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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樓:【當樓主看到給自己上供的供品時,簡直無語凝噎,難道要讓樓主去揍個斷胳膊的小丫頭么?窩勒個去!她那個媽……老子估計打不過啊!這根本就是一場鬧劇好嗎?最后還是閔小弟出來終結(jié)了這場混亂,樓主……不得不讓這小丫頭去念經(jīng)一萬遍。媽蛋!樓主覺得神棍的稱號這輩子是很難摘掉了!后媽坑我太深!
好不容易這場鬧劇結(jié)束了吧,樓主定親的日子又到了。鑒于樓主最近的名聲……媽的!又被圍觀了!唯一的收獲就是,樓主見到了傳說中的范姜爹,好吧是女王的王夫。誰說他這個人簡單,老子就跟誰急!能HOLD住女王而沒有被休掉,還能生出范姜柏這個看著像二哈,實際一點也不傻的兒子,說他蠢,你信啊?于是樓主存在的意義就是……拉低他們家的平均智商嗎?摔!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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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姚妮她們仨一打開門兒,統(tǒng)統(tǒng)呆住了!
孟允書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淑女,據(jù)說當初她的這個名字是她爹找了個先生給了二兩銀子幫忙取的,叫做“云淑”,后來她犯過一陣中二病,覺得這名兒太普通,不夠文藝,但是當時自己的文化水平也不太高,就改了個諧音,叫做“允書”。后來也就沒改過來,然后也許是因為改了名字的關(guān)系,倒是文靜了許多,智商情商也上升得很快,順利度過短暫的中二期,成為一名淑女。
現(xiàn)在這個淑女忍不住想要罵娘:我艸!這他媽都要干什么呢?咒人吶?想死了呢吧?信不信老娘弄死你啊?!!!
對孟允書而言,如果只是小小冒犯她一下,也就一笑而過了,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她都愿意容忍一二。但是,如果犯到她好基友,這就堅決不能忍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她跟姚妮倒是絕配了。這給活人上香燭,這不咒人死呢嗎?這堅決不能忍!孟大姑娘開始卷袖,準備揍人!
然后就聽到那個胖胖的中年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然后孟允書就驚呆了,手上袖子都卷到一半,又給放下了,一臉便秘地看向姚妮。
姚妮自己都傻了,連罵人都不用河蟹過的詞了,直接上粗口:【這都他媽什么事啊?老子又怎么了?媽的,不知道老子最煩這些事了嗎?說了一百八十遍了,這就是個心理效應,怎么就沒人信呢?】
胖婦人長得很壯,雖然在哭,可是看那面相,也不是個善茬兒,姚妮有心請她滾吧,還真怕她那么大的噸位直接撲上來,瞧吧,這都快要過來抱大腿了。香附忍不住上前一步,估算這位大嬸的噸位,覺得自己似乎能把她拎起來,頓時心下大安。
這時閔行出來了,這貨雖然是來鎮(zhèn)宅的,卻也天天練功,覺得有他媳婦在,他稍微抽點時間練練功,應該也耽誤不了事兒。一練起內(nèi)功來,那就是相當忘我,練完了出來找媳婦兒,才發(fā)現(xiàn)人都不在,頂頭撞上了小喜。小喜簡單扼要地道:“有人上門找事兒!”
閔行這回沒找錯方向,奔大門口兒就看到這一幕了,一看,好么,這貨他認識,是詛咒案的涉案人員,因為這丫頭犯糊涂,她爹被參了不幸還降了兩級,當然,比起始作俑者,這已經(jīng)好多了。那個第一個寫紙條的女人,一被查出來就不得不上了吊。
閔行對她們也沒個好臉兒,聽著這胖婦人還在那里不停地哭訴,一面哭,還一面拉著閨女往前推:“快說你知道錯了,讓仙師饒了你啊!你還想走路跌跤、睡覺做噩夢啊?”連吃飯都能吃出砂子來,所有人的飯都是從一口鍋里盛出來的,唯一的一顆砂子就歸了她了。真是晦氣到家了。
閔行虎著臉道:“鬧什么呢?!你也是官家娘子,豈有堵著旁人家門哭訴的,還有,你這些都是什么?!嗯?還嫌你家大人被彈劾得少了嗎?走,趕緊走!否則別怪在下要告上去了!拿著香燭堵門,你們這是干什么呢?哪怕我們官小職卑,也不能受這樣的埋汰!”
