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路,允夕兒忽然塞給李雨果一把鑰匙,這讓李雨果有些不解了:“你這是……”
“在青云路三號……”允夕兒低著頭說道,“要是官人晚上無聊,可以奴家那邊聊聊人生,跟奴家傾囊相授一些知識,不論官人說什么,奴家都夾道歡迎的。”
李雨果傻眼了,心說這妹子還真是膽大。
看到李雨果不說話,允夕兒又說道:“官人放心,院子不小,目前奴家和弟弟住一起,但是他住在偏方,離奴家那里有一堵墻,他打擾不了奴家……”
“嗯,有空就去。”李雨果只得如此說道。
但允夕兒卻大喜了起來。
“夕兒,你來了啊,本少爺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一個世家公子模樣的年輕人,笑著過來,擋住了允夕兒的去路。
允夕兒表情瞬間從喜悅變成了冷漠:“恩公子,請自重。”
“哼,區區一個賤婢,還敢違抗本公子?!”世家公子正要上前,而這時候李雨果毫無預兆的從后方走了過來。
他抓住了世家公子的手腕。
“你是誰,竟然敢……”世家公子正要說話,然而看到了李雨果肩膀上的金龍,他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
“竟然……竟然是金龍大人大駕光臨。”他嗚呼道。
李雨果瞥了他一眼:“按照千巖律例,大庭廣眾下調戲良家婦女,你知道是何罪么?”
“可是,可是允夕兒以前是飄香樓的奴婢……”那公子低著頭。
“現在呢?”李雨果陰冷的說道。
公子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二話不說開始給自己掌嘴:“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當初李雨果還是銀龍的時候,就十分風光,現在成了金龍,更是引得周圍人紛紛退卻。
“這不是之前的李銀龍么?怎么變成金龍了?”
“你們還沒聽說吧,李金龍手段狠辣,短短半年就將葉楓葉大將軍,還有孫丞相給繩之于法了,據說當今圣上也都給他面子,這恩公子家里只是販米的,竟然那么膽大。”
“恩公子倒霉了,一般人銅龍都不敢招惹,他竟然直接招惹金龍……”
“還記得當初李金龍一怒為紅顏么?丞相為什么會死?就是因為他兒子調戲了李金龍的相好圖蘭朵!”
“難道說,這位新來的允夕兒也是李金龍的相好?!”
“……”
整個青石商會的大堂都開始熱鬧了,人們議論紛紛。
而李雨果當初在青石商會門口殺人,早已經揚名立萬。
那些本來用下流目光看允夕兒的人,也紛紛低下了頭,唯恐被李雨果追究。
“李大人,您大駕光臨了啊……”一個商人打扮的漢子搓著手過來。
李雨果認得他,這人是青石商會的副會長。
“嗯,來買材料。”李雨果說道。
副會長看到了允夕兒,又看了看李雨果,立刻就秒懂了,他咳嗽了一下說道:“允姑娘,最近你在拍賣會工作努力,所以有一個好消息我得跟你說。”
“副會長請說。”
“自從圖蘭姑娘出事之后,拍賣部負責人的位置一直都空著,明天開始,你就負責管轄拍賣分部吧。”副會長說道,他是故意說給李雨果聽得,企圖給李雨果留個好印象。
畢竟李雨果兇名在外,殺了丞相之子還不用坐牢,夸張的是才過了半年就成為了高高在上的金龍衛。
這也太逆天了。
允夕兒大喜:“多謝副會長。”
說著她就要作揖,豈料副會長立刻上前攙扶:“使不得,使不得……您是李大人的姘……咳咳,是李大人的朋友,李大人是我們這里的大主顧,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允夕兒陪著李雨果來到了拍賣場的雅間:“官人,現在朝中文武兩位領頭人都已經不再了,為何朝廷看起來還那么安定?”
“沒有丞相和大將軍,不還有監龍寺么。”李雨果說道,畢竟監龍寺才是千巖國的主角。
門外來了個小廝,那小廝拿來了一個香爐放在了桌案上,他又給李雨果準備了小食和茶,說道:“大人,夕兒姑娘,你們慢用,拍賣會即將開始。”
“退出去吧。”夕兒說道。
小廝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將門給關上了。
而允夕兒也走到了旁邊,她將門鎖給扣住了。
李雨果說道:“你這是……”
允夕兒咬了咬嘴唇,小模樣嬌艷得如同花兒一樣,她輕頷螓首,柔柔的說道:“奴家想要好好報答官人。”
在李雨果的注視下,允夕兒拿了個墊子放到了李雨果的腳邊,旋即如同拜神一樣,她跪坐在了墊子上。
李雨果也明白了她要做什么,不禁就想吟詩一首。
美鳳銜珠九千里,吞噬江河三千丈。泱泱龍柱擎天起,滾滾白霜落滿地。
唇齒相依不言間,美眸含情亦相同,若問銀漿何處去,萬千思緒盡喉中。
李雨果長舒了一口氣,捧起了允夕兒的臉頰說道:“你這跟誰學的?”
“在飄香樓的時候學的。”允夕兒用絲絹擦了下嘴角,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官人別誤會,當時飄香樓的老阿嬤都是口頭傳授,實踐的話,這還是頭一回……”
“頭一回?我看你這手法純熟,不像頭一回。”李雨果瞇起了眼睛,故作生氣。
豈料允夕兒急了,她慌忙說道:“官人是冤枉奴家了,奴家可是清白的,當初奴家被送入飄香樓之后,只是予客人跳舞奏樂而已,從未做其他越界的事情,就算是來到了將軍府,葉楓也從未碰奴家,她只是將奴家當做了工具送給官人……官人,奴家是清白的,碰過奴家的人只有你一個,你要相信奴家……嚶嚶……”
她哭了起來。
李雨果意識到玩笑開過頭了,連忙就將其攬到了自己身邊,他說道:“急什么,我又豈是瞎子?不用你說我都明白,還記得那時候的片片落紅不?我那時候就驚訝,你說你樣貌不差,也堪稱絕色,可為何卻偏偏便宜了我呀?”
“官人還是不信。”允夕兒眼淚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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