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以星光為牢 !
吃過飯之后,我提議一起散散步。睍莼璩曉
阮寧崢答應的很爽快。
其實不管作為朋友還是作為戀人,阮寧崢一直對我都挺縱容,也許就是因為他的縱容,我才會一直覺得自己有戲所以賴在他的身邊不肯遠離。
霓虹撲面,城市顯得有些光怪陸離。
阮寧崢的手伸過來,一把牽起了我的手旒。
他的掌心真溫暖,溫暖的我忘了反握。
“阮寧崢,為什么你忽然愿意和我在一起?”這個問題其實藏在我的心中很久了,早該在那天他答應我的時候我就問出來的。
可是我不敢,我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膽小,又在關鍵的時候勇敢女。
緊密貼合的雙手不知是誰沁出了細汗,多半是我,因為我有些緊張,害怕他說的話讓我難受。盡管,我已經很難受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這真是一個45°角憂傷的角度。
忽然想到讀書的時候一句文藝逼人的話“我們是糖,甜到憂傷。”
可是我和阮寧崢,還沒有甜呢,就已經滿是憂傷了。
他想了想,應該是在猶豫,更有可能的是,他在猶豫如何說才會讓我所受的打擊稍微小一些。
我更緊張了,這種感覺,竟然比向他表白更加的緊張。
“因為……”阮寧崢頓了頓“因為你說的對,我真的吃醋了?!?br/>
我“???”的一聲,就見他轉過身來,腰間被穩穩的托住了,我隨即跌進了他的懷抱。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抱我,這樣的突然讓我無可防備。
耳邊仿佛又煙花綻開的聲音,我知道,這聲音來自我的心底。
“當我看到你對少東流露出那樣的注意,我覺得我好像要失寵了。”他的語氣有些委屈,也可能是我聽錯了。
總之,這一刻美的不像話。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掩著嘴偷笑。
“也許,我把你留在身邊太久,我早就已經習慣了與你的相處方式,如今我們身份忽然轉變,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去適應。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br/>
阮寧崢低聲詢問著我,我在他的懷里蹭了蹭,終于踮起腳尖吻了他。
這樣的回答夠不夠堅定?
阮寧崢怔了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的大掌闔住了我的后腦勺,他開始回應我生澀的吻。
是的,在酒桌上豪邁的好似風塵女子的我,其實根本就未經人事。
所以即使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吻,都讓我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這才是真正戀愛的感覺吧,美好的會顫抖,幸福的會恐懼。
我等了這么多年,而今,這樣的幸福,我終于是抓到了。
我想告訴身邊的每一個人,簡愿有主了。
❤
可是我還沒有等來一個可以高聲宣布幸福的機會,我就先等來了變故。
江暖回來了。
我不知道阮寧崢是不是也知道。
我遇到江暖的使喚,是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她作為盈江董事長的女伴出現的,我不知道她和那個老頭有著什么樣的關系,只是我一眼就看出來,她不快樂。
就像是曾經的我,明明擁有了一切可就是不快樂。
江暖已經認不出我了,我不知道這是她故作姿態還是我長得實在讓人難以記住,總之她看到我的時候自然的與我握手打招呼,全然沒有一點異樣。
我不知道是她失憶了還是我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都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大威脅。
我整個晚會都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的掃過江暖,就像是一個想要偷窺別人秘密的變態。
我的腦海里一直反反復復思考的一個問題就是,她回來究竟是為了阮寧崢還是為了阮寧成?
幸福來得太不容易,失去卻遠比想象的容易。
我走出喧鬧的人群給阮寧崢打電、話,他的電、話占著線,他最近很忙,忙的能每天和我坐在一起吃上一頓飯我就該謝天謝地了。
其實我也很忙的。
那天晚上沒有飯局,我早早的回家。阮寧崢的電、話一直不通,我卻像是為了急于證明什么的不安少婦,疑神疑鬼的無法讓自己平靜。
可能,我的敵人從來不是江暖,那個人,應該一直都是我自己。
可是我打敗不了我自己。
我窩在沙發上一直到深夜,阮寧崢的電、話終于打回來了,他那頭的背景有些嘈雜,他說剛剛才看到我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忽然來了脾氣“是不是我非得有事才能給你打電、話?”
