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修道記 !
就像他爹媽說的那樣,一直是別人哄著他,照顧他,他從沒照顧過任何人。他也不知道怎么照顧別人。
甚至他不會洗一個碗,他這樣的人,如果走出家門,就連工作都找不到。
霍天明坐在那里,靜靜的想著,他感覺自己無比的失敗,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一個廢物。
他長相一般,卻特別愛打扮,總是買最好的衣服,不是品牌的他不要,不是名牌,他不穿,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沒考慮過爹媽的收入,也沒給爹媽買過一件禮物。
他很好吃,只要有好吃的東西,不管多貴,都會買點嘗嘗。從沒想過父母有沒有吃過。
也沒給他們買過什么特產,甚至不知道自己爹媽喜歡吃什么?
他平日總是很晚回家,每次回家,爹媽都會追問去哪里玩去了.
他從不告訴爹媽,反而嫌棄他們問了太多,嫌棄他們羅嗦,嫌棄他們什么都不懂,還老套。
可他真的讀懂這個社會了嗎?
如果他看明白了這個社會,還會被那樣的女人騙嗎?
這一切只是他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他從沒好好學習過,因為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學習,也因為這樣,他從沒努力過。才導致初中畢業后,卻成績差的進不了任何一所高中。
但他從沒擔心過,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學習再爛,爹媽也會想法搞定這些事。
果然他父親動用了不少關系,硬是將他塞入一所中專,去學計算機。
可他并沒好好學,而是整天抱著電腦玩游戲。
可游戲有什么用?除了花錢,就是和那些不認識的朋友聊天扯皮,他能做什么?
就連一門生存技能他都沒有,此刻霍天明也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就像他父母說,他能給他們什么?
除了操心,當保姆,他什么都沒干過,就連垃圾都堆的滿地都是。
想到這,他舉起雙手看了看。
霍天明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手,因為從沒干過活,看起來和女孩子一樣纖細漂亮,長長的指甲,看起來更像女孩子的手。
再看他的手臂,細弱而又蒼白,在加上三年沒出去過,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帶著一種病態美。
霍天明幾年來,從沒這樣打量過自己。
他忽然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是父母口中廢物,一個自私鬼,一個無情無義,只想著自己的家伙。
而這樣的他,又和那個他最討厭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霍天明一愣,想起了那個他曾經娶進門的媳婦。
那個他深愛著的女人。
他自嘲的笑了笑,因為他知道,他不如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最起碼知道怎么討好別人,可他連討好別人都不會。
這是何其的悲哀呀!
想到這些,霍天明不想在看清自己,當下跑下床,關上燈后,一頭扎到床上,抬手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他發現,他心目中最討厭的人,都比他強上很多倍。
最起碼對方還有一張漂亮討人喜歡的臉,還能找到工作,還能敲詐別人的錢財生活,可他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了。
這樣的人生何其失敗。
霍天明越哭越厲害,他轉身趴在被窩里哭了一夜。
而陳二狗也開著門,靜靜的聽了一夜外面的動靜。
霍天明在房間里哭,霍家夫妻心里也不好受,他們終于說出了積壓心里多年的話,同時也打開了那道他們封閉多年的心墻。
霍局長也感到自己太失敗,怎么多年了,他每天在外面忙,沒照顧好家里,也沒管好孩子,就連妻子也跟著他受了不少委屈。
他知道當個全職太太不容易,尤其是家里有一個這樣的孩子,確實真的很不省心。
一想到媳婦三年都在家里守著兒子,霍局長心里一酸,要不是有這樣的妻子,他兒子恐怕也早就餓死了,也替妻子感到委屈。
而霍夫人,也哭了一整夜。
直到天亮,霍局長說道:“要不我請假陪你一天吧。”
霍夫人搖頭說道:“不了,我沒事了,我就是心里有些委屈,哭過就好了,而且陳大師給我找了一份活,去劇組演個冷宮里的太子妃,我都答應了,不去不好。”
霍局長想想說道:“真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演冷宮里的太子妃的氣質,我到想看看,我媳婦是怎么演電影的。”
霍夫人雖然很傷心,但聽到丈夫這樣說,反而被逗笑了,當下點了點,就這樣霍局長換了一身變裝,帶著老婆去了劇組。
陳二狗見夫妻二人心情轉好,也看了看那扇緊緊關著的門,根據動靜猜測,霍天明應該是哭著睡著了。
但為了安全起見,防止霍天明自殺,陳二狗留下了一只女鬼,監看霍天明。
別小看這只女鬼,這只女鬼和普通女鬼不同,他們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宮女,法力不是一般的高,就算讓他們白天出來,也不是大問題,只要不是直接站在太陽下,就不成問題。
更何況霍天明的房間,黑的跟鍋底灰一樣,更是鬼喜歡待的地方,非常適合讓女鬼監視他。
之后陳二狗就跟著霍家夫妻二人出了門。
本來二狗想去劇組看姐姐,但一想到姐姐擔心學業的眼神,二狗只能回總部,去教眾人如何練氣畫符。
反正這些事遲早都是他的活,他逃不掉,不如盡快解決。
而一有空,他就繼續低頭看書,他沒忘記父母的期望,也沒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學生。
而且現在已經進入十二月了,再過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可不想弄得最后留級,那可就麻煩了。
故而陳二狗也急著解決霍天明的事,他可不想為了霍天明影響他的期末考試成績。
二狗一走,霍天明竟然睡到中午才醒。
而他房間上空還飄著一只女鬼。
此刻宮女也捂著嘴,一臉嫌棄的躲在角落里。
因為這個屋子太臟了,到處都是垃圾的晦氣。這對于一向愛干凈的宮女來說,實在無法忍受哪個男人這樣邋遢,要不是陳二狗有吩咐,她才懶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