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頓時恍然大悟。兩個空間的光速不同,二十一世紀(jì)的一個月相當(dāng)于此間的半年時光。</br>
等小可回過神來,正好聽到蕙蘭含羞帶怯的軟語,"...書他很體貼,不懂得如何拒絕女子...曾經(jīng)也有位武林小姐受了劍傷,在此養(yǎng)傷..."</br>
小可腦子再不好使也明白她的意思,言外之意是,你要有自知之名,不要死乞白賴的賴在她家里不走,她家劉書對她一往情深,是不會移情別戀的看上你這種黃毛小丫頭滴。</br>
好吧,遇到如此自戀又愛幻想的女人,小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好的選擇是什么都不說。</br>
這邊蕙蘭還在喋喋不休,當(dāng)她說道劉書時就會眉飛色舞,嘴角含笑。眼波中蕩著深情,眉宇間盡是幸福。</br>
突然,李嬤嬤神色驚慌的匆匆跑來,在蕙蘭耳邊低語,"夫人,莊外有個叫劉大生男子找您和小小姐,說是您的相公,還嚷嚷著說小小姐是他的女兒..."</br>
蕙蘭臉色瞬變,眉宇間的幸福被恐慌所取代。袖袍下的雙手猛然緊握,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阱掌心嫩肉之中,血腥之氣直撲小可的鼻翼。小可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言不語,依舊安靜悠閑的躺在睡塌之上。</br>
觸及小可別有深意的目光,蕙蘭遍體生寒,恨意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頭,陰沉著臉便出了院子直往大門而去。</br>
小可翻身坐起,冷笑的盯著含恨而去的倩影,譏諷的低喃,"不知道劉叔有潔癖嗎,別人用過的東西都不沾絲毫,更何況還是別人用過的女人咧。要不是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估計就是死他面前,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br>
夜晚,寒風(fēng)蕭瑟,月光暗淡,延綿的山脈在夜空下如一條睡龍伏臥,山腳下的百花莊園也一片靜謐。昏暗的夜色中一點(diǎn)燈光若隱若現(xiàn),東廂房的主屋中,蕙蘭一改平日的淡雅賢惠,猙獰著臉將青瓷花瓶摔碎,尖銳的咆哮聲沖刺著整個廂房,"為什么!為什么你還要出現(xiàn)——"</br>
也不知道下午時候那個叫劉大生的跟蕙蘭說了什么,惹得她就連平時最注重的氣質(zhì)都不要了。</br>
"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蕙蘭瘋狂的碎著屋里的東西,當(dāng)李嬤嬤進(jìn)來時,屋里碎瓷滿地,地上一片狼藉。</br>
蕙蘭此時臉色猙獰,雙目赤紅含恨,歇斯底里得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李嬤嬤見她如此模樣,不敢上前勸慰。只得她平靜下來,才敢怯怯開口,"夫人,您別急,老奴有個辦法。"</br>
這些年來,李嬤嬤是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緣由的人。也是因此,蕙蘭才特別關(guān)照她,不然以她高傲的性格哪能容忍李嬤嬤如此放肆。</br>
李嬤嬤是個狠心的人,對著蕙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劉大生無親無故,殺了他沒人會知道。"</br>
蕙蘭猶豫,她猶豫不是因?yàn)樯岵坏脷⒋笊桥卤粍獣裕瑫X得她是個狠心的女人。</br>
"殺人滅口是最好的辦法。"李嬤嬤更本就不給她猶豫的機(jī)會。</br>
美目一凌,蕙蘭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念一想,問道,"那個花小可怎么辦?書對她好像不一樣。"</br>
李嬤嬤沉思一番,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壓低著聲音說道,"今天我去買菜的時候,看見平陽王府貼的告示...只要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送到綠蕪郡主手里,一切都好辦。即便是少爺回來,我們也不用怕,少爺最疼您和小小姐了,他不會忍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責(zé)備您..."</br>
"姑娘,昨天老身語行不當(dāng),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您見諒。"李嬤嬤的面容近乎諂媚,小心翼翼的將蓮子羹端到小可面前,"這是今早煮的蓮子羹,喝了有嫩膚養(yǎng)顏、滋陰潤肺的功效,您嘗嘗?"</br>
小可起床剛穿好衣服,就見李嬤嬤端著蓮子羹諂媚的進(jìn)來,和昨天傲慢的態(tài)度相比,小可就要懷疑這人是別人易容假扮的。</br>
"姑娘,來來,我給您盛一碗,您趁熱喝。"熱情程度不亞于五星酒店的服務(wù)員。</br>
事出反常必有妖!</br>
小可戒備的盯著她,半開玩笑的隨意開口,"這么熱情?不會是下了毒,想毒死我吧?"以她昨天恨得牙癢癢的神情,不排除這個可能。</br>
聞言,李嬤嬤臉色一變,雙手輕顫,差點(diǎn)打翻手里的蓮子羹。不過頃刻間便恢復(fù)正常,臉上掛著更諂媚奉承的笑,"姑娘這是說的什么話啊,您是我們少爺和夫人的客人,也就是老奴的半個主子,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您下毒啊。"</br>
小可似笑非笑,"是嗎?"接過她手上蓮子羹,裝作垂涎的聞了聞,淡淡的香氣竄入鼻翼,小可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厲光,若有所思的說道,"聞著挺香的。"</br>
李嬤嬤立馬得意的拍拍胸脯,傲慢的笑著,"不止香,喝著更是潤滑可口。就連少爺都最愛喝老奴做的蓮子羹。"</br>
小可興味的挑眉,"那我可得好好嘗嘗。"</br>
"好好,多喝點(diǎn),如果不夠,老奴再去廚房拿。"李嬤嬤見小可喝完一碗蓮子羹,頓時眉開眼笑。</br>
一碗蓮子羹剛下肚,小可就覺得腦袋暈暈的,李嬤嬤陰寒的笑容漸漸模糊,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br>
李嬤嬤招來兩個大漢,"快快,將她帶出去。小心些,不要讓府里的人看見了。"</br>
兩個大漢拿著棉被往小可身上一裹,扛著便偷偷摸摸的從后門出去。一人前面開路,一人扛著在后面走,自然沒注意本該昏迷不醒的人不知何時已睜開眼,那雙錚錚眼眸如狼似虎,犀利懾人!</br>
一番顛簸顛簸之后,兩大漢將小可送到了郊外的湖心小筑。</br>
等小可'清醒';之時,雙手雙腳已被鎖上鐵鏈,關(guān)押在小筑的水牢之中。</br>
石墻四壁的水牢中腐水為患,中間唯有一個高臺可供站立。</br>
高臺離水牢的石門至少有十米之遠(yuǎn),如果沒有出神入化的頂級輕功,根本就不可能過去。而小可就被孤立于腐水中央的高臺之上。</br>
死寂的水牢突然傳出'咔嚓';幾聲鐵鏈悶響,懸于高空之上的吊橋緩緩下降,鏈接在高臺與石門之間。(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