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蜂群就飛了一圈，前后不到十五分鐘，就收集到了這么多信息。
    紅方領隊比照著看了。
    依舊那模糊的照片，加上標注的熱量散發點，他也可以大概算出范圍。
    需要這么大范圍的，讓他來猜，就算不是蘿卜車隊，也是大規模集結區域，遠程突突絕對不會錯，換他也會整。
    緊接著，換一個人上來講。
    為什么要等到晚上，因為晚上，藍方的小隊可以作到無聲息繞開所有守備。
    怎么發現守備的。
    手持式紅外、熱感。
    在夜里，人比外界的溫度高，一照一團火，肯定有許多人，繞開！
    紅方領隊問了：“沒辦法破解嗎？”
    “有。”白昊回答了：“我們藍方穿的衣服，可以阻擋，距離五米之外，現有技術的儀器是探查不出熱量差的。還有，我們帶有反探測儀，以及會在周圍布下傳感器，有人接近一百三十米范圍內，我們就會知道。”
    “還有，我們的發電機，散熱，但不會被人發現。我們有隔熱網。再有，所有可能產生熱量的東西，我們的人都會非常小心、非常注意。”
    紅方領隊點了點頭：“還有什么沒用的。”
    有人抬進來一個一米長的五對輪，放在地上之后，展開。
    一根長長的鐵柱子升起來。
    白昊解釋：“遠程控制強干擾可自毀式小地鼠，而且可以從飛機上往下扔，到達指點位置，打開。保證八小時，半徑五公里內，一切電子設備都會受影響。不限于通訊、雷-達。還有十幾項沒測試，影響有多大，所以，再玩一次吧。”
    白昊一副懇求的態度。
    “不玩。說什么了不玩了。”
    紅方領隊不傻，這純粹是拿他們當實驗品了，這怎么可能玩得下去。
    再玩，他這邊的人信心都給打擊成渣渣了。
    張校長說道：“這個，有酒，就喝點，休息一下，然后呢。咱不玩了，安心測試一下所有的沒有測試的東西，就這樣吧。”
    又喝酒。
    白昊還沒從前幾天被灌醉的陰影中走出來呢。
    但，張校長親自敬酒，這一碗怎么也得喝了。
    黑炎也過來親自敬：“小白，雖然你是我曾孫子輩，這一碗太爺要敬你，這事辦的好。”
    喝吧！
    還有什么可說的。
    灌醉白昊不要太容易。
    兩架Ty-95又往南邊飛了，這一次換一片猴林。
    不！
    這次整三片猴林，搞個小比賽嘛。
    夜里，蜂群出動、歸來、分析。
    凌晨時分，幾十只小隊出動、歸來，把猴子頭頭扔進小黑屋，一次就整了四個肩膀上有星的猴子頭頭，拉回來幾十箱紙片片。
    太陽升起的時候，負責搬蘿卜的人有使不完的力氣。
    無數的蘿卜飛向了這三片猴林。
    猴子當天就跪了，急急的跑去找毛熊去撐腰，他們急了，因為這幾天的反應看來，他們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完全任人切。
    這事，白昊依然完全不知情。
    清晨，海棠樹下，藤椅上坐著的老人微笑著：實踐是檢驗……，這很好嘛，看來實際運用的效果也是非常不錯的。
    旁邊站的人附和著說道：“您說的對，看來未來科學的力量不容小覷。”
    老人放下手中的簡報：“聽說，那個被你們稱為霸王龍的能跑了，測試的時候要用心。”
    “是，明白。”
    ……
    海棠樹下的談話，白昊自然也不知道。
    他酒醒又到中午之后了。
    跑去參加測試，看到許多人眼圈都是黑的，很顯然是忙了一晚。
    楊柳這邊已經有人交待過了，晚上飛去猴林之事，任何人都不能說，連親哥也不能說。
    楊柳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楊柳不知道，要瞞的就是她哥白昊。
    為什么要瞞著呢。
    當天下午，白昊就接到了兩份非常正式的公函。
    兩份都是通知。
    其中一份，文件袋里只有一張紙，是關于東園大學的，但不是學部發的，是大地、天空、海洋更上層的部門發的。
    東園大學改名，對外叫東園工院，對內叫夏國第二工學院。
    那么，第一個是誰？
    自夏國立國就成立的，原先在冰城，后來搬到了星城，最初的名字就叫星城工學院。
    這只是一份改名通知。
    可僅僅只是一個名字嗎？
    這個名字背后代表的意義有多深，白昊懂。
    然后第二個通知，內面有一份報紙。
    報紙已經是一個月前的報紙，隱姓埋名一生，終于被公共的姓名。
    而通知讓白昊落淚。
    人不在了！
    白昊站在那里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白定山過來，白昊問：“我能打個電話吧。”
    白定山卻說道：“你可以離開了，其他人還要留幾天，有許多測試要作完才能離開，我也不知道要多少天。”
    白昊點了點頭。
    有大地的陸航送白昊離開，然后有車送白昊去普通的機場。
    到了機場，白昊打了一個電話。
    “付老爺。”
    “忙完了？”
    “付老爺，讓我任性一次，通知九廠所有的合作單位，無論用什么理由，找什么借口，暫時所有娛樂活動三天，這三天停了所有的彩燈等等一切。”
    付強一句原因都沒問：“行，我親自通知。”
    “付老爺，還有一件事情，大概擬個名單吧，這些人如果乘坐飛機，無論他們買什么樣的票，全部升到最高倉位，差價我來補。”
    付強說道：“九廠補的起，九廠會有更多的飛機，這點面子民用航是會給的。”
    “還有火車，行不？”
    付強回答：“小事，我一會打個電話。”
    有些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大概原因付強能夠猜到。
    而且許多人也知道。
    羊城，葉世觀知道原因，只是沒有正式的通知，他不可能公開作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卻是可以的。羊城人氣爆表的超級商場以檢修為名，停了電影院等一切娛樂設施，彩燈什么的全部關閉。
    奔小康、人人衣所有的一級廠生活區的娛樂設施都掛上檢修的牌子。
    白昊來到帝都，一場小規模的送行會。
    這是白昊第一次親眼見到真人。
    此時安詳的躺在那里，身上蓋著一面有編號的，曾經在夏國廣場升起過的莊嚴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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