,當了一天職的人會很疲憊,相對來說對于來者的盤查也會松懈一些。
或者干脆趴在別人的馬車底下、躲在別人的商貨中混進城去,然后再買一匹馬來繼續(xù)前行。
這樣子跑了八天,終于在第九日的黎明時分到了炎赤都城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
那時天剛蒙蒙亮,城門外靜悄悄的,除了幾個暈暈欲睡的守衛(wèi)之外,不見半個人影。
但是略抬了頭就能夠看到,就在城門上頭,幾乎是一步一崗,站滿了手持利刃的兵將。
那些兵將有一些很眼熟,是九門都府的人。
但有一些卻十分陌生,她可以確定之前從未見過。
看來現(xiàn)在守衛(wèi)著京都安全的人,已經(jīng)不全是九門都府的了。
甚至一大半都已經(jīng)被執(zhí)政的東方寒換掉。
她心中暗恨,卻并沒有急于一時進城。
只是站在不遠處,將東城門這邊的情況全都看過一遍,之后便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她去的不是別處,正是那個平日時訓(xùn)練那一百名暗衛(wèi)的小山澗。
那里是一處秘密所在,在這個世上知道那一處地方的,除了那一百名死也不會說出口的暗衛(wèi)之外,就只有她、東方凌、碧晴和小安。
全部都是自己人,慕容雪相信那一處地方還是安全。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當她疾馳奔至那一處常人幾乎進不去的山澗時,先是看到白茫茫的雪山澗里空無一人,就連天上的鳥都不往這一處飛來。
公主!您總算是回來了!
她于是將拇指與食指環(huán)成一個圈,放到嘴邊,猛地一聲吹響。
之后,便瞧見本來還平坦無異的雪地突然從下面鼓了起來,平坦的雪面瞬間炸開,無數(shù)人影從底下竄了起來。
一時間,揚起的雪花映白了這還沒有大亮的天,也灑了她一臉的晶瑩。
一個一個的人影她面前落地,最近的,僅與她有五步之遙。
她認得出,那是這一百名暗衛(wèi)的領(lǐng)頭人,展放。
放眼放去,只大概地數(shù)了一下,她便知,除去自己跟東方凌帶走的那十人,其余的九十人都在這里。
滿意地點點頭,同時心底也長出了一口氣。
在jinwei軍和九門都府先后被控制之后,如果暗衛(wèi)再出事,那她們可真是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了。
兩方的人對視了好一會兒,直到慕容雪展了一個舒心的笑容,那展放這才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確實是慕容雪回來了。
堂堂七尺男兒竟一下子涌出了淚來,之后“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一個頭磕去,高聲道:
“公主!您總算是回來了!”
他這一跪一喊,身后眾人也終于相信這個男裝扮相、黝黑著臉、眼睛小小的年輕人正是他們那個美得有點兒嚇人的落雪公主。
于是也緊跟著悉數(shù)跪倒在地,人們都知道,落雪公主扮成了這樣才敢回都城,這一路一定兇險異常。
但她到底還是回來了,他們這些漢子提心吊膽的日子也意味著就此離去。
哪怕在這之后是無窮無盡的暗斗和拼殺,哪怕隨時都有可能送了命去,那也好過整日里于雪地中躲藏,連城和家都不敢回。
展放將頭抬起,再用袖子狠命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而后站起身上得前來,抓住馬的韁繩道:
“公主!您終于回來了!咱們等得好苦!”
慕容雪心中也泛起酸意,翻身下了馬,自在眾將士中走了一圈又一圈,不時地幫將士著彈去肩膀上還覆著的積雪。
她明白,東方寒控制了整個兒都城,他們這些人沒有辦法回到那個集體住所,同時也不敢隨意在四處走動。
雖說暗衛(wèi)們的行蹤一直很隱秘,而且他們的長相也都平常得讓陌生人看了十眼也記不大住。
可在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還是得以小心為主。
就連她剛?cè)肓诉@山澗,他們這些人都是隱在雪地里的。
嚴寒不說,單是那種不知是敵是友的心境,就夠人熬的。
“公主!”展放跟在其身后,急著道:“現(xiàn)在都城已經(jīng)被三皇子全部控制了去,九門都府幾乎被散成了空架子,有很多人都被三皇子趕回了家去。只留下一少部份填充他自己的勢力,不過也就只是守個城而已,活動范圍只在城樓一帶,進不得城去。”
慕容雪點頭:
“我知道個大概,剛才也在城邊轉(zhuǎn)過了。”
而后再行至眾將前方,將頭一仰,放大聲音道:
“諸位兄弟!我知道大家這一段時間都很苦,因為我們的國家正在面臨一次內(nèi)部紛亂。我跟大家一起訓(xùn)練三載,早在這支暗衛(wèi)隊伍第一天組建的時候就跟大家說過,這一支暗衛(wèi)終其一生就只有一個主子!你們告訴我,他是誰——”
話一出口,眾將立時回應(yīng)——
“凌王殿下!”
怕死嗎?
聲音不大,是怕傳出山谷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卻也不小,九十人齊齊開口,那么的堅定,不帶有一絲猶豫。
慕容雪滿意地點頭,再道:
“我們誰都不知道危難會在什么時候發(fā)生,三年前我就說過,那危難也許是在今天,也許是在明日。也許過隔五年八載,也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到來。但是不管是什么時候,我只問大家——怕不怕?”
“不怕!”
這一次,聲音比適才更提高了幾分。
不只是男兒的血熱,更有這么些年來慕容雪在訓(xùn)練中有意無意的言語洗腦,還有她跟東方凌的個人魅力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