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才是真絕色[快穿] !
“怎么跟狗一樣。”嘴角落下一個濡濕的吻,然后是滑膩的舌尖在側臉不斷舔過,不用看都能猜到自己現在肯定被糊了滿臉的口水,顧安爵有些無奈,卻還是放松了身體,任由他動作。
然后安撫性地拍了拍賀凜那頭染回黑色后有些蓬松的發(fā),似乎是覺得手感還不錯,忍不住多揉了幾下,賀凜也不閃不避,就那么緊緊抱著他,兩人面對面,呼吸交纏,連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顧安爵也清楚,愛人在這個世界里尤其不安,大概是因為遇到太晚,而且因為幕后組織從中作梗,身邊都有其他人,所以耐著性子安撫道,“乖,只是一晚上而已,或者我們吃完飯就回來。”
“畢竟是學生會的集體活動,如果連我這個會長都無故缺席,別人會怎么想?還有,你現在也是做部長的人了,得給其他人當好榜樣,不然我以后怎么放心地把學生會交給你。”
顧安爵就算再想和愛人待在一起,也還是得按時畢業(yè),總不能再留一級吧,況且他也挺期待大學生活,怎么也比高中自由多了,尤其還是國外,在美國同性戀已經是合法的,連婚姻法都通過了,兩個人至少可以正大光明地牽著手走在校園里。
賀凜沉默幾秒,突然板著臉冒出一句話來,“陸泊寧也是學生會的,他也會去,對吧?”顧安爵被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弄得有些懵,尤其他還沒回答,賀凜就已經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只差從鼻腔里擠出聲不屑的冷哼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兩個人就像宿敵一樣,見面了總愛斗來斗去的,互相都看不慣,似乎只要那個人倒霉了自己心情能好上一整天,幼稚到有些可愛,果然,賀凜很快又開口了,“我不喜歡他。”斬釘截鐵的語氣。
像是怕顧安爵沒聽清,還拿手掰正他臉頰,定定看著他眼睛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我特別討厭陸泊寧。”顧安爵不置可否地笑笑,心內卻已經知道該怎么哄了,比起其他位面來,校園果然要純情許多。
大概是年齡變小了,連吃醋都吃得這么可愛,讓人頓時生起種□□的*,顧安爵心內想法倒是跑得歡快,臉上卻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并且作勢要起身,“如果你不去,那就只能我一個人去咯。”
…………在有話說里,我想解鎖…………
“好好好,都聽你的,不去。”顧安爵無奈,脖頸那一口雖然咬得狠,但好在沒出血,只留了個顯眼又張揚的牙印,那陣鈍痛過去后反而被舔得有些癢,甚至舌尖還故意往更隱秘的地方探去,被他及時阻止了。
又哄了好一會,賀凜才終于展顏,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偏著頭,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霸道總裁專屬的笑,濃郁男性荷爾蒙源源不斷地往外冒,那股邪魅勁兒,勾得顧安爵差點就把持不住地撲了過去。
“那你得給我補償。”等聽清楚后面那句話,再對上賀凜那雙黑得有些詭異卻又泛著明顯笑意的眸子,顧安爵立刻聽明白了,原來是在這兒挖了個坑等著自己跳,難怪會突然間提起陸泊寧。
“加上這次,還有欠我的,一共就是兩次了。”賀凜笑得像只狐貍,哪還有半點失落模樣,翹起嘴角又在他唇上啃了一口,連聲音都不自覺地上揚,“嗯?”最后那個刻意壓低的尾音更是性感無比。
顧安爵被美□□惑得迷迷糊糊點了頭,等反應過來已經沒辦法再反悔,兩人又磨蹭了十幾分鐘才各自去教室,南嶺雖然沒有午休制,但上課時間排得緊湊,幾乎跟周圍的學校差不多,從兩點一直到五點半,然后七點半的晚自習。
高三有第四節(jié)晚自習,但可以自由選擇上不上,賀凜那時候都會跑到顧安爵的教室來,兩個人一起學習,老師以前都不管他,隨便他怎么遲到早退,最開始還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賀大少嚇得不輕,后來也習慣了。
