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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古宅驚魂10

    ,炮灰才是真絕色[快穿] !
    果然不出所料,濃霧中只走出來江惜雯和孟中緯,丁蓓倒是不擔心,雖然這個位面會對執(zhí)行者造成一定的能量壓制,但從身份上來說003運氣還不錯,已經(jīng)算得上最有話語權(quán)的鬼了,畢竟是陸府大少爺,應該能保護好丁蓓,至于林慕和鐘民,大概已經(jīng)迷失在眾鬼制造出來的幻覺里,生還的幾率不高了。
    “他怎么樣?”顧安爵并沒有問江惜雯是怎么打敗女鬼的,反而先將視線落在了靠墻閉眼昏迷的孟中緯身上,好在江惜雯也并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只反應了兩秒便立刻言簡意賅地給出回答,“沒事,只是身體長時間被厲鬼占據(jù),陽氣有些不足,他意志力太薄弱了,我怕他又被鬼上身,所以貼了張安神符。”
    江惜雯本來還想問丁蓓在哪,但看顧安爵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顯然小姑娘不可能有什么事,手指在虛空一點,孟中緯額頭貼著的那張符就自己飄了起來,慢慢燃起幽藍色火焰,直到最后一絲灰燼也徹底消失在空氣里,男人才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打量了下四周,語氣里難掩錯愕,“我、我們不是在會客廳外面嗎?怎么突然到……到院子里來了?其他人都去哪了?”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過來,孟中緯應該是丟失了之前那段記憶,仍停留在幾個人走出房間的時候,也是在那時候女鬼趁他親眼目睹同事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所造成的片刻失神上了身。
    一道熟悉并且驚魂未定的男聲突然響起來,伴隨著跑動。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看見活的你們,呸,是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們。”
    鐘民顯然是被嚇得狠了,腦門上大顆大顆的汗珠,跟洗了淋浴一樣,連頭發(fā)都被打濕了,一縷一縷地糾結(jié)起來,中間還夾雜著枯葉和草屑,看起來狼狽至極。
    在十幾分鐘以前,那家伙可以說是所有人里面身上最干凈的,就像許鶯說的,他雖然膽子小,但心眼多,在遇到青蠅的時候要么藏在別人身后坐享漁翁之利,要么就是趁亂推人一把方便自己逃跑。
    這種人顯然不適合放團隊里,因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在背后捅刀子,或者說為了點好處直接選擇出賣隊友,顧安爵最開始以為只剩下自己,丁蓓,江惜雯和孟中緯四個人時心里還有些小慶幸,沒想到鐘民竟然也誤打誤撞跑了出來。
    鐘民顯然不知道顧安爵想了些什么,他心里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抱住江惜雯的大腿,最好跟大部隊待在一起,這樣萬一出現(xiàn)危險自己好歹還能趁亂逃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挨著仍然在努力回想剛才發(fā)生了些什么的孟中緯坐下,沒等顧安爵和江惜雯開口問,他已經(jīng)跟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詳細說了出來。
    “剛才那玩意兒太tm恐怖了,我本來好好跟林慕,孟導走在一起,結(jié)果綁的結(jié)突然斷了,然后我就拼命喊林慕,她也不出聲,弄得我更害怕了,等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孟導竟然也不見了,周圍黑漆漆的就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那會害怕得壓根不敢動,生怕走錯了會觸發(fā)機關(guān)或者跟你們離得更遠。”
    “我站了差不多十幾秒,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紅衣服的小姑娘,我當時還想著小孩子嘛,就算是鬼肯定也恐怖不到哪去,而且看起來還挺正常,沒有說渾身的血,指甲半米長,結(jié)果她走到我面前自己就先把頭發(fā)朝兩邊撥開了,一張臉,真的只有臉,什么五官也沒有,像個揉圓了的白面團子,連聲音都不知道是從哪發(fā)出來的。”
    “我那會嚇得兩腿打顫,壓根邁不動步子,她喊了聲叔叔,你們能想象嗎?磨砂紙一樣的聲音,陰沉沉的,連調(diào)都沒有,然后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梳子,就古代常見的那種桃木梳,血淋淋的,壓根沒有齒,說什么讓我給她梳馬尾辮,本來一開始我以為她穿了件紅衣服,等走近看才發(fā)現(xiàn)是白裙子,不過整個兒的都被血給染紅了,遠看起來很像它本來就是紅色的。”
    “我哪還敢繼續(xù)看下去,拔腿就跑,小女孩也一直跟在我后面,不斷重復那句話,追著我讓我給她梳馬尾辮,老子一男的,哪會梳什么馬尾辮,而且還是給鬼梳頭,我又不是嫌命長,我感覺自己跑了很長時間,前面一直都是霧蒙蒙的,方向也看不清,但我又不敢停下來,生怕那東西撲過來。”
    “然后我發(fā)現(xiàn)好像聽不見她的聲音了,就想著回頭看一下是不是甩掉了,結(jié)果一扭頭就對上張沒有五官的臉,嚇得我直接暈了過去,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等再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假山那了,然后就看見了你們,我就趕緊跑過來了,不是我說,這宅子也太恐怖了吧,我們?yōu)槭裁捶堑萌ズ笤海烤筒荒苤苯映鋈幔课铱刹幌朐偻镒吡耍f一要是……”
    鐘民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有一類人就是屬于受到驚嚇后會變得話多,而且全是廢話,巴不得把自己小時候的事都翻出來說,很顯然他就是這類人,顧安爵卻已經(jīng)聽得不耐煩了,打斷道,“你說你聽見有人說話了?他們說了什么?”