胖婦人繼續(xù)一把鼻涕一把淚,慌里慌張地道:“恕罪恕罪!您要什么樣的供奉,我我都照辦,我只有這一個討債鬼,還請高抬貴手啊!”
孟允書忍不住道:“她怎么就不高抬貴手饒了別人呢?小小年紀,還真是好狠的心。”
小姑娘悶著個頭不說話。
閔行話說得狠,卻不敢真?zhèn)€動手去跟官家女眷如何,只好去趕那些仆役。他武功比較高,伸手抓起一個就往外扔。一時間緇衣巷許多人家都聽到了動靜,打開門來指指點點地看著,連巷口都聚了些人看熱鬧。姚妮眼看情況要失控,把心里的火氣壓了又壓,眼睛閉了又張,才咬牙道:“不會抄就回去多背幾遍,沒事少出幺蛾子!天寒地凍的,開間粥鋪舍點舊衣,比上香強!走,快走,東西都拿走!”
胖婦人得了她這一句話,連忙又磕了一個頭,起來拉著女兒跑掉了。閔行把拿東西的仆役都趕走了,回來一看,大件都帶走了,這地上還了灑了一匹綢緞、兩三個秋梨、四五張黃紙、七八束線香、十幾兩銀子……風一吹,秋梨滿地滾、黃紙四處飄,真特么有上墳的趕腳!
姚妮特別想扎小人!勉強扯出一抹笑來,對街坊們說:“沒事了,打擾大家了……香附,把東西揀起來,給他們送回去吧。”
香附答應了一聲,進院里找了個小籃兒把東西一裝,問了路,就去送紙錢了。這貨相當?shù)貕模y子綢緞擱底下,上面蓋著個黃紙、壓著把線香。小喜跟在她后頭,啥話都沒敢說,就負責指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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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和閔行、孟允書回到屋里,完全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孟允書只好打個圓場:“別理這些沒譜的人了,說正事吧,到時候香附這一身兒怕是不好出現(xiàn),小翠來陪她吧。”
閔行也說:“娘給你看了好些使喚人,覺著你頂好買上十個八個的,不然不夠使,這里放一對老夫妻看門。城外那里連廚子、門房、灑掃、護院兒、使喚丫頭,怎么也得十來個人,你那里宅子又大。香附也得給她個小丫頭使使了。只是這幾天事多,又怕太倉促買不著品性好的,才耽誤了。”
姚妮道:“義母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周氏的意思,這些個人,又不是要買漂亮的小老婆,十來個人,尤其是看門的老頭兒之類的,都十分便宜,加起來也不用百來兩銀子,就由她來出了。終歸是她認了一回的干閨女,怎么著也得意思意思。況且姚妮做事也很夠意思。這個閔行就不說了,只問姚妮還有什么要求。
姚妮道:“還是老實的就行。哎,伴山居那兒老蒼頭是部里的人?”
閔行會意:“他呀,原是個老捕頭,只是不知為什么,命不大好,老婆孩子都死,沒著沒落的。我看他耳聰目明,又是個抓賊的好手,就調(diào)去給你看門了,也是給他口輕省飯吃。”
姚妮道:“要不,我聘他給我繼續(xù)看個莊子?就當個供奉,如何?每月比著六扇門的俸祿,我還管他四季衣裳,一日三餐。他要有子侄,也就罷了,要是沒有,我也給他一塊墓地、一口棺材、立碑安葬,身后事我包了。”
閔行笑道:“那敢情好!巴不得呢。不過我跟你說,你這也是賺的,他年輕的時候抓賊乃是一把好手,喬裝進了大牢,三天,把里面關(guān)的賊頭子偷了個干凈!”
姚妮:“=囗=!”突然覺得有點后怕,腫么破?
閔行道:“那成,過兩天我就跟他說去,他現(xiàn)在還在你那里呢,領著部里的俸祿,部里看他無兒無女,要讓他退了下來,他可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啦。算來蒲師叔也是他半個弟子,有些本事還是從他那里偷師的呢。”
姚妮小心地問:“人可靠嗎?”
