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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樓:【據說,有句老話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樓主果然又遇到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兒的事情了。允書一臉抽搐地告訴樓主,特么這些王八蛋在拜老子的牌位,不不不,不對,好像就是牌位……T T黑道也拜、白道也拜、六扇門的天天給樓主上香,范姜家的掌柜的們差點也這么干了!
據說門口還有“信眾”來求簽有符的,特么許多人家里掛兩個卷軸,一個是慈眉善目觀世音,一個是圓頭圓臉的蠢樓主!
摔!這日子沒法兒過了!滾去參加婚禮去了。唔,摸個下巴,徒弟多了,要準備的東西也要多一點吶!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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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書進來的時候,姚妮正在發呆。自從陳鵬和告訴她,她已經被人天天燒香之后,她就被這來自大宇宙的惡意給深深地傷害了——【臥槽!我說怎么會被人砍呢!原來是受了香火,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嗎?】
孟允書看到姚妮這么個風中凌亂的,嘴角就直抽。孟允書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淑女,哪怕經歷了許多江湖上的風雨,親事上還有了些個波折,都只是在心里,面上并不顯的,養氣功夫不說高深到什么地步吧,至少是中上水平。然而一遇上姚妮,裝X就得破功!這位大姑子能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讓你原本文雅的面具片片龜裂,然后變成渣子,撲簌簌地掉到地上,揀都揀不起來!
心里默念了一百八十遍“她是孕婦,我得理解”之后,孟允書還是覺得不行,她那原來的面具就是戴不上去,只好一翻白眼:“你這又是怎么了?”
姚妮猛然回神兒,和身而上,撲過去抓住了孟允書的袖子。動作之迅猛,簡直不像是個孕婦,孟允書嚇出一身冷汗,剛才差點反射性地擺個POSE把這貨打出去了有木有?親,不要考驗習武之人的反射神經啊!孟允書弊著氣,三秒鐘后才一臉虛脫地扶著姚妮,有氣無力地問:“怎么了?有什么事?”
姚妮也就撲上去這一下子猛,接著就萎了,一臉要哭不哭的慫樣,問孟允書:“你知道外面他們給我上香了嗎?”
“給你上香”在大多數情況下是充滿了惡意的,香火不是好受的,與小偷偷了錢之后失主罵“算給賊買藥吃了”那是一個意思——性質要惡劣得多,等同于咒人去死。當然,某些情況例外,比較,你救了別人的命,有人給你立長生牌位,天天供奉著,那是你的功德。
孟允書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開心嗎?”窩去!親,你入戲太深了啊!不承認自己高大上的來歷就算了,人家尊敬你也不好嗎?你真的很靈好嗎?隨便揀個人,那身手都能甩我八條街啊!腹誹著,還拿眼角看了一眼小新。
姚妮郁悶地道:“那有什么好開心了啊?運氣太大,撐不起來,會倒霉的啦。知道什么是華蓋運嗎?”
孟允書搖搖頭,心說,我哪知道這個啊?又不是學算命的江湖術士。誠實地問:“那是什么?”
姚妮道:“就是傳說,人頭上的云氣像華蓋一樣。有本事的人有這樣的運氣,那是要登基成龍的。普通人得了,那就只好倒霉一輩子了!”這樣迷信的說法不是什么鬼怪小說里看來的,那是學魯迅先生的詩的時候課本底下的注釋。
孟允書聽了,記下了這種說法,心里卻想,你雖然來歷高端,但是智商真是不高啊。一面說自己不靈,一面封建迷信,真的呆膠布?于是意思意思地說:“這是好事,有人向著你呢。”
姚妮郁悶地道:“我不想這樣。”
虧得是孟允書了解她,知道她這么說是誠心誠意的,但是架不住她老人家雙Q太低,經常自己掉馬。孟允書決定轉移一下姚妮的注意力:“誰告訴你的?”
姚妮道:“陳鵬程啊,”然后她又想起來原本要問的話了,“你知道嗎?外面究竟是什么情況啊?我怎么覺得心里發毛啊?”
孟允書猶豫了一下道:“我說給你聽,你別激動,反正你生完孩子也不能總呆在家里,還是要出去走走的,以后要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別太驚訝了。”
姚妮連連點頭:“你說,你說。”
孟允書嘆了一口氣:“他們都說你靈,”看著姚妮黑線的表情,“那個,江湖上的人,你知道的,求你保個平安。哦,六扇門兒里傳說你破案也很靈,也求個太平。嗯……溧陽長公主不是成親好久都沒好消息么?傳說你畫了幅畫兒給她,她就生了個男孩兒,就有許多婦人救子的。長公主的侍女們,也有親戚遇上這種麻煩的,就偷偷臨摹了傳播了開來……”
姚妮忽然覺得有點頭暈,氣弱地道:“就這樣了吧?”
孟允書同情地搖了搖頭:“還有見過你的嘛,以為光你畫的畫兒都靈了,你本人肯定更靈,”說著看了看姚妮的肚子,“她們好供兩幅,一幅是觀音,一幅是你……”
姚妮要是在喝水,一定一口茶噴出來!
