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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
因?yàn)樗麄儚膩矶紱]有過這種默契和溫暖。
隱逸根本住不進(jìn)慕容雪的心里,根本就融不得她的一腔冷冰。
但是東方凌卻能。
“你回來啦!”她笑著打招呼,再將隱遙介紹給他——“這是東盛的七公主,隱遙!遙兒,這就是東方凌。”
隱遙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東方凌面色冰冷不帶一絲表情,她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便往慕容雪身邊擠了擠。
慕容雪笑著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用不著這樣子拘謹(jǐn)。
而這時,大家都發(fā)現(xiàn),站在旁邊的西遙好似又將思緒放空,整個兒人愣愣地看著東方凌,眼睛都不眨一下。
哪怕對方根本連看都不看她,那目光還是沒有辦法移開。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在一邊還扯著慕容雪胳膊的隱遙氣呼呼地開口道:
“你在干什么?別給咱們東盛丟臉了行不行?花癡的村姑!”
慕容雪被她說笑了,這一笑,卻又讓隱遙瞬間變了臉。
只見其將頭一偏,看向她,高興地道:
“雪你終于又笑了!真好!我已經(jīng)有四年沒看見你的笑了!”
“遙兒不可以沒有禮貌!”一個聲音又起,慕容雪秀眉微皺,這個人,她不喜歡。
但見得隱逸已行至眾人面前,先是沖東方凌行了個禮,而后又對隱遙開口,帶了微怒,道:
“怎么可以跟表姐這樣說話!”
她們知道他說的表姐就是西遙,很顯然,剛剛被罵做“花癡的村姑”,已經(jīng)聽進(jìn)了隱逸的耳朵里。
“表姐什么表姐。”隱遙生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的是什么,我告訴你——”再將目光向西遙投去,狠狠地道:“別想跟雪搶,什么你也搶不到!”
再一撇眼看向自己的哥哥,道:
“從來也沒覺得你們叫我遙兒會這么難聽!父皇給取的這個名字不好!”
西遙下意識地一顫,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而去。
隱逸將這一出鬧劇看在眼里,也將面前形色不一的各人看在眼里。
最終還是一聲輕嘆,而后沖著慕容雪道:
“阿珠,你長大了,但樣子沒變,還是那么漂亮。”
東方凌看不下去,伸手?jǐn)堖^身邊人的肩,再理了理她額角的發(fā),而后沖著隱逸道:
“東盛太子,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炎赤的落雪公主,什么時候成阿珠了?”再看了看對方微微發(fā)怔的目光,忽然又開口道:“東盛臣屬于炎赤,這是父皇親封的落雪公主,你們見個禮吧!”
一句話,說得眾人皆愣在原地。
慕容雪仰起頭,以一種崇拜的目光向東方凌看去。
如此秒殺的話,也就只有他這種人能說得出來。
但他說的是事實(shí),按著身份來講,東盛的人向了炎赤公主,是要行禮的。
隱遙很痛快地一個禮行去,并同時脆聲道:
“隱遙拜見落雪公主,公主萬福金安!”
隱逸無奈,也照樣做去。
見他二人都行了禮,西遙也不得不彎下身來。
可還不等她開口,隱遙突然又道:
“你得跪下才行!區(qū)區(qū)一個郡主,怎能跟咱們行一樣的禮!”
隱逸以目光斥之,小姑娘視而不見。
忽然就覺得這樣的爭斗其實(shí)沒什么意思,于是扯了扯東方凌的衣角,小聲道:
“我跟遙兒出去透透氣吧!這里真煩。”
他點(diǎn)了頭,附在其耳邊道: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再一扯隱遙,“我跟遙兒一起就好,不走遠(yuǎn),就在門口待一會兒。”
說罷,再不理會眾人反映,拉著隱遙就往聞樂坊的門口而去。
隱遙對她這主意很是贊同,不時地嘀咕道:
“對!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兒,煩死人了!”
兩人剛走至一半,忽聽得身后喧嘩聲音,好像是有人開始了爭吵。
而后又聽得一個宮奴的聲音尖尖地喊著:
“皇上駕到!”
“快點(diǎn)!”慕容雪提醒著身邊人,“走快點(diǎn)!他們的皇帝來了,咱就出不去了!”
兩人行走的腳步加快,終于趕在身后眾人起身接駕的時候沖出了聞樂坊。
但是耳尖的慕容雪還是聽到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喊著……喊著什么——
“父皇我不去宮宴啊!我又不娶相國的女兒!你讓我找到這簪子的主人就好!”
疑惑中,腳步慢了些,就在樂坊的大門外側(cè)了身掩到一根粗柱子后面,微微地朝里面探著。
此時眾人的行禮已經(jīng)結(jié)束,各自歸了位后,那在主位上的一老一少兩個男子就現(xiàn)了身來。
只是年輕的那一個是背影,一身純白,跟她的這一身很是契合。
大順的皇帝六十左右的樣子,正一臉怒容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可是那怒分明就不是真的怒,而是帶著點(diǎn)點(diǎn)心疼,帶著點(diǎn)點(diǎn)驕縱,還帶著點(diǎn)點(diǎn)好笑。
那年輕人正扯著他的袖子,死活也不讓他坐到龍椅上。
“父皇!”剛才的聲音又傳了來,慕容雪看得到,說話的正是那個背對著自己這邊,正扯住皇帝衣袖的年輕人。
“看起來那個就是大順的太子了!”她小聲對隱遙說著,目光卻沒移開。
有那么點(diǎn)兒熟悉呢!
