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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孩子們的房間就會發現,這里的一切都具備藝術的元素,就連簡單二字,到了這里都被演繹得不同凡響。
在這里,你找不到這個家庭半點的奢華和浪費,你看到的只有簡單的美,藝術的美。許多東西都是廢物利用,能把這些平時的廢物賦予藝術和實用內涵,不是每個家庭的女主人都能做到的。
撇去江帆這一層關系,就是以丁一目前的身份和她家的條件,她也沒必要這么簡樸,何況她還是一個能呼風喚雨的市委書記的夫人,一個受到公婆寵愛的人,一個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的電視臺副臺長、著名主持人。她不是沒有奢華的本錢,也不是不會奢華,但是她傳承給孩子們的是一種傳統的樸素的人生態度,這是一種真實地低調,是一種精神上的富有,是一種創造性的快樂,孩子們在這種家庭環境下長大,潛移默化中就會受到積極的影響。
他相信,在思考如何利用家里這些廢物的時候,特別是做這些手工的時候,兩個孩子肯定參與其中了,不說別的,就說二寶的洋娃娃,住在哪個“房間里”,用什么樣的顏色裝飾這個小房間,肯定是二寶自己說了算。這能說有規矩的生活,遏制了孩子們的天性嗎?而且,規整這些玩具,肯定不是丁一一個人所為,她就是本事再大,也做不過來,她肯定會和孩子們一起做這些,她不會忽視這個環節的教育工作的,在做這一切的過程中,孩子的智力能說得不到發揮和鍛煉嗎?
不知為什么,從這些小事上,就不難看出大人灌輸給孩子的是一種怎樣的人生理念和生活態度,這些都是在潤物細無聲中進行的,將會影響他們今后整個人生。這些細小的生活習慣不但富有創意,還會培養他們一個好的品格。
但是,孩子們的衣柜卻是極其高檔的純木制材料做成的,盡管衣柜上角的銅制商標被孩子們的卡通動物粘貼上,但彭長宜認識這個品牌的家具,這是國內目前最好的環保家具生產廠家,追求的工藝就是環保,所以這兩組柜子的價格不菲。
對此,彭長宜贊佩有加。他掏出手機,對著孩子們的屋子和柜子里的東西不停地拍照,他要讓舒晴看看,看看一個有著兩個孩子的家庭是什么樣。
彭長宜用不著參觀大人的臥室了,孩子們的房間都這么整潔有序,大人們的房間只會比這里更整潔。
他走出孩子們的房間,正好江帆洗完后出來。他笑著跟江帆說:“真沒想到,你們家有兩個孩子,卻這樣整潔?我們家一個量量就都鬧翻天了!”
江帆用手搓了搓臉說道:“都是小丁帶著兩個孩子鼓搗的,我到家只管跟他們玩,晚上給他們講講故事,別的不管,也顧不上。來,長宜,坐。”
彭長宜就往沙發這邊走了過來,這時他就發現他家的陽臺上也有內容。那里擺著一架兒童用的電子琴,電子琴旁邊有兩塊小黑板,上面還有孩子們的涂鴉作品。地面上鋪著一塊棉線毯,孩子們可坐可臥,應該說,比塑膠墊好,環保。陽臺四周,也都擺放著孩子們的一些臨時玩具,就像戰士列隊一樣,大小高矮,排列有序,一側擺著六只紙箱疊加的展示柜,另一側是大人的躺椅,躺椅旁邊還有一個小書架,上面疊放著一摞報紙,這些報紙被疊放的四棱見角、整整齊齊,這讓彭長宜想起丁一剛到亢州市委組織部的時候,把他們科室收拾的整齊干凈,隨意碼放的報紙按照統一規格被她重新碼放好的情景,老錢就曾說過,這些舊報紙就跟剛從印刷廠裁切出來的一樣整齊。
彭長宜坐下后,由衷地說了一句:“小丁把家收拾得真利索。”
江帆笑了,說道:“她天天很晚才睡,不是洗就是涮,對孩子的飲食衣著要求太高,每天把孩子送過去,必須干干凈凈,頭接回來也要干干凈凈,那些換洗下來的衣服,不讓我媽洗,她都帶回來洗,要不是我爸媽幫著帶孩子,我感覺她就是不上班都忙不過來。”
“是啊,沒老人幫忙的確不行,我們一個孩子天天都跟打仗一樣,爬起來就走都不行,你們這還要往父母哪兒送,我每天都看見大寶和二寶干干凈凈地來爺爺奶奶這里報道。”
江帆笑了一下,他眼下沒心思跟彭長宜談論這些家長里短的事,給彭長宜倒了一杯涼水壺里的水,又從廚房里拿出幾個新上市的橘子,說道:“嘗嘗這個橘子,很不錯的。”
彭長宜對著橘子搖搖頭,他怕酸,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很快他就感動這杯涼白開也不說普通意義上的涼白開,他就又喝了一口,咂著滋味說道:“這不是普通的涼白開吧?”
