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楊沐臉不變色心不跳，一臉淡定地說道。
    “于莉不會是偷懶出去玩了吧？”婁曉蛾沒好氣地說道。
    “問問老太太不就知道了。”楊沐一聽婁曉蛾這么說，頓時松了一口氣。
    楊沐和婁曉蛾起來后直接去找聾老太太。
    “于莉啊，她說她去劉黑狗那里了。”聾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楊沐說道。
    “正好，我也想去劉黑狗那里看看。”婁曉蛾說道。
    楊沐不明白為什么婁曉蛾非要去劉黑狗那里，于是只能開車載著婁曉蛾直奔劉黑狗那，到了劉黑狗那，婁曉蛾看到于莉滿手機油，滿臉烏七八黑地在攢自行車，頓時放了心，認為這樣的于莉根本不值得自己的戒備和提防。
    婁曉蛾在回家這段時間，接受了父母兩種不同思想觀念的灌輸，婁母認為，一定要管住男人的錢，還要管住男人的心；婁父則認為難得糊涂，遇事千萬不要較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大茂始終將你放在心里，將你放在首位即可。
    結果，婁父和婁母爆發了激烈的戰爭，先是口角之爭，后是肢體語言之爭，最終，婁父和婁母即使打到了床上，也未分勝負。
    婁曉蛾決定兩者綜合一下，先管住楊沐的錢，如果在管住楊沐錢的前提下，還有女人哭著喊著撲上來的話，自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大茂，以后每天我來這里收錢好吧？”婁曉蛾不著痕跡地問道。
    “好啊，到時候正好和三大爺一起回家。”楊沐說道。
    此時的于莉見到婁曉蛾到來，心情不由為之一暗，心里很不舒服，不過，于莉對今天這種情形早有預料，便收拾心情繼續攢自行車。
    好在于莉今天攢了三輛自行車，掙了六十塊錢，多少讓心情舒坦了一些。
    這三輛自行車中有一輛是屬于劉嵐的，這是劉黑狗按市場價賣給劉嵐的，當然，劉黑狗從中會掙點錢，總不能讓劉黑狗白白折騰吧，而且還得將于莉的二十塊錢掙出來。
    劉嵐當然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三大爺就讓劉黑狗從劉嵐的每個月工資里扣，每個月扣六塊錢，連續扣一年，一年便是七十二，最后再被三塊錢作為利息，一共七十五元。
    楊沐一聽，這不是分期付款嘛。
    三大爺這一波操作受到了劉黑狗手下的一致喜愛，雖然干著小買賣掙著錢，但誰也一下子拿不也六七十塊錢來，于是，紛紛申請要分期付款買車。
    三大爺和劉黑狗一開始嚴格控制出車數量，計劃每個月最多出兩輛，奈何不住手下們太熱情，天天圍著三大爺和劉黑狗念叨此事，將三大爺和劉黑狗煩的都快受不了了。
    三大爺只得再出奇招，弄了個以團隊為單位的銷售標準，哪支團隊率先完成銷售指標，哪支團隊便優先擁有購買自行車的權力。這樣一來，既提高了手下工作的積極性，又將矛盾轉移給手下。
    “這是業績考核。三大爺越來越能耐了。”楊沐覺得還是小瞧了三大爺。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完三大爺，三大爺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劉黑狗的家，與楊沐和婁曉蛾打了聲招呼后，三大爺就熟練地坐在他的專屬桌子上，從包里掏出眼鏡帶上，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來算盤和賬本以及一堆票劇，開始算帳、做帳。
    “三大爺越來越專業了。”楊沐笑了。
    “我和三大爺學做帳好不好？”婁曉蛾問道。
    “在這里要叫師爺。最好不要這樣，師爺這是在統籌全局，既相當于職業經理人，又相當于會計，但是師爺不碰錢。你呢，只碰錢，不碰帳，這樣才能做到程序上的完美，不至于出錯，出了錯也能快速地找到哪里出錯了。”楊沐搖了搖頭說道。
    婁曉蛾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三大爺也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如果婁曉蛾非要學做帳，自己咋辦？這是要搶自己的飯碗？好在楊沐拒絕了。
    “蛾子，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楊沐將婁曉蛾拉到一旁，小聲地解釋道：“你要學做帳，你讓三大爺置于何地，如果你學會了，三大爺還做嗎？三大爺做不了，他就會使壞，這樣，好好的生意就會亂成一團，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三大爺還是很聰明的，而且極守規矩，他堅決不碰錢，為的就是讓這錢由我來管或者由你來管。人家既然守規矩，咱們也得守規矩，以后，你只來收錢，不碰帳，明白嗎？”楊沐說道。
    婁曉蛾根本沒有想到這么多，只是下意識地一問，沒想到后果會這么嚴重，遂連連點頭。
    楊沐看著認真工作的三大爺，忽然想道，以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為首的四合院三巨頭政治算是徹底的名存實亡了。
    一大爺易中海現在忙著看娃，根本不關心四合院的事情了；二大爺劉海中被送進了精神科，想管也管不了四合院的事情；三大爺閻埠貴，一心忙著掙錢，更是懶得管四合院的事情，也沒有時間管了。
    正當楊沐感嘆時，劉嵐和劉蛾抬著一大鍋菜出來了，接著又抬了一摞大蒸屜出來，最后抬出一大鍋粥，劉嵐使勁地敲了敲飯盆，大聲喊道：“吃飯了。”
    楊沐見狀臉一黑，這架式怎么跟喂豬似的。
    菜是燉土豆燉白菜，蒸屜里窩窩頭。
    “茂爺，在這里吃嗎？”劉黑狗問道。
    楊沐看向婁曉蛾，婁曉娥感覺到很新鮮，便想在這吃，劉黑狗立即拿來碗筷，先給楊沐和婁曉蛾乘完飯，再讓三大爺和于莉乘好飯，接下來就是自己和手下排好隊，按著次序乘飯。
    “茂爺，粗茶淡飯，不要嫌簡陋啊。”劉黑狗說道。
    “可以了，都是窮苦日子過來的，有吃的就不錯了。”楊沐說道，雖然窩窩頭有點喇嗓子，但楊沐也能吃下。婁曉蛾吃了兩口看楊沐沒有停下，又看到劉黑狗的手下吃的津津有味，也強忍就著棒子粥吃完了一個窩窩頭。
    吃完飯之后，三大爺繼續做帳，核算。
    劉嵐和劉蛾收拾完了之后，將剩菜分成兩份，一份是給三大爺帶走的，一份是自己帶走的。做完之些之后，劉嵐和劉蛾繼續幫著劉黑狗的手下干活，一副井井有條的樣子。
    雖然忙，但這就是希望，每個人都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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