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強相互作用力啊?”</br> 林曉發(fā)出了由衷的感嘆。</br> 既是為他現(xiàn)在所理解的,也是為他剛才所看到的。</br> 對于物理學家來說,想要研究粒子物理學,就只能通過粒子間的對撞,然后再利用對動量和能量的分析,最終才能用這種間接的方式來確定這些粒子的屬性。</br> 而顯然,對于這些物理學家們來說,能夠直接觀察到這些微觀的景象,簡直就是每個物理學家都夢寐以求的事情。</br> 因為不管間接的計算再怎么精準,也遠遠沒有直接觀察來的干脆和實在,同時也更加的準確。</br> 而對于他們來說,如果能夠切切實實地觀察到圍觀中的景象,那么對于他們繼續(xù)研究物理學來說,也更是一次巨大的幫助。</br> 就像現(xiàn)在,林曉通過這次直接觀察到強相互作用力的作用現(xiàn)象,更是對于他理解這個東西,有著極其巨大的幫助。</br> 就像現(xiàn)在。</br> 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強相互作用力的作用過程,作用方式,以及其本質特征。</br> “所以,我們不能單從電磁相互作用力的角度去嘗試統(tǒng)一這兩個力,而是應該從電弱相互作用力的角度,去統(tǒng)一這兩個力啊。”</br> 林曉的目光中閃爍起來,猶如真理照亮的一般。</br> 此時他的腦海中,在吸收著最后的這些知識,直到最后,他終于收斂起了那閃爍的目光,同時,嘴角也微微一翹,露出了笑意。</br> “還是有些可惜,并沒有錄到和弱項相互作用力發(fā)生交換的那個過程。”</br> 當然,雖然說是這么說,感到有些遺憾,只不過,接下來的工作,卻都是可以通過數(shù)學推導來完成的了。</br> “既然如此,那廢話就不多說了。”</br> 將真理錄音筆收好,林曉的臉上也微微一笑。</br> 接下來是時候,完成這最后的一步了——統(tǒng)一強相互作用力,和電弱相互作用力!</br> 熟練的拿出了草稿紙和筆,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所有相關的知識。</br> 隨后,他便開始在草稿紙上寫下了第一段式子。</br> “根據(jù)量子色動力學,利用符號Gaμv來表示規(guī)范不變膠子場強度張量,來表示:……”</br> 【Gaμv=?μAav-?μ……】</br> 之前完全沒有思路而盤桓在大腦中的阻塞感,在此時此刻都轉變成了瞬間暢通時的那種快感。</br> 思維猶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在這本屬于凡人不可觸及的區(qū)域縱意奔跑著,而林曉此時此刻,也再次感覺到了那種接近真理的酸爽感。</br> 就這樣,時間飛快的過去了。</br> ……</br> 又是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br> 華國高能物理研究組織總部,此時正有一場重要的會議在召開著。</br> “我們敬愛的林主席,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理事長,你知道主席去哪里了嗎?不然的話,我們接下來的科學計劃,該怎么決定?”</br> 學術委員會的副主席,特金德·維迪開口道。</br> 這位特金德·維迪是CERN的重要科學家,其曾經(jīng)同其他人提出了緊湊介子螺線管CMS的概念,而這個緊湊介子螺線管正是LHC的兩個大型探測器之一,其和另外一個大型探測器ATLAS一起探測到了希格斯玻色子的存在,所以這個東西在物理學界中還是挺有重量級的。</br> 而這位概念提出者兼創(chuàng)始人的特金德·維迪,自然也是這方面的大佬,在CEPC的修建過程中,也同樣寄予了許多的建議。</br> 也正因為這些貢獻,他成為了學術委員會的副主席,當然,是之一。</br> 副主席有很多個,基本上都算是一個榮譽職位,不過,他們的貢獻,還是需要重視的。</br> 而這次,這位特金德·維迪便對許久沒有出面的林曉感到了不滿。</br> 如果是平時的話,林曉出不出現(xiàn)都無所謂,但是現(xiàn)在可是CEPC剛剛修建成功沒多久,再加上第一次運行便獲得了圓滿的成功,所以每個人都對接下來CEPC的表現(xiàn)懷揣著十分的期待。</br> 而第一次運行結束之后,經(jīng)過了將近兩個月的維修檢查后,確定各部分功能均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所以現(xiàn)在也到了繼續(xù)商量接下來該進行的科學計劃了。</br> 這種好東西,每停機一秒鐘,對于他們這些物理研究人員來說可都是損失啊。</br> 只可惜,沒有林曉這位主席在,沒有他拍板決定的話,其他人也不可能擅作主張,越過林曉去決定這件事情。</br> 畢竟無論如何,這里還是在華國,是人家的地盤上,而CEPC也是人家出錢建造的。</br> 當然,面對這位副主席提出的問題,作為研究組織理事長的汪奕,還是需要做出回應的。</br> 他帶著歉意地笑道:“抱歉,維迪先生,這段時間,我們也確實在一直聯(lián)系著林曉主席,只不過據(jù)我們了解,現(xiàn)在的林曉主席,可能在進行著一項十分重要的研究,所以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我們可能暫時還聯(lián)系不上他。”