甚至還有人說他是第二個尹思源,未來的南嶺之光,本以為賀凜會不樂意別人這么議論,畢竟話說得再好聽,言外之意也還是在夸尹思源,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似乎還挺高興,有種與有榮焉的意味,看得腐女們又是一陣激動。
聚餐定在周五下午,跟上次陸泊寧請吃飯那天很像,也是開完會就直接出發(fā)了,包車去市區(qū)的萇弘影城,恰好最近有個新出的喜劇片上映,導演和里面幾個主演都是大咖級的,豆瓣評分很高,一提看電影立刻拍板定了這部。
顧安爵和賀凜坐在最后一排,腿上蓋著外套,兩只手緊緊交握在一起,旁邊是舒敏和黎夏,正聊得歡快時,前面的陸泊寧卻突然轉過頭來,“會長,你相信前世今生嗎?”這話弄得幾個人都有些懵,但陸泊寧的表情卻不像在開玩笑,那雙眼睛也定定盯著顧安爵,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沉默幾秒,最后還是賀凜冷哼一聲,直接堵了回去,“你小說看多了吧。”陸泊寧這次卻沒再和他嗆聲,反而笑了笑,然后轉頭繼續(xù)看窗外,幾個人坐的位置靠后,加上前面又吵吵嚷嚷的,這么十秒鐘不到的小插曲自然沒多少人注意到。
顧安爵下意識朝女主看過去,湯雪正一個人坐在第三排,戴了耳機,像是在睡覺,很安靜的模樣,但他心里卻總覺得有哪不對,好在沒過多久就到了影院,取票,買爆米花和可樂,包括找座位,一切都顯得很尋常的樣子,大家也有說有笑。
晚飯定在麻辣空間,一家自助式火鍋店,這次顧安爵自然是挨著賀凜坐的,賀凜其實不怎么喜歡辛辣的食物,平時也不碰火鍋,尤其還是跟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潔癖就發(fā)作得更嚴重了,光看他上次吃烤肉的時候都根本沒動筷子就該知道。
但見顧安爵似乎挺喜歡替他涮肉片,神情專注得像是在做什么大事一樣,那種被心上人照顧的感覺也美妙無比,所以雖然都燙得半生不熟,有的還泛血絲,賀凜還是來者不拒地全部咽了下去,還違心地說好吃,看得旁邊的黎夏忍不住吸了好幾口冷氣。
心內也忍不住產生懷疑,這么吃該不會最后食物中毒進醫(yī)院吧?事實證明黎夏的擔心其實是多余的,或者應該說賀凜的胃很強大,反正直到吃完他都還活蹦亂跳的,按道理來說吃玩飯就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宣傳部卻突然有個男生開口,提議去酒吧玩玩,說什么青春就應該無所顧忌地瘋狂一盤。
有人同意自然也有人反對,叫囂的最厲害的是男生,女生大多不樂意去那種地步,黎夏聚餐前就打了電話給家里的司機,從麻辣空間出來的時候車子剛好到門口,順便把舒敏也一起接走了,說是暫住她家,兩個人都是女生,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只當是閨蜜想聊聊心事。
其他的人也很快三三兩兩結伴,步行回去或者打車走了,最后竟巧合般地只剩下顧安爵,賀凜,陸泊寧,湯雪四個還有其他幾個面孔比較生的男生,想來應該是高一剛加入學生會的,連顧安爵都對他們沒什么印象,稍微熟悉些的大概就只有之前提議的那個男生和另外一個常跟在陸泊寧身邊的眼鏡男了。
夜色pub,z市最大的酒吧,說是酒吧其實倒更像個大型娛樂會所,按摩,洗浴,餐飲一應俱全,這會已經快十點,雖然還沒到夜生活該開始的時間,但客人已經很多了,霓虹燈柱閃爍,彩色噴漆描畫著各種涂鴉,看起來光怪陸離又惹人注目,隱約還能聽到里面動感的音樂。
門口站著兩個泊車小弟,穿制服,面皮白凈,屬于清秀小帥哥的類型,見到陸泊寧立刻眼睛一亮,湊過來喊了聲陸少,態(tài)度殷勤又不失恭敬,陸泊寧點頭,跟他們耳語了幾句然后才轉頭解釋道,“我之前來過兩次,老板是我二叔,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地玩。”
