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蓉兒轉頭就玩起了貓,林曉無奈地說道:“你不是要問我數學題嗎?”</br> “待會兒再學啦。”鄭蓉兒一邊把臉蛋埋進了貓的毛里面,一邊說道:“今天我都學了三個小時了!要勞逸結合的嘛。”</br> 林曉哭笑不得:“我每天可是要學十個小時的。”</br> “十個小時?”</br> 鄭蓉兒頓時把臉從咪咪身上抬了起來,一臉驚訝:“你不覺得累嗎?”</br> “累?”林曉搖了搖頭:“不過,當我每次解出各種問題的時候,就不會覺得累了,因為解決了問題我會覺得很高興。”</br> 鄭蓉兒撫摸著咪咪的背毛,一邊說道:“可是我解不出問題嘛,我又不是林哥哥你,那么厲害。”</br> 林曉伸出手,說道:“那你給我看看你哪道題不會,我教你怎么寫。”</br> “好吧。”</br> 聽到林曉這么說,鄭蓉兒也只好聽話,將卷子遞到了林曉面前,“上面沒寫的題,我都不會。”</br> 林曉看了一眼,鄭蓉兒現在已經開始讀高二了,現在學到了數列方面的知識。</br> “數列問題,千變萬變,都離開那幾個公式和性質,高中數列掌握了這些知識點之后,再去做題就很簡單了。”</br> 鄭蓉兒嘟著嘴道:“我都記住了啊,可是還是不會。”</br> 林曉說道:“你看這道題,咱們首先看題干,它說an是等比數列,bn是等差數列,然后sn是bn的前n項和,咱們首先就想到什么?”</br> “把sn的通項公式列出來。”鄭蓉兒回答道。</br> “嗯,要用到什么呢?”</br> “等差數列的前n項和公式!”</br> “嗯,然后咱們再看其他條件,它給出了a2和a10的值,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根據等比數列的公式求出q值?”</br> “嗯。”鄭蓉兒點了點頭。</br> “接下來,還有最后一個條件,a6=b6,然后它又問我們S11的值,你看,6和11是什么關系?”</br> 鄭蓉兒皺著秀氣的眉頭,很快她眼前一亮,說道:“第六項是第一項和第十一項的中間項!”</br> “這就對了嘛,然后你會了嗎?”</br> “會了!”</br> 鄭蓉兒點點頭,很快就將這道題做出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挺簡單的嘛!”</br> 林曉失笑道:“你先別急著高興,咱們再看下面的題吧。”</br> 接下來,林曉就給鄭蓉兒輔導起了其他的題目。</br> 其實這些題基本上也確實都比較簡單,鄭蓉兒不會,大概和她剛剛開始接觸這類題有關。</br> 而且,鄭蓉兒本身也挺聰明,畢竟她的爺爺奶奶都是京大的教授,而她的父母現在也是在國內一個重點研究所中擔任研究員。</br> 所以哪怕是基因遺傳下,鄭蓉兒的智商也都相當高,因此在林曉的指導下,她很容易就逐漸理解了各種知識點。</br> 而對于林曉來說,這么久以來他研究的都是那些前沿的問題,現在重新思考起這種高中題目,倒是也給他帶來了一種不同的感受。</br> 雖然說這不能給他帶來什么數學上的靈感,讓他能夠又頓悟出什么數學靈感,然后嘩啦一下又解決一道數學難題,不過,這種回憶過往知識點的過程,也讓他有種溫故而知新的感覺。</br> 這使得他心中暗暗決定,之后要抽時間回顧一下過往的知識點,這些簡單的知識都能讓他有種溫故知新的體驗,那些更加深入的知識點呢?</br> 他開始有些期待了。</br> ……</br> 就這樣,在林曉的指導下,鄭蓉兒完成了自己的這份卷子。</br> “終于寫完了!”</br> 將卷子往旁邊一推,鄭蓉兒便躺在了沙發上,伸了個懶腰,然后就又抱起旁邊原本已經睡起了覺的咪咪,揉了起來。</br> 林曉笑著問道:“怎么樣?有沒有感受到做出難題后快樂?”</br> “嗯,感受到了!”</br> 鄭蓉兒點點頭,忽然說道:“林哥哥,以后我周末都來找你輔導我數學好不好!”</br> 林曉想了想自己接下來的日程,基本上是沒有什么事情要做了,完成好自己的畢業論文,然后等待著畢業就行,輔導一下鄭蓉兒也沒問題。</br> “行,你周末來找我就行,不過,可能也就這么幾個月了,之后我就不住這里了。”</br> “啊?幾個月?為什么啊?”鄭蓉兒頓時一愣,問道:“大學不是要讀四年嗎?”</br> 林曉笑著搖搖頭,說道:“雖然是這樣說,不過如果你表現的足夠優秀的話,大學也不需要讀多久的。”</br> “那你以后要去哪里啊?讀研究生嗎?”</br> 林曉點點頭,“是的,在巴黎。”</br> “那……你以后還會回來嗎?”</br> “當然會回來。”</br> 林曉笑著點點頭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會回來呢?”</br> “我爸和我媽的一些同事在出國之后,就沒有回來了。”