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竟是風夜玄的師父！
    原來，是這層關系。
    那么，楚望的武功，也是楚江南教的？
    風夜玄叫他師叔，是因為他和楚江南出自同一門派，還是說，只因為他是楚江南的親弟弟？
    楚氏四兄弟，只有楚江南和楚望同是太后所生。
    楚令揚和楚誕煜，都是其他妃子生下來的。
    楚望未必真是風夜玄的師叔，或許只是因為方便，才會如此稱呼。
    以這關系來說，楚江南和楚望的感情，必然也是極好的。
    “師父，你體內毒素未清，需要她守在你身邊。”
    風夜玄口中這個“她”，指的自然就是楚千漓。
    萬一楚千漓離開那會兒，皇上體內毒素有變化，鎏金只怕也會束手無策。
    “朕的身體，朕自己心里清楚。”
    楚江南長指微抬，小順子立即過去，扶著他坐了起來。
    楚江南看著楚千漓，眼神有些復雜：“她從前曾是你的王妃，但小順子說，昨夜她睡了龍床？”
    “形勢所逼。”
    楚千漓卻對風夜玄說的這四個字，嗤之以鼻。
    形勢所逼她可以理解，難道，非要來真的嗎？
    不過，她對這男人已經徹底死心，很多話，也沒必要再說了。
    楚江南的目光依舊在楚千漓臉上：“朕原本，也打算讓她留在身邊，只是當時，并未知道她曾是你的王妃。”
    “皇上何必多慮？”楚千漓冷笑，“我這種女子，在你們男人們的爭權奪勢中，不過是個棋子，我曾是誰的人，現在又是誰的人，又有什么關系？”
    風夜玄一臉寒霜，沒有理會。
    楚江南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
    年紀小小的，經歷，卻是真的不少。
    “既然已經睡了龍床，事情早已沒有轉彎的余地。”
    他看著風夜玄：“朕的后宮空置多年，才會造成皇城越發混亂，如今有了小漓兒，那就讓她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吧。”
    楚千漓心里依舊在冷笑。
    話說的好聽，但也不過是在利用她。
    “小玄子，去準備一下，今日必須去護城河走一趟。”
    “是。”風夜玄轉身走了。
    這份謙遜恭敬，就連在華容面前的時候都不曾有，就更別提在北冥皇帝的面前。
    楚千漓是有幾分訝異的，風夜玄對他師父，是絕對的敬愛。
    比誰都敬愛。
    不是生父，情感卻早已勝過。
    “皇上，你的身子還沒好。”鎏金知道，皇上是要讓他們出去，他必然是有話要和楚千漓說。
    可他體內的毒素依舊很厲害，他怕自己一走開，便會有什么變故。
    若是皇上有變故，楚姑娘……會救他的吧？
    “朕要和小漓兒說幾句話。”楚江南眸色沉下。
    小順子雖然心有不安，卻也只能頷首恭敬道：“是。”
    他看著鎏金：“先生，暫且跟隨奴才出去一趟。”
    鎏金只能站了起來，和小順子一起離開。
    房門被關上，密室里頭，便只剩下楚江南和楚千漓兩個人。
    楚千漓冷冷道：“風夜玄利用我朋友的性命，逼我救你，但若此時我利用你的性命逼他自盡，你猜他愿不愿意為了你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