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才是真絕色[快穿] !
顧安爵安安靜靜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完,這才拘謹地睜著一雙麋鹿樣清澈的眸子,扒在車窗小心翼翼詢問,“真的嗎?只要把車和吃的交出來就放我們走?”
他的眼神真摯,里面交織著惶恐,害怕,不安,糾結的種種情緒,的確就像個不諳世事被家里人寵著長大的少爺公子哥。
許志輝也不由放了心,正想說只要把車和食物交出來便不再為難顧安爵。
可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人就先用帶著淫/欲的口吻接了話茬。
“別急著走啊,不如先陪哥幾個樂呵樂呵吧,保準讓你欲/仙欲/死。”
說話的人叫高威,農村出生,沒什么文化,張口閉口就是粗言穢語。
末世前因為強/奸罪被判了十幾年,末世來臨的時候有幸覺醒異能,成了第一批帶頭越獄的人。
許志輝本來一開始是不愿意讓他入隊的,可高威是一級金系異能者,在末世里強者為尊,就算有點小缺陷也是可以接受的。
一路上有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被高威糟蹋了,許志輝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心里清楚,現在還不到和高威鬧翻的時機。
就算高威說了這樣污穢不堪的話,顧安爵也只是眉頭微皺,絲毫沒有發怒的征兆,唇角的笑弧越發深。
倒是一旁的柴亮看起來憤怒異常,齜牙咧嘴的模樣活似惡鬼,嚇得壓制住他的兩個小青年手一抖,差點落荒而逃。
柴亮的眼睛已經慢慢變成了深紅色,指尖上騰起一簇小火苗,蓄勢待發,只等顧安爵放話就把這群口出狂言的雜碎燒個干凈,腦海里卻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別沖動,這群人里有我看上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柴亮冷靜了下來,眼睛也慢慢恢復成正常的黑色,他一動不動垂頭坐在駕駛座上,再沒有一絲反抗的意味,安分得過頭,就好像之前那個滿面怒火擇人而噬的兇獸只是個幻覺。
“好啊,我們去那邊樹林吧,這里人太多了。”顧安爵花瓣一樣的唇緩緩張開,吐出的話在高威聽來無疑是天籟,更不要提他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了,里面一片華光,誘人至極,臉頰更是染著淡淡緋紅。
這是害羞了?真是越看越漂亮,比前些日子玩的那些個嫩模明星還夠味。
高威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喉結滾動,迫不及待就要伸手去拉顧安爵,卻被顧安爵笑著避開了。
肉都送到嘴邊了,自然不急于一時,高威只當顧安爵是在害羞,不甚在意地笑笑,抹了把嘴邊的可疑液體,落在顧安爵身上的眸光卻越發充滿淫/欲,活似要將他立刻就剝光了。
兩人一前一后朝林子里走去。
……
顧安爵走出來的時候,步子很優雅,白衣黑褲,眉目柔和。
嘴角的笑如同三月里最燦爛的春花,滲透出無限的暖意,已經有些陰沉的天色像是頓時灑下了陽光。
眾人眼見他輕輕捻下肩頭的一片枯葉,明明是再和諧不過的畫面,甚至有些末世前就愛幻想的小女生捧著緋紅的臉,直嚷嚷天使王子之類的字節。
可許志輝卻只覺得從腳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他隱約看見一雙猩紅的眸子,暴虐殘忍,可等他再仔細去看,顧安爵的眼睛里卻只有暖融融的黑色。
“小白臉,威哥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出來?”黑色夾克,原本是子彈頭的青年腦袋上發型早亂成了雞窩。
顧安爵避開伸到身前抓扯他的一只手,笑得靦腆又羞澀,“他在樹林里,讓你們先過去一趟。”
“你們說,威哥該不是爽得都暈過去了吧?哈哈哈!”
“真是越看心里面越癢癢,走走走,兄弟們,去看看威哥是不是把子彈都打光了!”
“就這樣哪能滿足美人,威哥該不是縱/欲過度,不行了吧?哈哈!”
“你小子,要讓威哥聽見,準剝了你一層皮!”
圍著越野車的幾人開了幾句玩笑,就都往樹林里走出。
“記住,你欠我一條命。我是葉茗。”顧安爵路過許志輝身邊的時候拍了他的肩湊到他耳邊,姿態看起來親昵得很,上挑的眼尾滲出蠱惑意味,然而一字一句卻冷漠強勢到了極點。
許志輝,前世被政府滅掉的一個基地頭子,火系異能者,有膽識有謀略,只可惜被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毀了一切。
顧安爵瞇了瞇眼,翹起的嘴角透出諷刺,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許志輝身為基地首領,地位自然不用說,愿意倒貼他的女人多了去,天涯何處無芳草可他還就偏戀一枝花,還是朵心思險惡的毒蓮花。
許志輝怔愣在原地,眼睛呆呆望著顧安爵,直到顧安爵跟他擦身而過后才猛然驚醒過來,毫不猶豫就把手搭在已經搖起大半,只留了一條縫隙的車窗上,“你……你說什么?”