這話一出口,幾乎相當于直說自己請客了,男生倒是挺興奮,圍著陸泊寧各種奉承的話都往外冒,賀凜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像是壓根不關心這些事情,想想也對,普通的高中生可能還會驚訝于夜色的裝潢,賀凜的身份比起陸泊寧來只高不低,恐怕連更大的排場都早就見識過了。
顧安爵本來以為賀凜今天不會來的,他自己雖然是被幾個男生起哄硬留下來的,但如果真要走的話也沒人會強留,不知道為什么賀凜跟陸泊寧對視了一眼就答應下來了,如果不是清楚那兩個人互相都看不順眼,他都快以為在走相愛相殺的劇情了,最驚訝的大概還是湯雪竟然也跟來了。
“學妹看起來似乎很緊張,是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嗎?”一個女生非要跟著其他人來酒吧里本來就很惹人奇怪了,尤其湯雪現在還攥緊了手,絲毫沒露出期待的神情,微皺的眉眼,緊抿的唇,甚至是眼底那絲隱約的嫌惡都表明她其實并不想來。
想起學校里的那些傳聞,看來又是因為某人了,顧安爵拿手肘輕撞了下身旁的賀凜,眼神有些微妙,等轉向湯雪又成了常見的那副溫柔模樣,連聲音里都透出滿滿包容,“如果不想進去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喔,其實女生本來也不該來這樣的地方。”
“我……”湯雪一向都是乖乖牌,從來沒接觸過這樣的環(huán)境,難免有些糾結,尤其剛才還有個中年男人恰好從她旁邊過去,渾身的煙味酒氣混雜在一起,甚至故意趁著沒人注意到往她身上迅速地摸了把。
讓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本來已經開始打退堂鼓,聽到顧安爵的話又立刻堅定了信心,賀凜那么優(yōu)秀的人本來就該是屬于自己的才對。
這會見所有人的視線都突然間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湯雪竟莫名開始遷怒起顧安爵來,好好的干嘛又要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賀凜自然是不指望的,他眼里除了顧安爵就看不見其他人。
另外幾個男生跟她也不熟,準確算起來還因為之前競選輸給她的鄧鋒的緣故還結了仇,雖然不會突然為難一個女生,但也沒好心到站出來替她說話。
至于陸泊寧,兩個人雖然是合作關系,但湯雪到現在都不知道陸泊寧到底想讓她做什么,說是要幫她得到賀凜,但之前的一個多月又好像什么都沒做,依舊是教室學生會兩頭跑,看著那兩個人在面前各種親密。
在陸泊寧沒有挑明賀凜和尹思源的關系之前,她還可以騙自己兩個人純粹是兄弟情,惺惺相惜,等那層薄膜被戳破,湯雪心頭就只剩下了濃郁的不甘和嫉妒,憑什么,憑什么那個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一切。
湯雪下意識朝陸泊寧看了過去,這會他正抱著臂站在一旁,滿臉冷漠,眼神里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譏諷意味,絲毫沒有要站出來替她解圍的意思。
“沒有,我就是有點不習慣而已。”湯雪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酒吧里面是什么樣子的,今天剛好可以看看。”顧安爵這次沒再說話,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這理由牽強得很,湯雪心里也莫名有些亂,耳邊卻突然響起道熟悉的冷漠男聲,“你管她做什么,她愿意跟著就跟著。”是賀凜,開口的同時往中間一站,順勢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他一向不喜歡愛人把視線放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尤其是湯雪和陸泊寧,最初在禮堂遇到顧安爵的時候就感覺對湯雪有些過分關注了,后來又從舒敏口里知道副部長競選的事情,醋意頓時更重。
