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福课規(guī)煾府?dāng)然就是鶴南山的云鶴尊者了。”鶴敏鳴一笑,“三個問題問完了,按照先前談好的,你可以滿足我一個要求了嗎?”</br> 呃……</br> 我猛地一怔,剛才口快了,不過那也確實算一個問題。</br> 小白笑道:“最后這一個問題,好像太敷衍了吧?”</br> 鶴敏鳴爭辯道:“哪有敷衍?問題明明就是師父到底是誰,我都把師父名號報出來了,怎么還是敷衍呢?”</br> 小白剛要繼續(xù)說話,我一抬手,打斷道,“說吧,你想讓我滿足你什么要求?”</br> 鶴敏鳴一笑,“還是大雷爽快,我的要求很簡單,不過現(xiàn)在我不想說,以后有機會在說吧。”</br> 鶴敏鳴起身,“信已送到,耽誤多時,我們告辭了。”</br> 白允起身,和我們告辭。</br> 等到兩人離去,管家咂嘴道:“雷帥,不聽我言,出麻煩了吧?經(jīng)常有人來找帝君,我也搞不清他們的路數(shù),反正這兩個人總是來,每次來都是送信,可信里什么都沒有,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總是過來,這算哪門子事啊?”</br> “什么,總是來送空信?”小白詫異不已。</br> 管家點頭,把信撕開,紙上果然一個字也沒有。</br> 我微微有些詫異,“不過管家,你把這個信拆了,好像不太好吧?”</br> 管家苦笑,“我哪敢隨便亂拆,這是帝君大人讓我這么做的,他說再有這些類似的情況就不要告訴他了,把心拆了就是。”</br> 小白忙問,“那么也就是說,這仙界根本沒有什么鶴南山仙派了?”</br> 管家搖頭,“沒有,絕對沒有。”</br> “那就奇怪了,你們有沒有跟蹤過這兩個人?”我問道。</br> 管家繼續(xù)搖頭:“我們哪有閑心管這閑事?幾乎每一天都有人來,基本上都是送信送物件的,而且還都是一些從未聽說過的,不存在的門派。我說倆位,要不,咱們進去溶洞里面吧?”</br> 我心里疑惑,這到底什么情況?</br> 很顯然,這里面有問題。</br> 我自然而然的聯(lián)想到一些可能,于是連忙追問:“以前,仙界有出現(xiàn)過鶴南山仙派嗎?”</br> “有,不過那是上萬年前了。”管家咂嘴,“兩位,你們就別多想了,帝君大人知道他們經(jīng)常來,特意關(guān)照我,接下信就是,別的不去問。”</br> 感覺,好像文昌帝君知道很多事。</br> 不過我還是覺得這里面有問題。</br> 頓了下,我忙道,“管家大仙,我們?nèi)トゾ突亍!?lt;/br> 說完話,我直接和小白飛遁了出去。</br> 朝著白允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出一段路后,我便感應(yīng)不到他們的氣息了。</br> 我不由喃喃自語:“奇怪,氣息怎么一下子消失了?莫非他們真的是來惡作劇的?”</br> 小白搖頭,“不像,太不像了。那鶴敏鳴明顯知道很多的樣子,我也被她震驚到了。”</br> 我虛空盤坐,靜心凝神,再次仔細感應(yīng)起了周圍的區(qū)域范圍。</br> 可仍然沒有感應(yīng)到任何信息。</br> 沒辦法,我們只得回去。</br> 到了山頂,我們繼續(xù)在山頂?shù)群颉?lt;/br> 文昌帝君遲遲沒有回來。</br> 我們一門心思打坐等待,期間研究一下輪回盤,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又過了一天。</br> 第二天,差不多同樣的時候,遠處一陣空間波動,飛遁而來一位騎著金牛的老仙。</br> 老仙在山頂落地之后,管家立刻迎了上去,“不知仙駕所謂何來?”</br> 老仙笑瞇瞇的說道:“我是來找帝君敘舊的。”</br> “帝君不在,老仙這個月已經(jīng)過來十幾次了吧?”管家回頭看了我們一眼。</br> 老仙微微一愣,“沒有吧,我這是一次來,我已經(jīng)好久沒來過了。咦,這兩位也應(yīng)該是來找帝君的吧,不過我也在這等等好了。”</br> 老仙直接過來,笑瞇瞇的對我們一點頭,坐下。</br> 那金色老牛,居然變成了一個金燦燦的大漢,站立在老仙的身后。</br> 老仙也不客氣,拿起果點就吃,一邊吃還一邊自言自語,“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帝君了,這次一定要見到他。”</br> 管家忙道:“小半年前您還見過,可當(dāng)時您說,忽然記不起來想說什么了,然后您就走了,這事您不會也忘記了吧?”</br> 老仙笑瞇瞇的擺手,“你這個管家,真能說笑,要是半年前見過,我又豈能忘記?”</br> 我心中一動,遁入虛空,然后變成帝君的模樣從虛空中出來。</br> 看到我,管家一怔。</br> 我拍了拍管家的胳膊,對著老仙一抱拳,“老友,別來無恙?”</br> 老仙一陣激動,“哎呀呀,帝君老哥,你可算回來了,我有大事來找你唻!”</br> “哦?什么大事?”我努力模仿帝君的神態(tài)。</br> 老仙一怔,緊接著又撓頭,然后蹙眉,一副苦苦思索回憶的樣子。</br> 頓了下,老仙咂嘴道:“你看我這腦子,一激動,就又忘記了,這腦子里面一片空白,怎么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呢?”</br> 管家咂嘴,小聲嘀咕:“又來這一套。”</br> 老仙連忙又道:“帝君你等著,我有個習(xí)慣,回去以后就能想出來了。”</br> 說完話,老仙急急忙忙的離開。</br> 大漢變成了金牛,馱著老仙匆匆離開。</br> 我立刻變回自己的樣子,對小白一點頭,“這次咱們追上,看看他到底什么來路。”</br> “好!”</br> 小白應(yīng)了一聲,連忙跟著我去追老仙。</br> 追出約莫十幾里地,老仙忽然遁入虛空不見了。</br> 我閃電般的趕到老仙消失的地方,全力感應(yīng)虛空,可郁悶的是,什么也感應(yīng)不到。</br> 確實,境界修為差不多的時候,對方遁入虛空,想要感應(yīng),那是很難的。</br> 回到山上,把情況告訴管家,管家也是搖頭嘆息,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br> 于是我們繼續(xù)等待。</br> 到了下午,白允和鶴敏鳴又來了!</br> 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的說話,感覺第一次來的樣子。</br> 我主動上前,“鶴敏鳴,你還記得我嗎?”</br> 鶴敏鳴一愣,“這位朋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br> 白允也很茫然,忙問管家,“這兩位是?”</br> 管家沒有回應(yīng),而是對我苦笑道,“看到了吧,又是這樣,我都快被搞得精神崩潰了。”</br> 我心中一動,催動法力一把抓住了鶴敏鳴的手腕,并用紫色網(wǎng)格裹住了白允。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