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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樓:【樓主被從海里撈了起來,回家路沒找到,真是……完全沒有喜悅!是啦,樓主原來是有點小盼望,“把一切交給命運(yùn)”什么,就不用自己去想了。沒想到等“命運(yùn)”做出了抉擇,樓主是一點都不滿意。樓主放了許多飄流瓶,樓主也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
等樓主回過神來時候,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范姜柏“求婚”。總覺得跟他一起過程略坑爹#好像有什么不對,又不知道哪里不對#Tbene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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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打從海水里被撈上來之后,情緒就很低落。這種情緒初時候是不以人類意志為轉(zhuǎn)移,不管換了誰,一下子告訴你這輩子見不著爹媽了,都接受不了。連帶,周圍人也開心不起來。只有船老大,心里拜了八百回神仙,親娘哎,兒子終于能夠回去了!不用開船鉆風(fēng)暴里去找死,這回他們像是絕了念想了,我再也不用被押著出海了。#喜大普奔#
范姜柏眼睜睜看著媳婦兒跳海,岳母還是沒出來,心里滋味兒就甭提了。坑爹是,他掄了三天繩子沒一點收獲,無奈之下聽了姚妮話準(zhǔn)備回程!
這時候,姚妮又病了!
姚妮病得還挺沉,雖然是夏天,但是她穿一身衣服落了水,又是舢板上。等劃到船邊兒了,再拉上去,海風(fēng)一吹,就有點“風(fēng)邪入體”。之后幾天就硬撐著,等著看范姜柏結(jié)果,連飯也少吃,晚上也睡不安穩(wěn)。結(jié)果啥都沒有,一時失落,她就撐不住了。失落是,這一次一點回去希望都沒有看到。如果像船老大說,萬一是從半空——這個半空一定不太高——掉下來,又沒個明顯“門洞”,找死了她也找不到好嗎?
相當(dāng)絕望!
原本挺舍不得范姜柏,還有一種“能留下來也不是不能接受”趕腳,現(xiàn)全都沒了!內(nèi)外都不平,她不病才怪!
病了她還不老實,把之前封那個瓶子拿了出來,又取了幾個瓶子,每個里面都寫了許多話,什么“爸爸媽媽我很好,現(xiàn)房子車子票子漢子都有,不要擔(dān)心”“我是真穿越了”之類。每個里面都塞了一點小首飾,從戒指到簪子都有,塞好了口子,把瓶子綁成一串,扔海里了。瓶子開始海面飄飄蕩蕩,然后就突然不見了!
姚妮還以為自己眼花,嗯,以她近視,相當(dāng)有可能!
于是范姜柏又由著她鬧騰,再劃了一回舢板,下去發(fā)現(xiàn)瓶子真不見了,伸手亂摸亂撈,也不見有什么“門”。姚妮也很驚疑:難道?
她堅持要自己再下去一回,因為她想起來她不是從救生筏上掉海了,是從輪船上掉下去。船老大嚇了:“這可不行,小心悶到船底下,就悶死啦!”沒錯,船只要動了,尤其是輪船,就會帶起旋渦,越大船,旋渦越大,卷到船底就是個死!姚妮這種旱鴨子親戚,就船不動,也不敢放她下去。
范姜柏又來接了她一回,她伸手撈了半天,也沒有半點穿越感覺,一咬牙,又跳了一回海。我們有理由相當(dāng),這回她要是不見了,絕逼是因為不會游泳沉底兒了!范姜柏又把她撈了回來,這回離船近,上來黑四叔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給她熬了一鍋姜湯,范姜柏給她灌了下去。灌完了她又睡了,還發(fā)起了燒。
范姜柏也會些普通醫(yī)術(shù),只是這上頭就不如閔行了,船上也沒有大夫,一群土匪不懂這些了。范姜柏只好自己給姚妮摸一把脈,覺得應(yīng)該是郁結(jié)于心一類,不由十分心疼。自己斟酌著開了藥,又有點怕姚妮身體不如江湖人那樣耐摔打,劑量不對讓她受苦,十分戰(zhàn)戰(zhàn)兢兢。終于明白為啥“醫(yī)不自醫(yī)”,為啥有醫(yī)生家屬病了,會找別人開藥了。無他,關(guān)心則亂,容易出問題。
黑四叔親眼看著他忙里忙外,愁眉苦臉,忍不住來跟他說話,開導(dǎo)他:“你還說大姑娘哩,她病了,你難道也想病?她失了主意,你還要拿定主意。”
范姜柏道:“四叔說是,我就是心里有些亂。”
黑四叔道:“懂,都懂。你呀,與其這樣悶著,不如想想下面要怎么安排好。就這么帶回去了,然后呢?親爹娘找不見了,這婚事兒要怎么辦?”