不只是聲音,還有背影。
瀟灑飄逸,配著話音,像是帶了點(diǎn)兒無賴的感覺。
“怎么那么像一個人……”
下意識地呢喃出聲,惹來隱遙的詢問。
她卻又搖了搖頭,自顧地道:
“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經(jīng)……”
正說著,大殿上面又發(fā)生了變化。
只見那個原來背沖著這邊的太子突然就轉(zhuǎn)過身來。
同時手中拿了一樣?xùn)|西,明晃晃地舉在了眾人面前。
她那原本已經(jīng)死了一個角落的心猛然復(fù)活,就好像是正有一把火將那一處燃起了光亮一般,是那么的高興,那么的……
她說不清這種感覺,再高的智慧也沒有辦法將這一瞬間的情緒準(zhǔn)確地用言語來表達(dá)。
慕容雪只覺得自己高興得就快要跳起來了,就連伴在其身邊的隱遙都感覺得到她那緣自興奮的顫抖。
那太子手執(zhí)之物是一枚發(fā)簪,很簡單的樣式,只是在其中一頭兒鑲了一顆紅寶石。
正好有陽光從大殿頂部的通口處照了進(jìn)來,落在那寶石上,異常的炫目。
一襲白衣的太子沖著下面的人抱了抱拳,又將手里的簪子揚(yáng)了揚(yáng),繼而朗聲道:
“你們都是被我這個天下最不講理的父皇給叫來的吧!來參加我的大婚!哎呀!你說說,你們來的時候怎么不問問這事兒是不是有準(zhǔn)兒的呢?我根本不想娶相國的女兒啊!你們看你們看!我是有心上人的,就是這枚發(fā)簪的主人!我都跟人家說好了,我長大以后是要娶她的,不可以失言!”
場下嘩然!
大順本國的官員還好一點(diǎn),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活寶太子。
可是外來的人卻有點(diǎn)兒撓頭了,不知道這大順皇帝跟太子唱的是哪一出戲。
唐楚!唐楚!
太子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只見他把目光投向那位未來的國丈,忽然嘴角一扯,齊唰唰地露出兩排小白牙,笑得那一臉燦爛啊!就好像是天上的太陽突然落在了大殿里,無比的晃人眼目……
于是,就伴著他這笑,慕容雪也笑了。
神使鬼差般,笑得一臉燦爛,就跟唐楚一模一樣。
“相國大人!”主臺上那嘻笑之人突然開了口,沖著自己的未來岳父道:“你家小姐是不錯,可是你看,我有自己的心上人,怎么辦呀?要不然……要不要先娶她過來做小?哎呀!不行!如果雪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不行不行,做小也不行!那怎么辦呀……”
一邊說著他一邊很認(rèn)真地想了起來,場下的相國鼻子差點(diǎn)兒沒氣歪了,想怒又不敢怒,只好一臉委屈地看向皇帝。
本來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坐在龍椅上的景貞也沒辦法再保持沉默了,只那手掌一拍,佯裝怒意地道:
“來人!把太子給朕關(guān)起來,不到大婚之日不準(zhǔn)放他出來!”
話音一落,立即有宮奴和侍衛(wèi)一齊沖上前,將那白衣男子圍住。
那太子反映也快,就在景貞剛開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逃跑的架勢,但就是一時間沒想好是往哪邊跑。
是直接從大殿正門跑出去呢?還是從剛才進(jìn)來的側(cè)門逃?
正在躊躇,忽聽得大殿之外有一個好聽的女音揚(yáng)起,似在叫著他的名字——
“唐楚!唐楚!”
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心底的某一處神經(jīng)被瞬間撥動,于體內(nèi)掀起了無邊巨浪。
這么多年了,那聲音就好像是魔咒一般,每時每刻都繞在他的腦海。
如今他又聽到了,一如夢境照進(jìn)了現(xiàn)實(shí),那么真切,那么的實(shí)實(shí)在在。
他望去,但見得就在大殿之外,正有一個與自己同樣穿著一身純白衣裙的女子不停地沖著他招手。
雖然薄紗罩住了她的半張面容,但是那種難耐的興奮還是自那雙美眸中呼之欲出。
“唐楚唐楚!快來這里!快跑啊!”
慕容雪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當(dāng)她看清楚那個逃婚的太子就是一直被她認(rèn)為自己不在人世的唐楚時,天知道她有多震驚,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那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是無以言表的,慕容雪只覺得心里那個一直被她隱藏住的yin暗角落突然就射進(jìn)了一道光,然后隨著那道光的到來,深埋住的人死而復(fù)生,再度露出那招牌的笑容站到她的面前。
她還聽到他說到雪雪!
雪雪!
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