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故事,李雨果內心很震撼,沒想到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忠心不二的男人。
明知道無憂的母親入宮,但卻還想保護下去,哪怕是放棄男人的身份,最終還是要守在她的身邊。
“他說我和我娘長得很像,平時他也很護著我。”無憂說道。
李雨果笑道:“還真是個奇怪的公公。”
話是這么說,但他內心還是十分敬佩的。
來到了宮門口,李雨果依依不舍的送別了無憂,而在宮門口的幾個侍女已經在等待了。
忽然,無憂轉過了身,朝著李雨果笑了,那笑容如同寒冬的一抹暖陽,將李雨果都要融化了。
“去吧去吧,早點休息。”李雨果笑道。
當李雨果準備回去的時候,但他看到了一個,他不太愿意看的人。
鼠王。
鼠王依然是尖嘴猴腮,大腹便便的樣子,身上的金龍服裝看起來和他的體格十分不般配。
“原來是鼠王大人。”李雨果說道。
“看到你和無憂公主在一起,讓我很欣慰,不過這么一來,我也好派你任務了。”鼠王看了他一眼,“不介意一路同行?”
“大人請。”李雨果說道,在這無人的街道上,兩個人走著。
“這次叛軍圍剿的很成功,那些叛軍都是烏合之眾,但是龍王大人懷疑,叛軍和皇上有關系。”鼠王說道。
此話一出,讓李雨果心頭一沉,他皺起了眉頭。
心說不能啊,須知道王室和叛軍之間的聯系很緊密,就連當初二皇子行刺失敗,為了保護秘密,甘愿自焚。
不能出差池。
然而老不死知道了真相,恐怕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有人告密。
當然李雨果也不確定,他說道:“陛下要反他自己?大人,你可別開玩笑。”
“的確可笑,皇帝每天沉迷酒池肉林,大家都看在眼里,但萬一不是皇上呢?萬一是……太子呢?”鼠王說道。
當然鼠王的懷疑完全錯誤,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
他這么說,也間接的說明皇上的演技很逼真。
在生活中幾乎沒露什么破綻。
“所以大人想要通過我,向無憂公主索取消息?但是大人,無憂公主并不參與朝政,我又能如何索取消息呢?”李雨果說道。
鼠王笑道:“無憂公主是太子和皇上的心頭肉,如果說其他人都會演戲,但無憂公主只是一介女流,她怎可能偽裝自己呢?破綻一定在她身上,接下去你們交往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下。”
“是,大人。”李雨果說道。
忽然,鼠王的眼睛瞇了起來,他朝著遠處說道:“誰?出來吧。”
嘩啦啦……
十來個穿著布衣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道路的前后給截斷了。
來人是一個青年,手里面拿著一條長槍,他大概二十五六歲,咬著牙,紅著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舒金龍,李金龍,我要替我父親報仇!”來人說道。
鼠王笑了:“吵架的時候,葉楓的兒子葉云逃脫了,如今卻找上門了?真是有趣,我以為你還是一個有腦子的人,會蟄伏幾年,發展自己的勢力,然后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刺殺,沒想到現在就急著來送死。”
“兄弟們,殺了他們,為我們的父輩報仇!他們只有倆個人,我們有那么多人!”
葉云怒吼了一聲,拿著手中的長槍就沖了上來。
李雨果看了一眼鼠王:“大人,你退后,我來保護你。”
“不用,一群阿貓阿狗罷了。”鼠王一揮手,從他的長袍下面,出現了一大片黑色的東西。
當月光一照,李雨果方才出現,這丫的竟然是成千上萬的老鼠!
世人都說這舒金龍實力平平,只是一個玩弄筆墨的文人,這丫的是文人?
嘩啦啦!
寬松的長袍忽然塌陷,而袍子里面的鼠王已經不翼而飛了。
取而代之是大量的黑色老鼠,每一只老鼠都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一只老鼠直接鋪在了葉云的臉上,老鼠的一對鋼牙朝著鼠王就鑿了過去,竟然生生的撕裂了葉云的一只眼睛。
嘩啦啦……
眼珠子被生生的挖了下來,那葉云凄厲慘叫。
剎那間,又有兩只老鼠從天而降,一只在葉云的肚子上撕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老鼠竟然鉆入了他的肚子。
另外一只老鼠,咬碎了葉云的喉結,任憑葉云無論怎么撕扯拖拉,那老鼠就是不肯離開。
當葉云倒下之后,其他的老鼠相繼過來將他吞沒。
其他的將門子弟也不好受,幾乎都無法還手,躺在地上開始翻滾掙扎。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老鼠們吃飽喝足,再次回到了金龍戰袍之中,那戰袍慢慢的鼓了起來,恢復成之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鼠王剔牙說道:“男人的肉太酸,還是女人的味道好……”
李雨果攥緊了拳頭,他額頭汗水慢慢的沁了出來。
眼前這一幕實在恐怖。
安靜的街道,躺著一大片的骨骸,此時還有一只大黑老鼠正在啃咬一個死去人顱骨上的肉渣。
老鼠忽然看到了鼠王,立刻朝著鼠王奔跑過來,十分熟練的鉆入了鼠王的袖子里面。
“讓人將這里清掃一下。”鼠王說道,他慢慢的朝前遠去。
李雨果哼笑了一下:“是在跟我立威么?不過這能力,也真是詭異……”
次日一早,在青石商會。
允夕兒給一個打扮得體的中年人斟茶,但很快,中年人的胡子就掉下來了。
原來是假胡子。
不單單是假胡子,這個中年人還是喬裝打扮之后的康公公。
“不知道公公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允夕兒說道,她穿的十分得體,現在已經成為了拍賣會的扛把子。
憑借著李雨果這個后臺,不論是來拍賣的人,還是想買東西的人,都會給她三分薄面。
畢竟誰也不想平白無故的跟一個金龍的相好結仇。
“李金龍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康公公放下了茶杯,表情清淡如水,雖然聲音依然尖銳。
他看著允夕兒,雖然允夕兒表情淡定,但那眸子里的憂傷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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