陸泊寧眸色陡然一沉,看看賀凜又看看湯雪,最后視線移回到顧安爵身上,“我們先進去吧。”很自然的語氣,甚至還彎起嘴角笑了笑,顧安爵看著他背影,隱約感覺有哪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了岑嫣然和凌雙雙的先例,他自然也懷疑過陸泊寧的身份,但大概是因為陸泊寧這個人本來就不該存在于劇情里,生命被延長的同時,數據源也因此發(fā)生了修改,完全匹配不上。
幾個人被穿著制服的俊秀少年往包間里領,dj正在切歌,換了首歡快的曲子,臺上有個身材很棒的美女在跳鋼管舞。
舞池里面,藍紅相間的燈光搖晃,男男女女都是一副迷醉模樣,貼著身子,左搖右晃,跟嗑了藥一樣。
卡座吧臺隨處可見化著濃妝的熟女和西裝革履的精英男,有的已經抱在一起親吻起來,旁邊還有人起哄。
香水,酒氣,還有汗味混雜,竟發(fā)酵成一種十分微妙的味道,說不上多好聞,但也絕對不算臭,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的味道,讓人暫時性地忘記煩惱,沉浸于享樂之中。
“啊――”耳邊傳來一聲驚叫,等湯雪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及時拉開了,臉頰濺了好幾滴酒,胸前衣服也*的,甚至發(fā)梢還在往下滴水,地上躺著的顯然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一個喝得爛醉的中年酒鬼,整張臉都被頭發(fā)蓋住了,衣服皺巴巴的,手里卻還牢牢抓著酒瓶,又哭又笑,不斷嘟囔著干杯之類含糊不清的字詞,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酒味。
湯雪心有余悸,抬頭時卻恰好對上了陸泊寧那雙冷淡的眸子,里面空蕩蕩的,似乎壓根映不出人影,本來開口想道謝,那人卻已經干脆地放開她手腕,“不用謝我,只是互利互惠而已。”
“你的機會很快就要到了,千萬別讓我失望。”最后那幾個字輕輕落在湯雪耳邊,莫名有種陰冷氣息,也讓她心臟下意識地一縮,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睜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顧安爵跟賀凜兩個人走在中間,這會聽到聲音也轉過頭來,陸泊寧接過旁邊侍者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擦干凈手,眼底一片涼薄,等抬頭對上顧安爵的視線卻立刻笑得溫柔,“沒事,只是有個人喝醉了。”
219包間。
燈光打得很暗,有曖昧的英文歌流淌,皮質沙發(fā),上面鋪了層軟毯,桌子上擺著一排玻璃杯,里面都倒?jié)M了酒,還在呼嚕嚕冒泡,幾個男生一開始還有些拘束,等灌下去幾杯就徹底放開了,劃拳猜骰子,甚至還講起葷段子來。
完全不在乎旁邊還有個女生,顧安爵將視線從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湯雪身上移回來,戳了戳賀凜臉頰,笑著問他,“很無聊嗎?”賀凜抓住他使壞的手,搖頭,“有你在。”回答得很快,絲毫沒有猶豫。
兩人坐的位置隱秘,湯雪正心不在焉地盯著手機,剩下的又是群醉鬼,到頭來也只有陸泊寧一個人看見了,眸色頓時更暗,伸手從托盤上端過來一杯粉色液體,那上面浮了層幽藍色火光。
“這是夜色的招牌,名字叫row,里面加了龍舌蘭,檸檬汁,還有橙皮甜酒,度數不高,也不容易醉,算是果酒的一類,你要不要嘗嘗看?”
那酒看起來色彩斑斕,稍微搖晃下立刻分成好幾層,連顧安爵看了都有些心動,玻璃杯卻被賀凜接過去,毫不客氣地一飲而盡,然后拿大拇指抹了抹嘴角,“謝謝陸學長,我正好口渴了。”
陸泊寧像是早料到他會這么做,只淡淡回了句沒關系,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針鋒相對,以前也常互相拆臺,所以顧安爵也沒有想太多,只意思性瞪了賀凜一眼,讓他別玩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