范姜柏大悟:“是是是,是得安排了。我早就有些盤算,說她是我舅家表妹,這個爹娘都知道了,就算找不出個舅舅來,旁人也做不了她主。不過我京里給她認(rèn)了門干親,就是六扇門閔總捕頭,她也是有身份人,夠成親啦,必不能叫她被人瞧不起。她也有宅子、有田地,也風(fēng)風(fēng)光光。”
黑四叔道:“你有數(shù)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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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妮這一病又是好幾天,每天喝些苦藥,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總是覺得自己很不好。她其實是有些個傻大膽兒,又點遲鈍,穿越以來,很少夢到父母,這幾天卻連連夢里看到了。她不見了,家里人四處找尋,爸爸媽媽都老了很多樣子,她想說話,他們聽不到,急得她都醒過來了。后來,她媽養(yǎng)了只貓,帶著出去散步。再后來,她爸不死心,又去了海邊一趟,揀著了一串瓶子,好像就是她那個。可是她爸又把瓶子放下了……姚妮又急醒了。
被這樣夢來回光臨,姚妮整個都瘦了下來,望著窗戶發(fā)愣。心里暗暗祈禱,點打開瓶子,知道我沒死啊!
也不知道是她意念生效了,還是怎么,做夢她還做出連續(xù)劇來了,就夢到她爸坐沙灘上無聊,又把瓶子揀起來打開了……
就這樣反復(fù)做著夢,姚妮好像覺得心情好了一點。直到范姜柏過來,小心翼翼地道:“好些了沒有?”
姚妮大吃一驚:“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啦?”
范姜柏嘿嘿一笑:“可能是海風(fēng)吹得黑了些,就顯得瘦了。”
“騙人!”姚妮明白,這大概是為了她事兒被折騰,心里一陣溫暖,“這些日子辛苦你啦,我……我心情不好,做事亂七八糟你別往心里去。”
范姜柏道:“沒事沒事,反正你一直都亂七八糟……”
姚妮刷地看向他,范姜柏又生硬地拐了個彎兒:“那什么,上岸之后你還回京城不?那里你比較熟,也安全些。”他想是,親岳父岳母不見了,想娶媳婦兒,總得跟這干接上頭不是?
姚妮道:“也好,江湖太亂了。”
范姜柏忽然道:“你等一下!”一說娶媳婦兒他就想起來了,有筆賬還沒跟老婆算呢!
嗖他就走了,又嗖地回來了,姚妮看著他手上拿那個盒子相當(dāng)眼熟,忽然有種不妙感覺。果然,范姜柏板著一張閻王臉:“說吧,這是什么意思?!嗯?”
那是個裝遣散費(fèi)盒子,傻逼是里面還有她親手寫“遺囑”!
理姚妮傻不愣登地看著范姜柏:“我就只有這些東西啦,就……給你了。”
這話范姜柏十分受用,臉色也緩了過來,取出“遺囑”刷刷地撕了,順手灑到海里了,低聲道:“往后這種不吉利話都不要說!”又把匣子還給了她,姚妮道:“那個,我就不拿回來了吧?送出去東西拿回來,多不好!”
范姜柏把匣子往她手里一塞:“蠢事又不是只辦過這一件,你還沒習(xí)慣嗎?我早習(xí)慣了,看來真得早點把你娶了,我才能放心。”越說到后,他就越理直氣壯,雖然口氣弱了下來,不過還是姚妮瞪視下把話說完了。
姚妮摳著匣子一角上釘包銅小釘子,小聲說:“那,我還沒答應(yīng)呢,你就說……”
范姜柏急了,相當(dāng)霸氣地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要是……那啥,你留下來了,就嫁給我!”說完,膽子就上了來,抱著姚妮,把人家姑娘臉蛋兒當(dāng)豬蹄啃了兩口,“男女授受不親,我親了你,你只能嫁給我啦!”
姚妮驚呆了:“你土匪啊?!”
范姜柏見她有點恢復(fù)了往常呆樣子,大為欣慰地道:“你才知道啊?我外公家祖?zhèn)魇炙嚕 ?br/>
姚妮:“=囗=!”
范姜柏悄悄地伸了手,把匣子取下來放她床頭上,又悄悄地拉著老婆手,心里忽然就有了踏實感覺。姚妮回過神來,一掙,沒掙脫,就由著他握住了。
范姜柏賊膽越來越大,湊過來就輕輕地親了粉嘟嘟小嘴上!
