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季南堇說完她跟賀之樟的事,林靜雪古板的臉上露出呆滯的表情,一時間消化不了。
自從公司被收購,她就一直在擔心季南堇今后的生活,因為她不是專業(yè)經(jīng)理人,而賀之樟是個商人,誰知一轉眼情況就變了。
林靜雪離開的時候,精神還有點恍惚,季南堇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咬著手指頭給賀之樟發(fā)微信。
【靜雪姐知道我們的事了,我覺得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賀之樟回的很快,只有一個字,【嗯。】
‘嗯’是什么意思?
季南堇盯著手機看了半天,卻沒等到更多的信息,只好把手機收起來。
另一邊,賀之樟查收系統(tǒng)郵件的時候,看到一份人事部群發(fā)的新員工入職名單,以及迎新儀式通知。
SL每個月都會有新鮮的血液加入,轉正后公司會舉行一場歡迎儀式,這也是SL的企業(yè)文化。
賀之樟對這種小事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想起了季南堇在樓下說的話。
一分鐘后,安雅收到了老板的私人郵件,內(nèi)容很簡單,“我要她在學校的全部資料。”
想到剛剛公司群里新鮮出爐的緋聞,這個‘她’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要調(diào)查一個應屆畢業(yè)生的資料不是什么難事,難就難在資料的詳細程度上,所以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賀之樟才收到安雅的郵件。
季南堇,女,20歲,身高167cm,體重48kg,15級生物工程。
檔案里只有小學和高中的記錄,因為她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休學了一年,休學期間自學了初中課程,之后越級參加中考,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C市重點高中錄取,三年后順利考上C大,那一年她只有16歲。
因為不了解國內(nèi)的學校情況,賀之樟特意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C大是國內(nèi)排名前四的重點大學,而C大的生物工程專業(yè),在所有學校里雄踞榜首。
資料里除了學習成績外,還詳細羅列了她從小到大的獲獎經(jīng)歷,包括課程競賽和舞蹈、鋼琴比賽,總結來說,這是一個開掛的人生。
看完資料,賀之樟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在此之前,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僅限于愛哭和‘好色’,沒想到居然是個學霸。
更讓人意外的還是她的專業(yè),很難想象她穿著白大褂,坐在實驗室里做實驗的畫面。
說到照片,賀之樟突然想起早上那張自拍,無師自通的點開了某人的朋友圈。
不得不說賀之樟找對了方向,季南堇是個網(wǎng)癮少女,朋友圈里照片很多,出鏡最多的是那只叫團團的貓。
賀之樟翻了一會兒,果然找到一張實驗室的照片。
照片里女孩兒扎著馬尾,穿著白大褂,一只手拿著燒杯,一只手拿著試管,表情專注,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賀之樟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季南堇,一雙眼睛瞬間就移不開了,試了幾次才把照片存到自己手機里。
季南堇的朋友圈設了半年可見,賀之樟沒翻多久就到底了,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返回到聊天頁面,通訊錄里一下子多出幾個好友申請,有些是公司高層,有些是商業(yè)合作伙伴,賀之樟揀順眼的加了,其他的一概不理。
作為總裁身邊的紅人,安雅有幸第一個通過,試探的發(fā)了一個微笑的表情,【BOSS?】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復,安雅松了口氣,剛把手機放下屏幕就亮了,嚇得她慌忙拿起來,一看是季南堇的發(fā)的。
【在忙嗎?能不能幫我看看賀之樟在干什么?拜托拜托】
安雅回了個稍等,然后隨便找了個借口敲門進去,“BOSS,周五的迎新會,朱迪想邀請你一起參加,我該怎么回復她?”
“讓歐陽去。”賀之樟頭也不抬的說。
“好的。”
安雅回到辦公室,分別給朱迪和歐陽副總打了個電話,同時給季南堇回了一條微信,【好像在玩手機。】
幾分鐘后季南堇上來了,站在門口跟安雅打招呼,“安秘書,你要下班了嗎?”
正在收拾東西的人連忙站起來,“季總!”
季南堇還不太習慣別人這么叫她,笑容有一點不自然,“賀之樟在里面嗎?”
安雅點點頭,季南堇過去敲門,聽見里面說‘進來’后,把門推開一個縫,只伸了個頭進去,“你還要忙嗎?”
聽見季南堇的聲音,賀之樟才注意到已經(jīng)下班了,退出微信關掉電腦上的郵件界面。
等他關掉電腦,季南堇已經(jīng)背著手一蹦一跳的進來了,“賀伯打電話問我們晚上想吃什么。”
“今天在外面吃。”賀之樟起身走過去,拉住已經(jīng)繞到吧臺后面的女人,“想想待會兒吃什么?”
