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妃說不出話來。
    只是看著自己一雙兒女，欲言又止。
    最后，就只剩下一聲嘆息。
    “母后，兒臣管教無方……今日，就不管了。”
    她說完，竟往身后退了兩步。
    楚楠棟與楚芊芊一臉震撼。
    原以為母妃又要責備他們了，卻不想，母妃這次，竟是放任的意思？
    楚芊芊立即回頭看著太后，啞聲道：“皇祖母，我們也是您的孫子孫女，我也只是希望皇祖母你的身子能好起來！我無意頂撞……”
    “皇祖母，不是這樣的！是楚芊芊她故意……”
    太后忽然抬起手。
    那臉色，十分的難看。
    最后，手放了下來。
    楚飛燕還想說什么，甸嬤嬤沉聲道：“飛燕郡主，宴會已經開始了，你不如先出去，替太后招待一下客人吧。”
    楚飛燕一震，臉色頓時大變。
    皇祖母要將她遣走，這是信了楚芊芊的話！
    “皇祖母，你不能信了她的話，她一直在污蔑我！她只是妒忌你疼我！”
    不能讓楚芊芊留下來，這是給她在皇祖母面前爭寵的機會！
    以前的楚飛燕，就是杜絕了這樣的機會，所以，楚芊芊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單獨和太后說話。
    人還沒有跟太后有交心的時刻，就已經被不耐煩的太后遣走了。
    當然，這里頭基本上全是楚飛燕的原因。
    要是現在，將她留下來……
    “飛燕郡主……”
    “皇祖母！你不能……”
    “是要連皇祖母的話都不聽了嗎？”這次開口的，是太后本人。
    楚飛燕哪里還敢多說什么，一咬牙，低頭行禮道：“是，飛燕這就去替皇祖母招待客人，可……”
    臨走，還是不服氣，依舊道：“皇祖母心如明鏡，一定要明辨是非！”
    太后沒有回應。
    楚飛燕無奈，只能行禮之后，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眼角，那滴淚滑了下來。
    之后，楚楚可憐般轉身，離開。
    在楚千漓身邊經過的時候，那一眼的恨絕，幾乎可以殺人。
    楚千漓卻只是沖她一笑，不說話。
    楚飛燕走了。
    太后的目光，落在楚芊芊身上。
    同樣是自己的孫女兒，但都不是親孫女。
    她和飛燕在一起的時間，的的確確，比和楚芊芊在一起，要多很多。
    基本上，記憶里好像就沒什么機會，可以和楚芊芊單獨說話。
    “你，隨哀家進來，哀家有話要跟你說。”
    太后的話剛落下，甸嬤嬤立即扶著她站了起來。
    再看一眼依舊愣在原地的楚芊芊，甸嬤嬤眼神也是復雜。
    的確不如飛燕郡主懂得討太后的歡心，太后要與她單獨說話，這丫頭還愣著，不知所措。
    若換了飛燕郡主，早就興高采烈跟著過來了。
    楚芊芊確實愣在原地，因為，她好像自懂事起，就從來沒有和皇祖母單獨相處過。
    她害怕。
    太后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愿意？”
    楚芊芊嚇得差點腿軟，慌忙道：“愿意！自然還是愿意的！”
    說罷，趕緊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但太后并沒有走遠，她忽然又回頭，目光落在楚千漓的身上。
    “你……和飛燕的過節很大？今日，是要尋著飛燕報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