然后就被糊了個大巴掌!太失策了!他媳婦又不是一蠢到底,怎么會由著他一直吃豆腐?宅性本縮,能被口頭調(diào)戲一下、啃個小臉蛋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好嗎?范姜兄,你求婚還沒得到個準(zhǔn)信兒呢!
然后范姜柏就被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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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四叔這兩天一直嘲笑范姜柏,因為他那天熬了點小米粥,配上炒得油光光臘肉,準(zhǔn)備給姚妮補(bǔ)充一j□j能,然后就外面看到臉上被糊巴掌范姜柏被踹了出來!
姚妮看到黑四叔時候是相當(dāng)不好意思,讓人家為了她事情出來跑了一趟,雖然是范姜娘面子,姚妮也落了實惠了。現(xiàn)又讓一大叔忙前忙后當(dāng)廚子,她十分過意不去。接了過來對黑四叔道謝:“四叔辛苦啦。”
黑四叔很哈皮地道:“沒事沒事,我看大姑娘像是好多了,來,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一餓啊,就容易出事兒。”
姚妮臉上一紅:“您費(fèi)心啦。”
黑四叔道:“哪里哪里。大姑娘給畫畫兒我們都很喜歡呢。”是,姚妮開始考慮到自己可能不回來了,好歹想給認(rèn)識人都留點什么,就給大家畫了個“集體照”,相當(dāng)傳神。黑四叔等人很喜歡,開心時候就拿過來,指中其中某位弟兄:“喲,我?guī)资炅硕紱]發(fā)覺,你這鼻子長得真像豬哎~”然后就是互毆。
黑四叔還收到了姚妮“遺贈”,鍋碗瓢盆連爐子帶蜂窩煤制法都給了他,黑四叔覺得大姑娘真是個不錯人。
姚妮接了飯,黑四叔就退出去了,他要出去嘲笑他大侄子!雖然從大當(dāng)家那里算,算是外甥==!
姚妮默默地吃飯,熱熱小米粥下肚,她感受到了溫暖。眼睛掃到“遺產(chǎn)”盒子,又忍不住深思了起來。雖然是個呆子,但是危急情況之下,還是能夠爆一爆智商。以前一路呆下來,乃是因為有“我還可以回家去”這個后路,也就十分地不求進(jìn)取,不思上進(jìn)。現(xiàn)后路沒了,跳海兩次都沒能回去,姚妮深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命運(yùn)惡意。哪怕有了個求婚人,還是得自己努力!
我們有理由相信,江湖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聞風(fēng)喪膽鬼母同學(xué),這一刻,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變。
而范姜柏,被黑四叔取笑了許多次之后,終于頓悟:[我去!媳婦兒還沒點頭啊?要是到了案上讓娘親知道了,絕逼比四叔嘲笑得兇殘啊!]
然后他就見天兒地姚妮面前打轉(zhuǎn)兒,端茶倒水,洗腳水都給打,就為了一句話:“嫁給我唄~”
姚妮沖他一皺鼻子,也不矯情:“這事兒咱倆說了就能算啊?”
范姜柏瞬間滿血復(fù)活:“你當(dāng)我娘這一路跟過來就是為了看我一個朋友啊?她早答應(yīng)了!”
姚妮黑了臉:“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啊?”
范姜柏轉(zhuǎn)眼化身金毛,笑得那叫一個憨厚,那叫一個不像好人:“怎么會吶?!那個,今天太陽好,你也不好總不見太陽,出去曬曬唄~那這事兒,你就是答應(yīng)了啊?”
姚妮相當(dāng)郁悶地吼他:“不然呢?啃了這么多口,你想白啃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姑且就這樣吧。以后呆子都不會再怎么哭鳥~會開開心心,順順利利,遇難呈祥哈哈~
大家可以腦補(bǔ)這樣小劇場,算了,還是我來補(bǔ)吧——
姚爹和姚娘同時做了個夢,夢到他們家傻閨女蠢到被人圈養(yǎng)教畫畫,然后風(fēng)雪夜里出逃,差點被留山里當(dāng)媳婦兒。急得一頭汗,醒了。兩人一說話,都懷疑有點靈異事情發(fā)生了。
第二天,這貨又犯蠢,被捕撿到了,弄到京城里去了。隔壁住了個蒲捕頭,又急醒。
第三天,一個叫范姜柏小兔崽子占他們閨女便宜。
第四天,他們閨女脫身了,當(dāng)起了老師,居然有房有地有車,范姜流氓對他們閨女還不錯。然后他們白白嫩嫩小閨女潑了個悍匪一臉硫酸,相當(dāng)兇殘。把爹娘嚇醒了!
第五天,他們閨女路到了個女土匪。
第六天,他們閨女跳海了……
第七天,姚爹揀了一串飄流瓶……
抱頭,不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