</br> 聽到鄭蓉兒的話,林曉輕輕嘆口氣,隨后說道:“那以后就要咱們努力,讓咱們的國家變得更好,然后讓他們都不會出國了。”</br> 鄭蓉兒點點頭:“嗯!”</br> 然后她又問道:“那林哥哥你以后回來了,還會住這里嗎?”</br> “哦?你希望我繼續住這里嗎?”</br> 鄭蓉兒抱起咪咪說道:“不然的話以后就見不到咪咪!”</br> 林曉:“……好吧,到時候再看。”</br> ……</br> 時間很快過去,林曉不再進行一些復雜的課題研究,而是將精力用在了畢業論文上面。</br> 反正時間還長,他慢慢寫就行了。</br> 另外,關于林氏鈦成鍵機制的討論熱度雖然逐漸降低了,不過研究它的人越來越多,相關領域的研究者們都想要把鈦原子的成鍵機制推廣到其他原子上面,不過人們逐漸發現,如果不使用林曉在論證過程中用到的那些數學公式,他們想要推廣到其他成鍵機制是存在困難的,于是乎,這就使得這些研究者們又開始了對圖論、拓撲學等數學方法的學習。</br> 這種情況,對于化學材料界來說顯然是始料未及的,而且除此之外,因為林曉其中用到的計算材料的方法,也讓更多人開始往計算這個方向發展了。</br> 于是乎,林曉就這樣在不經意間,使得計算科學領域吸引了更多人投入進去。</br> 而另外一邊,國內針對TA1000的工藝優化也完成了,新工藝下的TA1000,成功達到了最終計算出來的性能,與此同時,對TA1000的研究分析,也已經開始了,就林曉聽說,似乎已經有了突破性的成果。</br> 不過,詳細信息他就不知道了,畢竟那也屬于秘密,他現在還沒辦法知道這一些詳情。</br>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12月中旬。</br> ……</br> 電腦上,顯示著一篇看起來十分高端的數學論文。</br> 【帶有泛函項的奇異強非線性方程的邊值問題】</br> 【摘要:本文主要研究一類具有泛函項的奇異強非線性微分方程的邊值問題,(Φ(k(t)x`(t)))`+……</br> 在緊區間[a,b]上,因為存在一個嚴格遞增的同純態Φ,這些方程普遍成立的,所謂的Φ-Laplace算子……】</br> 敲完了最后一個摘要,林曉完成了自己這篇本科畢業論文的全部內容。</br> “嗯,現在可以發給許教授了。”</br> 確定自己這篇論文沒有任何問題后,林曉便發給了許繼。</br> 在十一月份院士增選名單上,許教授也是榜上有名,因而現在的許教授,已經可以稱呼為許院士了。</br> “論文寫完啦?挺快的嘛。”</br> 許繼收到林曉的論文后,便打來了一個電話。</br> “嗯,麻煩您看看了。”</br> “哎,這沒什么麻煩的,我估計我看一遍,最多也就是檢查檢查格式上有沒有問題,另外。我剛才看了一下摘要,這少說也是一篇一區論文啊。”</br> 林曉笑了笑,說道:“那以后就發在咱們學校的期刊上,少說也能漲上一點影響因子嘛。”</br> “那對于我們期刊來說也太奢侈了。”</br> 許繼不由失笑。</br> 他們京大當然有自己的期刊,叫做《數學進展》,是和華國數學會聯合承辦的,不過,影響因子只有0.2,低的可憐,而一區期刊的影響因子少說都是在一以上,所以林曉這篇論文發在他們期刊上面,確實有些奢侈了。</br> 林曉笑了笑,說道:“對自己人嘛,該奢侈,還是要奢侈一點的。”</br> 他并不在意自己這篇畢業論文能投到哪里,更何況他也是用中文寫的。</br> 華國為什么出不來一個國際重要的期刊,便是因為語言上受到的限制。</br> “行,你自己決定就好。”</br> 許繼忽然又問道:“對了,那你到時候畢業了之后……打算回來嗎?”</br> 林曉一愣,說道:“當然回來啊。”</br> 許繼松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就等幾年后回來給你準備一場接風宴了。”</br> 林曉笑著說道:“好,這可是您說的,我可記住了。”</br> “呵呵,一場接風宴,我還是辦的起的。”</br> 許繼笑著道。</br> “當然,徐院士嘛。”</br> 兩人都在電話中笑了起來。</br> 而后,電話掛了。</br> 林曉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br> 這些天,有不少人都詢問過他出國的事情,也有不少人問他還回不回國。</br> 不管如何,他未來會回國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改變的。</br> 而且,逛一圈回來,未免也不會什么收獲都沒有。</br> 歐洲那邊,好東西可是絲毫不少。</br> 歐洲核子研究組織,國際熱核聚變反應堆計劃,另外世界最大的光刻機生產商阿斯麥爾也在那邊。</br> 林曉有感覺,自己會獲益良多的。</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