江帆笑了,說道:“給你倒完才知倒錯了,這是給孩子們熬的梨汁,誰讓你是他們的叔叔呢,你就替他們喝吧。”
彭長宜再喝了一口,有一點淡淡的甜,沒有加任何的糖,他幾口就把一杯都喝干了,說道:“真不錯,涼絲絲甜滋滋的,一定敗火。”
江帆說:“小丁愛鼓搗這些,她從來不讓孩子們喝市面上賣的那些飲料,每天都要給孩子熬這種水,不是藕汁就是荸薺汁,要不就是梨汁,有一次還給他們熬了甘蔗汁。大部分時候,還是讓他們喝白開水的時候多,這個季節天干物燥,她又開始熬這些東西了。”
難怪有一次量量到家吵著要喝二寶壺里的那種水,想必二寶小水壺里的水就是這種自制的飲料。
彭長宜說:“小丁真細致,讓人佩服!”
江帆說:“是啊,她下班后圍著兩個孩子忙,樂此不疲,總是整出各種各樣的花招,不是吃就是玩,我下班進家后,也是非常熱鬧的。”
說到這里,彭長宜感覺此時江帆的內心充滿了幸福。
江帆執意給彭長宜剝了一個橘子,說道:“我知道你怕酸,但這個橘子一點都不酸,你嘗嘗,新上市的。”
彭長宜剝開一個吃了一辯,說道:“嗯,不錯,不酸。”他沒有將橘子吃完,就放下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吃水果的人,除去對酒感興趣以為,對其它的水果零食一概沒興趣。再有,不知江帆有什么要緊的事把自己叫到他家,所以,心思也就沒在橘子上。
江帆看著彭長宜放下沒吃完的半個橘子,就說道:“長宜,今天袁省長來著。”
“哦?”彭長宜就抬起頭,看著江帆,吃驚地說道:“來咱們這了?”
“是的。”
“什么時候的事?”
江帆說:“就在我回來之前。”
彭長宜愣住了,他發現江帆的表情有些凝重,心里就犯開了嘀咕。
江帆說:“他連酒店的門都沒進,就在酒店外面的草坪上跟我散了會步,我們聊了有二十多分鐘他就走了。”
彭長宜料定袁省長來有事,就沒插嘴問,而是靜靜地看著江帆,等待著他揭開謎底。
江帆也喝了一口梨汁水,說:“長宜啊,可能我工作會有變化。”
“啊?”
彭長宜吃了一驚,他沒敢追問會是什么變化,因為近來各地官場都或多或少有些變化,新來的省領導肯定要逐步換血,這似乎成為官場鐵律。
想到這里,彭長宜的心跳加速起來,說道:“您要往哪兒變?”
江帆看出了彭長宜的緊張,說道:“袁省長的意思是想讓我當他的助理,兼著省政府秘書長,現在這個秘書長他使不上手,準備最近把他調出。”
“哦——”彭長宜聽后松了一口氣,他笑著說:“還還差不多,嚇了我一大跳,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江帆沒有笑,他說道:“眼下這個局面,說真的,我去了省里,不知是好還是壞。”
彭長宜理解江帆話的意思,省里兩個最高權力的當家人配合不好,下邊的人必然不好做事。但是他說:“無論局面如何,終究是去了省里,到了更高的一個層面上,壞不到哪兒去,這是好事,您不要想太多。”
江帆說:“嗯,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去省里工作。”
彭長宜說:“是省委已經決定了還是袁省長自己的意思?”
江帆說:“目前是省長自己的意思,他特意過來征求我的意見,我當然不反對,不過他也囑咐我保密,先不要聲張。”
彭長宜點點頭,說:“既然是省長的意思,這事就基本定下來了,省長給自己找個助理和秘書長,就跟咱們提個村支書一樣簡單。”
江帆說:“這也是我擔憂的地方,他們兩個剛搭班子時間不長,就出現了分歧,我這個時候被省長調上去,也不完全是好事……另外,這還只是省長自己的意思,還要省委研究通過,備不住會有變化,現在這個秘書長畢竟調來時間不長,這么短時間之內就被省長踢出去,然后我去,還是省長助理兼任秘書長,你想想,我能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