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親眼看到她和我的身體做了那種事。</br> 想到那種羞羞的事情,我心中一動,“百合子,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她叫葛海兒,你聽說過這個人嗎?”</br> 百合子一愣,連忙搖頭,“你的朋友我都不認識,你形容一下她的樣子。”</br> “她的歲數比我大幾歲,個子差不多,皮膚白白,身體挺壯實,算了,我還是畫給你吧……”</br> 我看到車上有紙筆,連忙拿過來畫了一張葛海兒的畫像。</br> 看到畫像,百合子忽然驚訝道:“她是囚犯,我有一次跟著你去監獄看她,難道你也忘記了?”</br> 我連忙搖頭,“我……我記不得了,你有辦法把她弄出來嗎?”</br> “弄出來?”</br> “弄到中國來嗎?”</br> 百合子一臉的茫然。</br> 我點頭,“是的,我依稀記得,她好像是我的朋友,我想給她自由。”</br> 百合子笑了笑,“沒有問題,小事一樁,我給我我媽媽打電話。”</br> 百合子就在車里打起了電話。</br> 打完電話,百合子放下手機,依偎在我懷里問我:“親愛的,咱們這是要去哪里?”</br> “去一個朋友那里。”</br> 我打開車窗,一陣涼風吹了進來,看著外面我問:“百合子,你為什么會喜歡我?”</br> “這個問題……”</br> 百合子想了想,就忽然湊到我的耳邊小聲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雖然你壞壞的,但我就是喜歡你的神秘。”</br> 狗日的周正法,我再次咒罵他一萬遍。</br> 頓了下,我淡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br> “好,好啊好啊!對了親愛的,我發現你變了!”百合子興奮的看著我,滿臉都是幸福。</br> 我心中一動,“什么地方變了?”</br> 百合子聳了聳肩,“以前,你對我有點忽冷忽熱的,我總感覺你對我沒那么用心,可是今天你變了,你變得真心對我好了。”</br>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嚇人。</br> 我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從前有一個男生,他正直善良,可是有一天他被一個邪人驅魂奪魄,搶去了身體。然后這個邪人占據著身體去做壞事,一戶有錢人家的小姐被他看中了,他想得到這戶人家小姐,從而得到她的萬貫家財,然后他強暴了那個小姐,為了掩飾,他敷衍著小姐。后來有一天,那個被他驅魂奪魄的靈魂變強大了,搶回來了肉身,將邪人魂魄滅殺了。你說,這個搶回身體的小伙子,他該怎么面對這個小姐?”</br> “啊?還有這種事啊!”百合子想都沒想,直接驚訝了起來,眼珠子一轉,“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將就了,畢竟他是好人。”</br> 觀其言斷其行。</br> 我心里一陣放松,卻又有些糾結。</br> 放松的是,這個百合子的人品讓我放心。</br> 糾結的是,我真的要和她去過日子嗎?</br> 不!</br> 這不公平!</br> 我越琢磨越覺得這樣不好,我應該把真相說出來。</br> 于是遲疑了還幾分鐘,我這才說道:“百合子,你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小姐,而我就是那個被搶走身體的人,我叫陳潤田,小名大雷,不叫周正法。”</br> 聽到這話,她一下子僵住了。</br> 她連忙直起身子看我,嘴巴張得都能踹進去雞蛋了。</br> 車內的氣氛變得安靜極了,李隊開著車,不時的偷瞄我們。</br> 百合子震驚的看了我好幾分鐘,一直沒動。</br> 我剛要勸她,她就忽然問我:“那你會嫌棄我嗎?”</br> 我尷尬不已,“我想,我可以為我的身體負責,只是這對你來說不公平,所以我要告訴你實情。不是我變了,而是靈魂變了。”</br> 她怔怔的又問:“周正法是壞人?”</br> 我點頭,“非常壞!”</br> 李隊忙道,“他不只是壞人,還是泯滅人性的野心家,這次就是他策劃了屠殺剿滅太極門的計劃,不單單是我們太極門,天師門里面的人也應該都不相信他才對。比如那三個老頭,雖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他們也被周正法算計的厲害。”</br> “對了,那三十六個精英弟子,他們早就被我們盯上了。”</br> “百合子姑娘,你可能還不知道,周正法為了尋求突破,最近幾個月一直在修煉一種吞噬煉化別人靈魂原力的邪功,天師派死得好幾個長老,他們其實都是被周正法殺死的,靈魂也全部都被周正法煉化。”</br> 李隊說完這話,有長長的嘆了口氣,甚是惋惜的樣子。</br> 這番話信息量巨大。</br> 沒想到啊,太極門居然牢牢掌握了周正法的一舉一動!</br> 照這樣看,我現在肯定也是被關叔叔懷疑了。</br> 一切都和我預料的差不多。</br> 只是周正法煉魂這一塊,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正好讓我明白了一點,他為什么要讓鬼童騙我去中樞元庭。</br> 一切都是陰謀!</br>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算計再好,也無法逆天。</br> 百合子忽然托住了頭,“怎么會這樣?”</br> 我連忙安慰道:“其實,你也是犧牲品,等他完全控制了你家的財富,他就會拋棄你。”</br> “那你呢?你想不想要我家的錢?”百合子快速問道。</br> 我搖頭,“不要,我一分都不要。”</br> 百合子看著我,看著看著就忽然哭了……</br> 我最怕女人哭了,連忙安慰道:“別哭,咱們都是被害的人,我被奪走了身體五個多月,我度日如年,這種苦你不會知道。”</br> 確實,百合子現在沒有孩子,也沒有別的負擔,只是愛錯了一個靈魂而已。</br> 聽我這么一說,她立刻緩解了許多。</br> 她握著我的手,問我:“那你還要我嗎?我愛的是你,不是那個該死的混蛋靈魂。”</br> “這……”</br> 我一下子被問住了,我要和她過日子嗎?</br>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一下子想到了鬼媳婦,小白,黃蓉,小鈴鐺,甚至葛海兒,就是沒想到要和面前這位相守到白頭。</br> 見我不說話,我搖了搖頭,“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想拋棄我這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你這混蛋,我已經懷孕了,壞了你的孩子!”</br> “什么!什么?”</br> 我驚的目瞪口呆,老天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孩子特么到底算誰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