季南堇還真想了,吧唧著嘴說:“我想吃披薩,還有烤翅。”
會所包廂里,郁子韜正無聊的躺在沙發(fā)上發(fā)語音,“花爺,你們怎么還沒到,我肚子都餓扁了。”
發(fā)完沒多久,陸西爵就回了,“馬上到,讓他們先上菜。”
郁子韜精神一震,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拉開門就喊:“快快,可以上菜了!”
陸西爵來的是時候,郁子韜正忙著啃雞翅,看到他進來含糊不清的打了聲招呼,換來一個巴掌,“你小子餓死鬼投胎?”
“起晚了沒吃飯。”郁子韜咽下嘴里的東西,順手扯了一塊披薩遞過去,“吃嗎?”
陸西爵后退一步,嫌棄的很明顯,“拿著你和你的這些垃圾離我遠點。”
被歸列為垃圾的人不高興了,拿起最后一個雞翅塞到嘴里,“不吃拉倒,反正也不是給你點的。”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服務生的聲音傳來,“賀先生里面請。”
“是不是阿樟來了?”
郁子韜伸著腦袋要看,視線被陸西爵擋住了,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阿樟阿樟,你良心發(fā)現(xiàn)啦,居然還記得我愛吃什么。”
看清他手里的東西,賀之樟冷眸瞇起,“你吃的是什么?”
“雞翅啊!不是你幫我點的嗎?”
正好這時一個服務生端著鮮榨果汁進來,郁子韜丟掉手里的雞骨頭說:“給我給我,正好覺得有點膩。”
杯子放下時,果汁已經(jīng)見底,郁子韜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死亡凝視。
“你們怎么都站著,過來坐……啊!”起來伸懶腰的人,終于看見跟賀之樟一起來的人,然后話沒過腦子就跑了出來,“你就是那個勾引阿樟的狐貍精?”
季南堇眨眨眼,扭頭去看身邊的人,“賀之樟,他為什么說我是狐貍精?”
“他在夸你好看。”賀之樟警告的掃了郁子韜一眼,拉著季南堇走過去,“介紹一下,我老婆。”
季南堇害羞了,紅著臉往他身后躲,“你剛才沒說還有別人!”
賀之樟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喂喂,什么叫當我們不存在,阿樟你把話說清楚!”郁子韜不滿的嚷嚷道,同時狠狠瞪了季南堇一眼。
季南堇往又賀之樟身后躲了躲,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腰說:“賀之樟,他瞪我!”
聽見媳婦兒軟軟的控訴,賀之樟心口一酥,抬腳就踹,“離我老婆遠點。”
郁子韜剛躲開這一腳,又聽見某人說:“他還吃了我的披薩和雞翅,賀之樟,我沒有東西吃了。”
“我再給你點一份。”賀之樟哄完媳婦,冷眼掃向某人,“還不快去?”
郁子韜這才知道披薩和雞翅是給她點的,一張臉頓時燒成了猴屁股,嘴里嘀嘀咕咕的往外走,“雞翅上又沒寫她的名字,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季南堇朝他扮了個鬼臉,回頭就撞上一雙帶笑的眸子,連忙又往賀之樟身后縮,差點忘了還有一個。
陸西爵剛才一直在旁邊看戲,這時才走過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陸西爵,跟你老公是好朋友。”
季南堇見他長得帥又有禮貌,立即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你好,我叫季南堇。”
手還沒碰上就被人截住了,賀之樟警告的看了某人一眼,拉著老婆入席。
沒多久郁子韜回來了,一屁股坐到季南堇邊上,“說,為什么要接近阿樟?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季南堇正在夾一根排骨,她筷子用的不太好,半天都夾不上來,賀之樟看到后,體貼的幫她夾了兩塊。
季南堇朝他甜甜一笑,刺激的郁子韜內(nèi)分泌差點失調(diào)。
“季南堇!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季南堇好像才看見他似的,無辜的沖他眨了眨眼睛,“我的雞翅什么時候上來?”
噗!
郁子韜氣的半死,在胸口上捶了兩下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接近阿樟,是不是看上了他的錢?”
“差不多吧!”季南堇可愛的聳聳肩,“我們家公司破產(chǎn)了,欠了銀行一大筆錢,我沒地方住,只能撒嬌賣萌求包/養(yǎng)嘍!”
郁子韜沒想到她這么誠實,瞠目結舌的了半晌才說:“阿樟你聽見沒有?她就是在利用你。”
“不過你說的也不全對,我接近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季南堇啃完排骨又開始尋覓其他的菜,回頭看見郁子韜一臉‘求知’的欲望,于是好心替他解惑,“因為他帥啊!這么帥的男人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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