    雖然說的是他們,但顧安爵心里也清楚,這會大概該用它們來指代了,畢竟宅子里的活物除去青蠅應該就只剩他們這幾個幸存者了。
    “啊?”鐘民愣了愣,似乎是本能地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一反常態(tài),跟之前急于向他們分享紅衣小鬼的態(tài)度截然不同,全然是逃避的模樣,見幾個人都緊盯著他,視線甚至不自覺地躲閃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含糊帶過,“能有什么啊,也就、其實也沒什么…都不重要的事。”
    “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看干脆直接出去吧,再往里走說不定還會遇上什么更恐怖的東西。”話音突然一頓,他眼睛也驟然亮起來,“對了,江惜雯你和洛嘉樹不是已經(jīng)對付過那個倀鬼一次嗎?外面就一只鬼,應該很輕松的,你們出去再拖點時間,我趁機跑到山下立刻就報警,那下面有信號,等警察來了……”
    “等警察來我們差不多就死了,你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好的,是想讓我和嘉樹替你開路嗎?先不提我們能擋住那倀鬼多久,就算你真的跑到了山下,或者說回到了市區(qū),你能確定你身上就一定沒有寄生蟲之類的東西嗎?還有,你在古宅里待了這么久,身體里的陽氣早就被耗得差不多,就算出去也活不了幾年。”
    江惜雯直接把他后面沒說完的話給補全了,當然,臉上的表情肯定不可能太好看,語氣也冷得快結(jié)冰,鐘民被她那雙眼睛一看下意識想反駁,最后的關(guān)注點卻落在了那句出去也活不了幾年上,下意識舔了舔唇瓣,好不容易才擠出句話來,只覺得渾身都發(fā)冷,“你、你說的是真……真的?怎么可能,我又沒有被鬼纏上。”
    “什么蒸的煮的,你覺得我有那閑功夫來騙你嗎?你要是真的那么想出去我可以考慮幫你把門打開,不過倀鬼就不歸我管了,要是缺胳膊少腿的或者沒命了也千萬別來怪我。”江惜雯這話立刻把鐘民嚇得不輕,差點自己咬了自己的舌頭,一個勁兒地搖頭,“不不不,我不出去,不出去……我跟你們一起走,你們?nèi)ツ膬何揖腿ツ膬骸!?br/>     顧安爵倒是沒想到,女主那么冷淡的人竟然也開始騙起人來了,不過他也沒無聊到直接拆穿,反正這家伙老想著拿別人當擋箭牌,遭受點心靈上的折磨也是好事,“鐘民你可想清楚了,你剛才到底聽到了什么?如果現(xiàn)在不說出來,等會要是遇到危險……”
    “別別別,我說,我說,我都告訴你們……”這次已經(jīng)用不著他再催促了,被江惜雯嚇過一回的小個子男人咽了口唾沫,音量猛然提高,然后又警惕地掃了圈周圍,壓低聲音道,“我、我就迷迷糊糊聽到兩個女的在說話,之前追我的那個小女孩拿了什么東西戳我,一大股尸臭味撲過來,然后有個年邁點的她喊奶娘的女人讓她不要動我,然后她們好像走到了離我很遠的地方,我只隱約聽到美人,屏風,點燈什么的。”
    “這是不是說我們應該去找一面上面畫著美人的屏風?”最后這問句顯然帶著些試探和討好的味道,顧安爵笑了一聲,立刻看穿他心思,“怎么?你是想瞞著我們偷偷去找那面屏風嗎?還是說你覺得屏風其實是個媒介,只要找到它就可以從古宅里出去了?”