閔行道:“他就是因為心眼太實在了,才弄得到現(xiàn)在這樣。”
姚妮:“……那就他了吧,反正……我也不認識啥人。”
閔行道:“那成,我這就去跑一趟……”
孟允書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說:“還是我去吧,順便看看我爹。”
得不等她動身,周氏就過來了,卻是在準備定親禮的空檔里聽說了剛才的鬧劇,等她出了門兒,香附都出了巷子了。于是帶上倆兒媳婦就過來看看,一拍門,小喜跟著香附出去了。還是閔行耳朵比較靈一點,聽到了,奔去開的門。如引這般一說,周氏道:“丫頭沒事就好,”看一看沒有別的事情了,就說,“行了,我回去跟你爹說,調(diào)幾個弟兄來看著巷子口兒,這兩天別讓他們來搗亂!丫頭在家里呆著,允書陪著,你爹是咱們這頭的媒人,他會過來的,到時候叫大郎親自去請他來,你也不用擔心。”
將事情一一分派妥當了,也沒說由她出錢買仆役的事情,只說:“新買的人一時使不順手還要調(diào)-教且用不上,還是先用咱家用慣了的人吧。等事情緩一緩了,再慢慢收拾。”說著,又風風火火地跑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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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正日子這一天,姚妮坑爹的感覺更濃重了。
這個,現(xiàn)代人訂婚吧,必須是準夫婦一起出場的。到了這里,姚妮從三天前就沒看著范姜柏的影子了——按程序,訂親禮上沒他倆的合作項目。而且,范姜爹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懶貨的武功比他兒子還高!簡直不科學!古巨巨的小說里寫了個叫王動的男人,懶到天怒人怨,武功依然是小伙伴里最高的。范姜爹就是這么一個奇葩的存在,是個睡覺都能長內(nèi)功的奇才,這貨簡直像是老天爺遺落凡間的私生子!
范姜爹雖然懶得管兒子,平常都是范姜爹的爹在管,不過呢,由于一路被掌柜的騷擾,讓他十分不爽,于是拉著兒子陪綁。范姜柏就苦逼了,他很想悄悄爬去看老婆的,可是他爹武功比他高很多。他娘也不肯幫他……因為,人家還想過二人世界呢,這么多的事情,都讓他們來做,哪有時間啊?小別勝新婚,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了有木有?于是無良爹娘*了苦逼的兒子做苦工!
范姜柏苦悶地準備著自己的定親禮,一面對著單子,一面腹誹他爹娘真是坑兒子!媽蛋!有個武力值超高的爹真是傷不起啊!
范姜家這邊的媒人和證人請的是商場上的伙伴,兩個商人都長得頗為體面,生意也做得很大,一個販茶、一個賣米,茶商姓高,米商姓錢,原本聽說老伙伴家的孩子要結(jié)婚,拍胸脯保證要把事情辦好來的。等聽說女方家是六扇門的,心說,有這樣的熟人,鋪子在京城多少能受點保護,免受地痞流氓騷擾。然后就聽說范姜柏要娶的是大名鼎鼎的“鬼母仙師”,整個人都不好了,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去辦。
等眼女方接觸了,發(fā)現(xiàn)閔長捷人挺和氣的,心還沒放下呢,才知道女方的媒人是前任武林盟主孟蒙,證人是薊總捕頭。薊總捕頭還好一點,孟蒙那長相就不要說了,坑爹的是女方幫忙的是蒲捕頭,這長相……
高媒人對錢證人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跟咱新郎倌兒那長相,挺稱的!然后這兩個人都沒敢看姚妮,就怕這貨長得讓人做噩夢。
這一天,姚妮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扮好了,跟孟允書去閔家呆著,什么事都不用她干,就在準備好的屋子里坐著,被大家圍觀。鬼母啊,雖然平常街坊鄰居也常看到她,有了這一等頭銜又與往常不同。且蒲捕頭講得頗為靈異,什么隨手揀個小姑娘就是個大力士,什么看著下雨就掏出雙木屐來一穿,然后就避開了毒針一類,真是太神了有木有?