</br> “當然,也請你不要著急,我們也一直在聯(lián)系著林主席,等到他有了消息之后,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br> 聽到汪奕的解釋,在場的人都不由生出了好奇心。</br> 林曉正在進行一件十分重要的研究?</br> 那是什么研究?</br> 居然會比CEPC還要重要嗎?</br> 在這些人眼中,就目前而言,學術界沒有任何東西比CEPC這個“大玩具”還有更加重要。</br> 畢竟,對于這些高能物理學家來說,他們的學術生涯幾乎都是和這些粒子對撞機綁定在一起的,只要粒子對撞機越大越強,他們就越高興。</br> 結果現(xiàn)在林曉就和他們不一樣,絲毫不關心這個玩意兒,結果還研究起自己的東西,這讓他們都感到十分的不解。</br> “那……理事長,你知道我們的林主席,是在研究什么東西嗎?”</br> 特金德·維迪再度問道。</br> “呃,這個嘛……我就不清楚了。”</br> 汪奕苦笑一聲,說道。</br> 他怎么知道林曉去研究什么了,完全就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嘛。</br> 半個月前,林曉參加了那場關于確定引力子存在的發(fā)布會之后,便聯(lián)系不上人了。</br> 對此,汪奕一開始就差沒有以為林曉被人給綁架了,畢竟現(xiàn)在CEPC這里外國人這么多,說不定就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呢?</br> 畢竟林曉以前可是遇到過這些類似的危險的。</br> 結果幸好的是,他聯(lián)系了一圈熟悉林曉的人后,這才得知林曉其實好好的,只不過閉關了而已。</br> 而當林曉閉關的時候,一般都是因為他正在研究什么十分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時候,一般都是聯(lián)系不到人的。</br> 于是汪奕沒有了辦法,只能等了。</br> 而對于汪奕的回答,在場的人也都沒有了辦法。</br> 要不是林曉實在太厲害了,不然的話他們現(xiàn)在肯定都是要開罵了。</br>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這次大概是要散會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從外面走了過來,正是汪奕的一名助理。</br> 這名助理對汪奕說了幾句之后,汪奕的眼睛便亮了起來,而后他立馬轉頭看向在場的人,說道:“各位,我們的林曉主席剛才打來了電話,他現(xiàn)在正在往我們這邊來!”</br> “另外,他還說……”說到這的時候,汪奕的臉上又閃過了一絲奇怪,“他將會給各位帶來一份驚喜。”</br> “驚喜?”</br> 在場的人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面面相覷起來。</br> 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話,林曉還能給他們帶來什么驚喜?</br> 此時此刻的他們,只想得到一個驚喜,那就是明天的時候,他們的大玩具就能開始啟動。</br> 當然,不管如何,既然林曉都說了要給他們一個驚喜,那他們待會就聽聽,到底是什么驚喜!</br> ……</br> 就這樣,這些人都耐心地等待了起來,直到十多分鐘之后,會議室的門終于被敲響,而后,林曉便走了進來。</br> “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br> 看見里面的這么多人,林曉歉意地說道。</br> 在場的人見到林曉后,倒是也沒有發(fā)牢騷了,不管如何,對于林曉的成果,在場的這些物理學家們,沒有一個是不佩服的。</br> “好吧,林主席,你還是說說,你給我們帶來了什么樣的驚喜吧。”</br> 之前的那位特金德·維迪說道。</br> 林曉一笑:“這當然沒問題。”</br> 而后他看了看周圍,說道:“我現(xiàn)在需要用下黑板。”</br> 在場的人都不由一愣,用黑板干嘛?</br> 林曉這是又要炫耀他的數(shù)學了?</br> 在場中一些見識過林曉數(shù)學推導過程的人頓時就戴上了痛苦面具,他們實在不愿再接受這樣的折磨了。</br> 但不管如何,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還是很快地幫林曉推來了黑板。</br> 而后,林曉便在黑板上開始寫了起來。</br> 【Lg=-1/4W^(aμv)W^a-1/4B^μ……】</br> 看著這些式子,那些戴上了痛苦面具的人更痛苦了。</br> 果然,林曉開始了。</br> 只不過,讓這些人意外的是,林曉并沒有寫下什么長篇大論,而是只寫下了兩個方程組。</br> 寫完這兩個方程組之后,他便笑著轉過頭,面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道:“這,就是我要給大家的驚喜了。”</br> “而這,就是三大基本力的統(tǒng)一!”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