    “電影里不都這么演的嗎?”鐘民下意識點頭,見幾個人都用看叛徒一樣的眼神盯著他,頓時有些不滿起來,嚷嚷道,“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大家好,難道你們就不想從這鬼地方出去嗎?在這多待一秒都有可能性命不保,當然是越早離開越好,你們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早知道……”
    “那你之前怎么不說,就像嘉樹的,你是想自己偷跑對吧?鐘民,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一個劇組的,大家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遇到危險你怎么能想著自己一個人逃跑。”
    這次說話的是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的孟中緯,接二連三地死人,對于他這個暫時的負責人來說自然是一場不小的打擊,就算僥幸能出去,自己該怎么說?難道要回答不好意思,進去的嘉賓和工作人員都死光了,我們事先也不知道這里面有鬼嗎?恐怕光社會輿論就夠壓死他的,還有因為這檔節(jié)目投入的巨額資金和那些數(shù)不清的賠償款。
    “狗屁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和李銘亮是不是成心的,想出名想瘋了吧,故意把我們帶來這座鬧鬼的宅子,我就說李銘亮怎么突然中途要下去拿東西,他根本就是知道這里有問題,自己不愿意進來,讓你這個替死鬼帶隊,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都死多少人了,說不定許鶯和江宇也快沒命了,你們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陳鐘民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們之前根本不知道這里面有鬼,秦立他們?nèi)ゲ赛c的時候你不是也跟著去了嗎?有沒有問題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的是為了出名制造爆點,那我為什么跟著進來?直接讓嘉賓和pd進去不就行了嗎?”
    “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要進來,說不定你一時想不開或者是事情沒在掌握之中,不小心把自己也卷了進來,如果真那么有同事愛,成濤和桃子他們死的時候你怎么不拉一把?還不是只顧著自己逃命。”
    鐘民冷笑一聲,絲毫不買賬,甚至還借機諷刺了他幾句,孟中緯被堵得臉色漲紅,兩個人眼看就要動起手來……
    “好了,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間。”從鐘民說的那段話里顧安爵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來幾個信息,那霧氣類似于瘴氣,有致幻的效果,而且每個人遇到的鬼還都不一樣,如果在里面被迷了心智,那么面臨的結(jié)果要么跟孟中緯一樣被鬼上身,要么就是活生生嚇死。
    鐘民遇到那個紅衣服的小女鬼應該就是陸宗霖的小女兒,死的時候正好坐在銅鏡前由著奶娘給她綁頭發(fā),這也是為什么她離不開那把桃木梳,甚至追著讓鐘民替她梳頭了,類似于執(zhí)念,斷齒和血跡都代表兩個人在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很可能江臨兒是從鏡子里突然鉆出來,生生撕掉了小姑娘臉皮,所以她才是無臉鬼的形象。
    原劇情里這一段本來該是由丁蓓來走,但有003保護,享受特別待遇的自然成了鐘民這個原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部分劇情的炮灰角色,不過他運氣還算好的,誤打誤撞被那兩只鬼放過了,聽起來似乎還是因為性別,再結(jié)合后面提到的美人,這樣看起來鐘民安全了,林慕反而兇多吉少。
    洛嘉樹記憶也有過這段,只不過當時沒有003搗亂,他遇到了紙錢雨和新娘轎,坐在里面的是陸宗霖即將出嫁的大女兒陸心艾,女人面色青紫,涂著血紅色口紅,探出來的那只手白得像是抹了很多層粉,轎夫吹鑼打鼓,看上去很喜慶,發(fā)出來的聲音卻十分嘶啞難聽,仔細一聽才發(fā)現(xiàn)他們奏的分明是哀樂,旁邊還有個陪嫁丫鬟在邊灑紙錢邊哭。
    洛嘉樹既然能被稱為“恐怖之王”,又寫過許多靈異小說,自然也清楚,身處于這種類似于冥婚的環(huán)境中,既不能多話也不能發(fā)出任何的聲響,最好連呼吸和心跳都盡量放到最輕,以免驚擾到鬼魂,但也就是轎子從面前經(jīng)過時,坐在里面的女鬼突然開口說了句話,就像是為了故意提醒他一樣,吐字十分清晰,甚至還接連重復了好幾遍,直到轎子隱進霧氣里那聲音才慢慢消失。
    美人皮,燈籠面,沉潭尸,棺中人。
    十二個字,歸結(jié)起來就是在替洛嘉樹指路,告訴他后面會遇到些什么東西,劇情里也的確一一得到了論證,不過洛嘉樹有些悲催地被許鶯推了一下,直接被沉潭男尸給咬死了,并沒有到最后關(guān)卡,也沒機會證實守在最后的是不是就是這座宅子的主人陸宗霖了。
    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劇情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但在沒有徹底崩壞前,天道應該還是會想辦法盡量把它掰回正軌的,所以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鐘民說了謊要么就是他聽錯了,壓根就不是什么屏風,而是……燈籠。