許志輝的右手因為卡在車窗,指尖已經充血成了紫色,臉色也是煞白,不知道是疼痛所致還是別的什么。
顧安爵素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更何況,許志輝這么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
“以后的基地叫雷霆怎么樣?”顧安爵沒有回答他上一個問題,慢條斯理搖下車窗,往后仰躺在座椅上,伸手蓋住了眼簾,“開車。”
柴亮應了一聲,果斷踩下油門。
“許哥,威……威哥他……他”黃毛踉踉蹌蹌跑過來,跑得急了還在許志輝面前絆了一跤。
許志輝見他臉色慘白,瞳孔放大,模樣狼狽無比,心內已經隱約有了種猜測,“高威死了?”
“魔鬼!肯定是個魔鬼!”
“威哥死得太慘了,腸子……腸子落了一地……”
“老子連喪尸都見過了,還殺了不少,可……可這也太血腥了……嘔!”
后面跟來的幾個小弟都是一副虛軟的模樣,互相攙扶著,臉色蒼白如紙,說著說著就吐了。
許志輝往樹林里面走了幾十步就看見了高威的斷手殘肢,人皮被掛在樹上,血淋淋的,卻剝得極為完整。
大小一致的肉塊堆在血泊里,很明顯是風刃切割的,碼得像座金字塔,頂端還被人惡趣味地裝飾了一顆眼珠。
許志輝不由喉頭泛酸,險些吐出來,跟在他后面來看熱鬧的人早已經嘩啦啦吐成了一片,像是背后有惡鬼在追全都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地方。
鼻端彌漫著濃郁血腥氣味,許志輝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肉塊,如果不是那張人皮,恐怕沒人能認出來那是高威。
他早就知道高威不服他,數次使絆子想鳩占鵲巢把他趕出小隊,自己雖說也有能力殺了他,畢竟高威是個愛撿便宜的,路上遇到喪尸就躲邊上,異能等級高卻沒有一點實戰經驗。
可他籠絡人心很有一套,隊伍里不少人跟在他背后,口口聲聲喊威哥,態度比對他這個隊長還要恭敬。
許志輝心胸豁達,往往是不愿與高威計較的,可自從過了廣元市,高威是越來越過分,擅自作主帶著兄弟跑去人群密集的農貿市場收集物資,差點被喪尸圍困。
不止如此,還侮辱了好幾個漂亮女孩,其中一個只有十五歲,還是個未成年。
而今日顧安爵出手殺了高威,既是在幫他除害,又是在告誡他:該強則強,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而已。
許志輝遙遙望了眼印江大橋,那輛越野車已經開了過去,橋面的裂縫被用精神力凝成的實體填補起來。
風系,精神力,葉茗,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老大,你怎么會看上那樣一個慫包,唯唯諾諾的,手底下的人都快爬到他頭上了,屁都不敢放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臉上有道疤的大個子才是領頭的。這要是在末世前還可以說是心胸寬廣,可現在看來,遲早是被人過河拆橋的下場。”
柴亮一邊開車一邊跟顧安爵說起許志輝,他性子比較直,有話向來是不喜歡彎彎繞繞的,他可不想多個膿包手下來扯老大后腿。
“的確是需要些磨練,性子太軟可不適合末世。”顧安爵哧笑一聲,余光掃到后視鏡里的幾輛車,“倒是聰明,也不看看我的便宜是誰都能占的。”話還沒說完就果斷收回了精神力。
“這他媽的搞什么!突然把異能收回去也不說一聲!成心的吧!”
“就是啊,都到了末世,大家本來就該互相幫助共渡難關的,你怎么可以只顧自己?”
“你大爺的,差點害死老子知不知道!”
“真是太自私了!怎么會有這種人!”
背后傳來叫罵吵嚷的聲音,他們都是跟在越野車后面,想撿便宜趁機過了印江大橋的。
打頭的是輛白色商務車,半個車身已經掉下了裂縫,搖搖晃晃,好不危險,好在因為開車的人心里忐忑,車速并不快。
車內的三男兩女膽戰心驚地爬下來,一站穩就開始罵人,后面的幾輛車也停了下來,男女老少都帶著憤慨表情,義正言辭地指責顧安爵,唾沫橫飛。
這他媽還要不要臉了,老大自己用精神力補的裂縫,憑什么要管他們!況且末世了誰還管公德心那玩意兒。
自私?呵,也不看看他們那副惡心的嘴臉,到底是誰更自私!
柴亮漲紅著一張臉,眼睛都快噴火了,踩了剎車,半個身子探出車窗,張口就罵,“有能耐你們自己填上啊,別跟在我們屁股后面轉悠。誰再他媽的滿嘴噴糞,老子一把火燒了他!”
像是映證柴亮所說的,罵得最大聲的中年男人頭上一下起了火,火星四濺,連眉毛都燒焦了,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喚,他旁邊的同伴趕緊脫了衣服胡亂地替他撲火。
“太仁慈了。唔……看來我應該等他們掉下去的。”顧安爵斂眉,大拇指摩挲著翹起的唇角,柴亮很容易就從他眼睛里看出惡意滿滿的光芒。
一縷肉眼看不到的由精神力凝成的銀色光點從顧安爵指尖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