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修道記 !
第二百一十二章滅魂
一開門,就見一張慘白的臉,怨毒的守在門口看著他,而且那張臉上的眼睛還是翻白的,嚇得張韋德立刻松手后退一步。
正想溜走,忽然一只手從門內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張韋德。
張韋德立刻喊道:“微微,我是你爹呀!”
爹字剛出口,張韋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拉進了屋,就感覺眼前一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于純陽也跟著撲了進去,其實他是故意讓張韋德打頭陣,這樣也好減少怪物的敵意,好趁機偷襲,只要惹怒那怪物,他在跑,那怪物定會報仇心切,緊追不放,正好可以引那怪物入陣。
若是他直接沖進門和那怪物廝殺一番,那怪物也不見得會放松警惕,就算引到樓下,也會心生疑惑,定會留意四周,到時一樣無用,反而把怪物嚇回屋中。
一進屋,因為有張韋德在前面掩護,于純陽再出手,就如魚得水,是忽然撲到怪物身上,踩著怪物的身子,揪住頭發,對著頭部猛打。
被附身的張微微最初吃了十幾拳,痛的沒反應過來,但他畢竟是被附身的怪物,力氣奇大,等反應過來,身子猛的一搖,就將踩在后背的于純陽甩了出去。
于純陽早就掌握好時機,不敢硬拼,這一閃,他做好準備,連忙順著敞開的房門溜了出去,身子一弓,就從樓上蹦了下來,三下兩下就蹦到客廳之中。
同時被偷襲成功的張微微,也惱羞成怒的從樓上緊跟著蹦了下來,一到客廳,張微微才發現不對勁,地上竟然用丹砂畫了一個陣法,頭上結著了無數紅繩,掛滿了銅錢和鈴鐺。
張微微心知中計,當可此刻在想撤,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于純陽雙手捏訣,猛的一跺右腳,口中大喝道:“開。”
頓時地上的丹砂飛升到空中,開始快速旋轉起來,好似有風一般,將張牙舞爪的張微微困在陣中。
但此陣還不足以克制張微微的魔性。
張微微還在試圖沖出陣法的限制。
卻不知道下面的陣法只是克制他的身體,上面的陣法,才是克制魔性妖物的大陣。
于純陽見下面陣法困住張微微,當即開啟上面的陣法,就見原本穩穩當當的紅繩,忽然全部顫抖起來。
同時串在上面的銅錢也蹦了起來,在加上無數小鈴鐺鐺鐺的亂響,銅錢也隨之和鈴鐺撞在一起。頓時頭頂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張微微被這煩躁之聲震的越發狂躁,抬手堵住了雙耳,奈何這聲音并不僅僅是耳朵聽上去的那般威力,此刻的張微微感覺魔音入腦。
頭也好像漲的要炸開一般,同時一股巨大的壓力壓的她抬不起頭,好像要把他的靈魂和身體都壓扁一般,特別難受。
至于藏在他身體里的那只小鬼,也跟著發出了怪異的嘶吼,似乎想要掙脫這個陣法,奈何這個陣法太強大了。
強大到好像要把張微微身體里的怨氣都壓出來一般。
竟然在張微微身上冒出了黑色的氣體,同時還有一股黑色的液體順著張微微的眼、耳、鼻、舌等部位流了出來。
而那黑氣一散發出來,就被周圍流動的丹砂卷走,
隨著于純陽快速的念咒,紅繩抖動的也越發厲害,張微微的嘶吼也變了聲,陣法之中同時出現了兩個聲音,一個是人類的嘶吼聲,一個好似遙遠時空傳來的鬼叫,尖利而又刺耳,聽的人頭皮發麻。
同時于純陽的陰陽眼也看到了一個女鬼在掙扎,似乎要從張微微的身體里脫離出來一般。最奇怪的是,不僅還有女鬼,還有一些蜘蛛的魂魄。
于純陽也很納悶,這張微微身體里怎么會有蜘蛛的魂魄?
但此刻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只要再加把勁,張微微身上的女鬼,就會被陣法的力量震的從張薇薇身體里剝離出來。
為了能盡快解決面前的女鬼,于純陽再不敢分心,全神灌注的開始念咒,同時陣法中的鈴鐺也搖晃的越發劇烈,銅錢蹦的就像在跳大神的薩滿一般,抖個不停。
同時張微微也發出更加痛苦的聲音,從她身體里被逼出的黑氣和黑水也越來越多,竟然轉眼功夫,就蔓延到陣法邊上,似乎要將地上的陣法吞沒。
于純陽也很意味,沒想到這張微微身上的怨氣如此重,會發生這樣的怪事。只能強行催動陣法的最后一步,收魂。
就見上下陣法,忽然合為一體,一股巨大的吸力向棚頂飛去。
之前被拉出一半的女鬼,此刻被吸力一吸,魂魄也被強行拉長,同時還有無數蜘蛛的魂魄從張微微身體里飛出來。
張微微也好像幾乎要窒息一般,不在翻白眼,而是恢復人類正常的神情,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但她清醒的太不是時候,陣法的吸力越來越強,竟是將他整個人也提到半空中。
于純陽則緊緊的盯視那只還有半個身體沒被吸出來的惡鬼,那惡鬼很頑強,即便到這個時候,還緊緊拉著微微的身體,對著于純陽笑道:“我不得好死,我也不會讓她好死的。”
說完將手深入微微的胸口,立刻一顆魂魄被女鬼從身體里揪出來,同時女鬼也和那些蜘蛛一起被吸入陣法之中。
于純陽一看,心知不好,可現在收陣已經來不及,這陣法十分強大,一旦被吸出的魂魄,都會立刻被消滅,更何況剛剛正是陣法吸力最強的時候。
看著和女鬼消失的魂魄,于純陽也緊張了,又看了看呆呆落在地上的張微微,心知這是做法失敗了,害了正主,但他可不敢承認,這就像醫生醫死人,死活都不承認,說是醫療事故一樣,反正剛剛的鬼話別人聽不見,也看不著,他大可推脫的一干二凈。
陣法內的風一停,那些布陣用的丹砂,也散落一地。
同時不遠處偷偷觀瞧的張韋德也跑了出來,驚愕的上前抱住躺在地上的女兒,不安的問著于純陽:“于道長,我女兒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