    顧安爵自然更傾向于第二種解釋,倒不是說鐘民是個老實人,相反,他說謊的幾率很大,但在當時那種受到接連驚嚇的情況下,尤其是在觀察了他下意識的幾個小動作后,比如瞳孔收縮的程度,語速的快慢,顧安爵基本上可以確定鐘民說的是實話,最開始的時候選擇隱瞞無非想自己一個人獨占好處,就像他說的,以為屏風就是媒介。
    “我們繼續(xù)走吧,抓緊時間。”
    江惜雯的性子偏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說話也言簡意賅。
    造成這種原因的其實就是她那雙被詛咒的眼睛。
    在五歲以前,因為長得可愛江惜雯還一度被幼兒園里的男孩子奉為小公主,都爭著搶著和她玩,但等她開始慢慢地指出一些旁人看不到的東西,說出類似于那里站著個穿白裙子的姐姐這類莫名其妙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后,就開始有嫉妒江惜雯的小女生造謠說她腦子有問題,是個神經(jīng)病。
    老師一開始自然是不信的,但等江惜雯說起的次數(shù)多了,甚至還能詳細地描述她所看到的人的長相或者是畫出一些標志性的特征,有時候是自己逝去多年的親人,有時候是新聞上爆出來被擊斃的搶劫犯,最主要的還是江惜雯以前根本沒有和這些人有過交集,老師也開始覺得這個小女孩詭異了。
    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開始怕起江惜雯來,不和她說話,也不跟她玩,叫她小惡魔,掃把星,小孩子的心性其實很簡單,可能因為一顆糖成為好朋友,也可能為了幾塊積木而翻臉,江惜雯立刻從受歡迎的小公主變成了遭人嫌的神經(jīng)病。
    她從小到大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校,年紀小的時候壓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只是把實話說出來那些人就會露出那樣懼怕的神情,等她大些,她開始懂了,自己的眼睛跟別人不一樣,能看到的東西也跟別人不一樣,就是這三個字讓她變成了人群里一個特例,備受排斥。
    這雙眼睛讓她變得越來越孤僻,不愿意接觸人群,更不想自己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能少說話盡量少說,如果不是因為爺爺一定要她參加這個節(jié)目,江惜雯壓根就不會來,尤其現(xiàn)在還發(fā)生了許多怪異的事情,倀鬼,青蠅,再到剛才那個占據(jù)孟中緯身軀的女鬼,所有一切都超乎了想象,人數(shù)也迅速從最初的二十幾個銳減到現(xiàn)在的零星幾個,已經(jīng)不再是一檔單純的靈異節(jié)目,反而更像有只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縱了,從一開始就在把他們有計劃地往古宅里趕,然后像是貓抓老鼠般肆意逗弄著獵物……
    “既然已經(jīng)到這一步就坦然面對吧,逃避也沒用不是嗎?”
    江惜雯的心思其實并不難猜,無非是白漣漪告訴她的那些東西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往記憶,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急于尋找真相但又害怕蒙在表面的那層東西被揭開,江惜雯顯然聽懂了顧安爵話里的意思,沉默幾秒,小聲說了句謝謝,尾音還未消散在空氣里立刻便被鐘民的聲音壓了過去。
    “你們看,那是什么?奇怪,怎么會有燈籠,這都多少年前的宅子了,就算想營造恐怖氣氛也不該……好像是綠色的,看起來怪滲人的,難道裝了螢火蟲在里面?”
    “你看我干什么?我沒讓他們做這種事情。”孟中緯立刻皺眉否認,然后像是在回憶什么,喃喃道,“不對勁,我記得上次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明明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我敢確定沒有掛東西,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現(xiàn)燈籠了,而且還是這么不吉利的綠色,古代應該都是用紅燈籠才對。”
    “你就裝吧,難不成它還能是鬼掛上去的,我才不信。”
    不得不說,鐘民真的是個作死小能手,江惜雯那句別亂碰還沒喊出來,他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那燈籠了,還得意洋洋地揚起眉毛,“看吧,我就說沒事,肯定是他們折騰出來嚇嘉賓的,還故意弄成綠瑩瑩的色。”
    幾乎是在他開口說了這句話的同時,那脹鼓鼓的燈籠就突然炸開了,粘稠的液體和白色凝固物噴射出來,薄薄的皮和上面附著的肉塊讓鐘民整個人都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他已經(jīng)徹底被嚇傻了,只呆呆地和那突然從上面墜下來的人頭對視。
    毫無疑問,這是個女人,有頭柔順的及肩黑發(fā),臉上細致地畫了妝,描眉掃唇,眉心還點著一顆鮮紅的美人痣,可以說無一處不用心,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很甜,前提是不止一個腦袋的話,她下半截身子這會已經(jīng)徹底空了,腦袋下面的切口十分平整,像是直接拿了虎頭鍘斬斷的,令人看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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