他頓了頓,良久才說“小愿,你別鬧?!?br/>
呵呵。
對,真的是我無理取鬧,我知道。
可是我這樣的不安他又知不知道。
我攻下他的堡壘,是一場曠日持久戰,我不想才贏就要輸。
我嘆了一口氣,想要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可是我還未將話問出口,他的背景里忽然傳來了女人的哭聲。
這哭聲那么清晰,清晰的讓我甚至知道那個女人為什么會哭。
阮寧成愛上了思暖,阮寧崢有了別的女人。
所以她才哭的吧!
阮寧崢的聲音很快變得有些低沉,他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他說小愿,等我回來再說。
他就這樣匆匆的掛上了電、話,將我一人留在了無盡的黑夜和冰冷的猜忌中去。
我砸了手機,眼淚忍不住就奪眶而出。
為什么在一起這么累。
是不是真的應了那句,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難。
阮寧崢是我的家國天下,是我的一切,可我從來沒有問過,我是他的什么?
也許,什么都不是。
❤
我變成了這樣自卑且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我不知道這應該怪誰?阮寧崢?或是我自己?
阮寧崢整夜沒有回來,我睜著眼睛等到天亮。
這讓我想起六年前我離開他的那一次,好像也是這般彷徨,可是那一次我是勇敢決絕的,而這一次,我不愿意這樣輕易放手了。
我的人生,沒有那么多的六年來蹉跎。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可是還未站穩就覺得一陣暈眩。
鼻尖的氣息是滾燙的,我大概又發燒了。
我打電、話叫了家里的司機來接我去醫院,然后一個人排隊掛號打點滴。點滴室的人很多,我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兜里的手機一個勁兒的在響,可我連看都不想看是誰打來的。
哪怕那個人是阮寧崢。
走出醫院的時候頭還是暈乎乎的,所以當阮寧崢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一度以為那是幻覺。
他走到我的面前,抬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
“發燒了?”
我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并不想問他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他總是神通廣大的,他要知道我的行蹤易如反掌,可我要知道他的,卻難入登天。
我們一個是主動的,一個是被動的。
“你來干什么?”我伸手拂落了他的手。
他看著我,有些心疼的模樣。
我怕自己看錯了,又抬手揉了揉眼,他已經笑起來了,擋住了我之前看到的那層情緒。
“我怕你一發燒,又到處跟人表白?!?br/>
我看著他的笑臉,并不覺得這個笑話有多好笑,反而聽來有些悲傷。
“我這個毛病早好了?!拔艺f著,側身想要從他身邊過。
阮寧崢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放開,司機還在等我。”我說著,張望一眼。
“我已經讓他回去了?!比顚帊樥f著,又擋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在我面前一攔“走吧,我帶你回去?!?br/>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可能是剛剛掛的水起了作用,我覺得自己忽然就力大如牛,我一把掙開了阮寧崢的手。
“我知道你在生氣,可是你得聽我解釋?!比顚帊樳呎f邊擰起了眉,似是有些不耐。
我氣急敗壞的往前走。
他上前一步按住了我的肩膀。
“你別無理取鬧!”他提高了聲調。
好嘛!
我無理取鬧?
他夜半安慰別的女人還不準我生氣了?
就算是我無理取鬧,他阮寧崢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對她女朋友最低層次的疼愛,就是允許她無理取鬧!
“阮寧崢,江暖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終于抬起眸子,將一直不敢問出口的話一鼓作氣問了出來。
“我知道。”他回答的坦蕩蕩。
“昨天你去見她了?”我瞇起了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