大家齊圍觀,好在沒有開什么過份的玩笑,姚妮覺得……就這么坐這兒,旁邊還有孟允書陪著,也不是不能忍受的。等著范姜娘進來,跟周氏寒暄完了,拿出準備好的釵子往她頭上一插,就齊活了。其他走禮什么的事項,都不用她來管。然后大家去吃飯,她還不能上席,閔二娘給她端了飯來,孟允書就陪她一塊兒吃了。從頭到尾,連范姜柏一根毫毛都沒看到。
事后周氏拿個單子給她,指著:“這是他們家下的定,到時候都歸攏到你的嫁妝里。”姚妮也不客氣,卻想,等這兩位過壽了,她多備厚禮就是,以后就當成一門親戚來相處。
范姜柏也是,好幾天沒見著媳婦兒了,多坑爹啊!媽的!外面一群四叔七公,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爹的臉,都發(fā)出不可遏制的嘆息。范姜柏差點笑不起來了!
對于姚妮來說,這定親最大的收獲就是……過兩天可以去看范姜爹的。沒錯,都定了親了,她還沒見過這位未來的公公。這年頭,相兒媳婦是老婆的事兒,跟老公沒關(guān)系!范姜爹樂得偷懶,他就沒有看。范姜娘忍不住問他:“你就不擔心吶?”
范姜爹懶雖懶,還是給了老婆一個回答:“行,就她了。”
“哈?”雖然人是自己同意了的,也是兒子找的,可是你這當?shù)囊蔡税桑糠督镱H覺手癢,媽的,打他一頓算了,反正……以他的武功老娘總是抽不到他。
范姜爹終于肯多說了兩句:“一、她運氣好;二、你以為運氣是憑空來的嗎?”
范姜娘完全不能領會:“要說努力她也不比旁人用功多少呢。”
范姜爹打了個哈欠:“大智若愚,近乎得道了。”說完他就滾去睡覺了,累死了,昨天一整天啊,他保持著完全的儀態(tài),一點也沒讓人看出來他是個懶貨,多么地不容易啊!明天還要早起,等準兒媳婦過來見他。
范姜娘還在那兒琢磨呢,她就覺得吧,她侄女兒就是個思想奇葩的蠢萌而已,但是被范姜爹一說,這個蠢萌瞬間就高端大氣上檔次了起來。想想也是,人間的道理不外是那么一點,何必搞得那么復雜呢?好比她,看到范姜爹,一眼就看上了,看上了就搶了來。然后就結(jié)婚了,多么簡單!好比她兒子,看上她侄女了,那就求娶。又好比她侄女兒,想回家了,就回,回不了了,再嫁。這好像就是道理了。
女王大人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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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姚妮在閔峰夫婦、閔行準夫婦的陪同下登門,奉上了禮物——周氏準備的傳統(tǒng)禮物。范姜爹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一指范姜柏:“他就交給你了。”然后就啥也沒說。
就這一眼,看得姚妮寒毛炸起!媽蛋!這貨好可怕!老子原來以為他是個小受,沒想到……人家只是懶得搭理你們這些魚唇的人類好嗎?別人還都覺得的奇怪呢,她咋又緊張了呢?閔大娘子心說,你過日子是跟你男人過的,了不起加個你婆婆,公公管不著你好嗎?孟允書一看范姜爹,瞬間就明白范姜娘為啥夸鄭琳了。范姜爹的長相呢,跟鄭琳是一個風格的,只是看起來更添了一點懶懶的、不大想理人的高人氣息。怪不得伯母說就想生一個鄭琳那樣的兒子,結(jié)果生出來個范姜柏呢!
姚妮還沒緊張完,范姜爹起來像好人,但是她覺得這人一點也不簡單。怎么說呢,完全是一種幕后大BOSS的感覺好嗎?就跟“一眼能看透一切,然后卻什么都不說,反正你們礙不了我的事”,這樣酷帥狂霸拽。這讓姚妮有一種比面對皇帝還要緊張的感覺,全家最大只的BOSS在這里好嗎?姑媽,你說錯了,你老公一點也不懶,他只是懶得動而已。
范姜娘卻感覺良好,笑著打趣姚妮的新稱為啥的。姚妮苦著臉道:“姑媽,我快被坑死了!一點也不想當神棍,那些都是巧合。萬靈萬應也不得什么好,一旦有什么不靈驗的時候,您看他們來不來收拾我。必受其害呢。”
范姜爹話不多,一直這么坐著,這時候才說了一句:“走。”
范姜柏頓悟:“沒錯,凡事貴在堅持,一旦你出現(xiàn)得少了,也就沒你什么事了。”
姚妮左看右看,然后就十分肯定,這里面最蠢的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