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被丟在地上,靠著大樹而坐。
雖然穴道還是沒有被解開,但至少,這個姿勢,舒服多了。
也由此可見,小夭對她,總算是有了一點點的信任。
當(dāng)然,也就僅僅只是一點點罷了。
這女人,比她想象的要謹慎太多。
“我?guī)煾溉缃裨谀睦??”楚千漓盯著她的眼眸?br/>
紅綢笑道:“我不能告訴你!”
楚千漓臉色一沉,忽然往前一步。
紅綢只覺得一陣風(fēng)向自己襲來,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她的咽喉,已經(jīng)被楚千漓一把掐住。
這速度,委實是出乎她的預(yù)料了!
楚千漓五指一緊,紅綢立即感覺到呼吸困難。
不過,她還是臉帶微笑,絲毫沒有惱怒:“你殺了我也沒用,就算將我折磨死,我也不會說?!?br/>
“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些人,只會嘴硬,楚千漓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眼前這個紅綢,竟真的不怕。
她心里,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zhí)念,為了這個執(zhí)念,她死都不怕。
“我想要夜清影。”
“我?guī)煾覆皇秦浳?,不是你想要就能要!”楚千漓眼底燃著怒火?br/>
“但我就是想要他?!奔t綢笑道。
楚千漓盯著她,五根手指頭,依舊忍不住在收緊。
紅綢漸漸有了窒息的感覺,一張臉漲得通紅,又漲成了豬肝般的顏色。
眼睛微微吐出,嘴張的大大的,舌頭都在往外伸。
表情十分可怖,猙獰,丑陋難看!
但她眼底,始終有一份堅定的光澤,哪怕瞳孔即將渙散,那光澤依舊在!
風(fēng)瑾睿都皺起眉頭了:“你再繼續(xù),她就真的要死了。”
雖然,這女人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
但她明顯知道夜清影在哪里,也知道玉玲瓏很多秘密。
她死了,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損失。
都到這份上了,紅綢竟然一點要求饒的意思都沒有。
楚千漓突然松了手。
紅綢滑落在地上,張大嘴不斷在喘氣。
好不容易,一口氣才總算緩過來。
她看著楚千漓,依舊在喘息,喘息的同時,唇角那笑意又被她揚開。
在這種時候?qū)e人笑,那笑意,實在是陰森可怖得很。
“我不可能將師父送給你,我?guī)煾甘莻€人,他有自己的意愿,他若是不愿意,你想強迫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呵……”紅綢只是笑。
就連風(fēng)瑾睿都覺得,她這笑,有些毛骨悚然。
這人,真的有些可怖。
紅綢又喘了好一會,才笑道:“我當(dāng)然,也希望他能心甘情愿與我在一起,不過現(xiàn)在,談?wù)撍遣皇切母是樵?,不嫌太早了些??br/>
她靠在樹干上,慢慢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分明處于隨時都會喪命的境地,可臉上唇角那笑意,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畏懼。
“他身上有玉玲瓏下的蠱,除非你自己能將蠱毒解開,否則,你不與我合作,你一輩子都不能從玉玲瓏身上,得到解蠱的辦法?!?br/>
“玉玲瓏讓你給玄王下毒,你以為她真的……”
“你說什么?”風(fēng)瑾睿跨步上前,差點忍不住將她拉了起來。
不過,男女授受不親,他最后嫌棄地看了紅綢一眼,立即轉(zhuǎn)向楚千漓。
眼底,隱隱藏著幾分怒火。
“她說的話,可是真的?你真的答應(yīng)了玉玲瓏,要給我四皇兄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