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師，能幫我簽個字嗎？”一個小姑娘壯著膽子，羞澀難當，她身后一堆小姑娘躍躍欲試。
    她們去見自己的明星哥哥也沒這么膽怯過。
    如果一個男人只是有才，長得一般，她們一定會很大方，但一個人有驚世之才，還特么帥得人神共憤，那殺傷力就太強大了。
    上帝寵兒，氣運之子都不足以形容顧誠這種存在。
    顧誠放下腿，坐直身體，溫柔地看向她，“簽了協議，我再給你們簽名。”
    吼吼吼！
    近看近聽，這個男人更讓人心動了有木有？
    “好好好！我這就去簽協議！”
    而那些一直觀望著猶豫著要不要靠近的學生，像得到了什么口諭，簽過協議的趕緊拿出自己的小本本，沒有小本本的就拿校服，“顧老師，我已經簽過協議了……”
    顧誠很爽快地簽名寫祝福語。
    整個體育館人心萌動。
    云斐然來到體育館，直接被周潼帶人攔在門外。
    “要進去，先交錢，一人一千，不限量。”
    云斐然：？？？
    “周潼，你是不是瘋了？”蘇晚怒道。
    雖然搶人是云斐然的事，但是，他們也想看顧誠演講。
    “我只是進去找顧誠，不會在這里聽演講。”云斐然擰著眉頭，很是不悅。
    周潼想了想，“要不，你給顧老師打電話，看他愿不愿意出來。”
    電話是沒有的，但幸好云斐然加了微信，她先發了條消息道歉，表示今天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望他諒解，接著又發了語音過去，再接著又打視頻電話。
    結果那邊沒回信息，沒回語音，更沒接視頻電話。
    沐雪晴：“斐然，你真的跟他很熟嗎？”
    沐雪晴的表情的平靜的，眼神的擔憂的，只有心里是在暗爽和爆笑的。
    云斐然的臉扭曲了。
    大禮堂那邊的A樓同學也坐不住了。
    因為他們看到B樓那些學渣發出來的顧誠簽名，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滴血了。
    終于有人經不住誘惑來了體育館，卻毫無意外被攔下。
    “什么？要交錢，還要交一千，你們憑什么收錢？”
    B樓同學委婉表示：“本來卿姐是一人收十塊表示一下的，誰知道你們A樓的人不領情，非要逼著我們卿姐把門票提到一千，這事可怪不得我們！”
    A樓的同學都郁悶了。
    十塊，不過一杯奶茶錢，誰都出得起，體育館座位多，容納下他們整個A樓都可以，但一千……
    說真的，A樓整體經濟條件就不如B樓，一千，可能是他們一學期的生活費，怎么可能出得起？
    “到底是誰？他有什么資格代表我們B樓？”
    那位同學貼心地指了指蘇晚。
    蘇晚只感覺背脊一寒，趕緊往云斐然身后躲，“我也是幫斐然做事而已。”
    沒云斐然的支持，她哪里敢去顧卿卿面前蹦跶？
    云斐然：……
    我特么的……
    其他人也不敢跟云斐然大動干戈，氣氛瞬間變得凝滯無比。
    沐雪晴適時出來幫他們“解圍”，“斐然，你看，這事要怎么辦？”
    “你們都回大禮堂去，我會把顧誠帶過去！”
    說罷，掏出一千，兀自進門。
    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顧誠剛踏上講臺。
    這次不需要B樓同學阻攔，侯校長和潘主任就已經攔住了她的去路。
    “斐然同學，你要干什么？顧老師的演講已經開始了，難不成你還想中斷？”
    “體育館能容納一千多人，A樓全部過來都沒問題……你們都過來聽吧，機會難得，在哪里聽不是一樣？”
    “可是……”云斐然還想說什么，被侯校長制止，“別說話，顧老師的演講開始了……”
    云斐然手機上也接到蘇晚的“催命符”，有人在校園論壇公布了演講開始的視頻，大禮堂那邊，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正往這邊趕。
    那邊多少人來著？
    五百號人有吧？
    如果一人門票一千，都找她付，她能拒絕嗎？
    當然不能！
    她若拒絕，云家和蘇家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但這么多錢，在她高價購買了吳悠的設計后，她手頭的零用錢捉襟見肘。
    云斐然趕緊出門，將在門口的人先帶進來，至于后面的，他們只要進不來，就找不到她頭上。
    蘇晚是最后一個，云斐然讓她留在門口：“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就又你來安撫其他人。顧誠的演講我會替他們拍出來，讓他們別急。”
    看到黑壓壓一片人過來，云斐然匆匆進了門。
    蘇晚冷汗直冒，云斐然分明是要她在外背鍋的意思，這口鍋她不能背，她正想跟過來的人說是顧卿卿坐地起價要報復A樓，故意收一千這么高的價，結果周潼搶在她之前，拿起小喇叭率先說道：“A樓的同學都不要急，里面位置充足。我們不會像你們A樓一樣限制B樓人數，想進去的都能進！”
    這么一說，A樓的人放心了，同時還有點自慚形穢。
    雖然他們是跟B樓有點夙愿，但是今天演講的事，并不是他們卡B樓。
    相對于云斐然的算計狹隘，顯然B樓大度得多。
    “但是，A樓之前向我們B樓收門票，我們B樓也得表示表示，這才叫禮尚往來。”
    “別廢話，門票多少？”
    周潼咧嘴一笑：“本來是十塊錢的，但你們B樓的代表用她的偏激行為，強烈要求我們卿姐把門票提到一千……”
    我特么……
    蘇晚整個人都要崩裂了，誰特么強烈要求顧卿卿提門票的？
    但A樓的人都明白了，肯定是沒長眼睛的又用了什么手段開罪了小惡魔。
    想起之前云斐然強制下的那些針對B樓和十九班的命令，什么不許帶手機拍攝，什么不許借筆記給十九班等等……
    顧卿卿不限制人數，能讓他們進去已經是大人又大量了。
    至于那一千門票，就該那個代表A樓的人出來負責！
    “蘇晚，就是你去十九班鬧事的吧？那我們的門票是不是該你負責？”
    蘇晚：……
    享受好處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說？現在要付出代價了就跟我斤斤計較？
    蘇晚也氣炸了，但現在她不能這樣說：“這是十九班挑撥離間的手段，你們別遭了他們的道！顧卿卿就是想訛我們的錢！斐然已經保證過了，會把顧誠的演講拍攝下來，你們所有人都會看到！”
    看看，這就是格局，云斐然不許拍攝，人家顧卿卿就允許，你還說人家訛我們的錢？
    這分明是收拾你們，我們被連累的！
    但還是有很多人信了蘇晚的邪，開始罵顧卿卿。
    就在這時，學校廣播室響起夏致的聲音。
    “請所有想看顧誠老師演講的都去操場，學生會負責現場轉播！”
    蘇晚大出一口氣，“看，斐然說到做到！我們快去操場！”
    民憤就這樣被平息了，所有人轉移去操場。
    操場正對的教務樓有一塊巨大的LED大屏幕，屏幕閃了幾下，突然露出顧卿卿的臉。
    “看得到嗎？”
    “卿卿學姐，看得到！”夏致趕緊回答。
    鏡頭一轉，對上講臺上，顧誠的影像傳遞過來，操場上回蕩著顧誠的聲音。
    所有人：……
    最后，還是卿姐幫他們轉播的？
    “之前說卿姐訛錢的人現在臉痛不痛？！”
    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