孟允書道:“還有一件事,你要是出門兒,可得帶著人,這些日子還有人登門想跟你求符來的,都被外面的人給擋了。要是你自己出門玩耍,可記住了,香附、小新、老周、范姜……至少得帶兩個,要不給圍住了你脫不了身。”
姚妮咽了一口口水,眼神兒發直:“這也太夸張了吧?”
孟允書嘆道:“世人不就是這樣兒么?自家辦不成的事兒,就想有這么個神仙能辦成了。哎,聽說你生財有道什么的,范姜家的老掌柜們特別信你的,不過他們不敢跟著鬧。倒是跟他們家有生意上往來的鋪子聽到了風聲,覺得你靈,也把你擺起來供上了。”
姚妮只覺得兩眼發黑,前途一片漆黑有木有?!不戴墨鏡口罩不敢出門了有木有?突然就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又不知道哪里不對#
孟允書說完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要不以后……真少管點事吧,這又是求子又是求財還有求平安的,也太累人了。”
姚妮忽然就知道哪里不對了!這不是關帝爺的業務范圍嗎?!關公他老人家作為武神,是正派人比如警察信奉的保護神,作為義氣的化身,連黑社會都給他繳香火當保護費,哦,許多商家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還把他當財神供,似乎與趙公明弄混了。當空一道霹靂劈下,姚·關公·仙師·妮,外焦里嫩了,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
坑爹的是,她的業務范圍比關公還要廣,至少關公不管人生娃!作孽哦,夭壽哦!
姚妮已經不敢想像自己的處境了,完全沒轍了有木有?腦子里瘋狂地刷了一串的【媽蛋!玩脫了玩脫了玩脫了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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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姚妮的這種狀況,人民群眾是相當喜聞樂見的。由于溧陽長公主出手兇殘,姚妮的人身安全在“觸犯者滅九族咒”的威力之下得到了保障。諸位江湖人士得了好處——望遠鏡——大幫大派的跑去瓜分了,也有人想仿制的,只是一時之間沒摸著原理,加之玻璃坊很少,一時沒有形成規模,只得暫時爭搶使用權。一面搶,一面覺得:這“鬼母”真是神了嘿,不但有這新奇物事,特么連皇帝都能弄來聽課嘿!
香附和葉銘兩個小腦殘粉就更不要提了,只有暗搓搓地開心的——師傅她老人家真是太低調、太謙虛了有木有?都不許人家提的。但是作為腦殘粉,偶像別的話可以聽,這個話卻必須陽奉陰違一下下,給師傅宣傳宣傳,然后為師傅高興高興。
金羅是眼前情況的幕后黑手之一,必須喜聞樂見一下下。照這樣看來,蠢師傅即使有了危險,也有人來保,金羅終于可以放下一顆心,專心搞研究去了有木有?金羅敏銳地覺察到了皇帝也與他相仿的想法,只不過皇帝是想借機鞏固地位而已。金羅覺得這個皇帝到底年輕,有些性急,才登基一年而已,出招略快了些。好在皇帝并不蠢,行動不像先帝那么離譜。金羅不得不得與范姜柏進行了一番懇談,請范姜柏注意皇帝,別讓皇帝過河拆橋才好。
范姜家對于這種狀況,是小有憂慮的,然而看到姚妮的名聲還沒有響徹祖國上下,暫時把這一筆記下了。范姜爹的憂慮更小一些:“有文士在,無妨。”
小新別的不想,只要跟著姚妮混日子就行了,看到姚妮為這么一件不是麻煩的麻煩困擾,她心里偷笑了幾回。老周恰是金羅的想法,有人肯維護姚妮,這是一件好事。現在人身安全也得到了保障,老周是為姚妮高興的。
整個事件,除了姚妮本人,親友團們竟然沒有一個擔心的,真是讓姚妮悶上加悶。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都有些吃力了,索性更加深居簡出。
那一廂,范姜老爺子也把孩子的名字給起好了,鑒于他們家N代單傳的神奇屬性,老爺子用心地準備了一個大名“范姜領”,考慮到這領袖這個詞,可見老爺子對于曾孫的期望了。“領”字現代人取名兒用得少,姚妮心里有點不自在,但是大家都說好,她也就只好默認了。
倒是老爺子覺得她表情怪異,考慮到近期傳來的風聲,多問了一句:“孫媳婦,你覺得不合適?”
姚妮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沒有沒有。挺好挺好。”
范姜柏把他兒子的名字顛來倒去念了八百回,樂呵呵地道:“這個名字好,我給阿領準備了好多東西呢。”
范姜娘自己也高興,但是見兒子笑得實在太蠢,忍不住冷冷地道:“東西呢?你不拿到家里來放在外面生蟲嗎?”
范姜柏這才想起來,光顧著收集了,都是在城里訂制的,城中自家宅子里了,連忙說:“我去拿我去拿。”
姚妮傻眼了,她不會針線好嗎?寶寶衣服什么的……都木有準備有木有?!還有尿布、奶瓶……不對,這里沒奶瓶,沒奶粉,那要怎么辦?母乳萬一跟不上呢?
伴山居開始慌亂了起來,主要是姚妮慌亂。范姜娘養過兒子,早早地就在自家仆人里選好了奶娘,只是前一陣事多,還沒領到跟前來罷了。范姜柏在外面準備了一大堆的兒童玩具,是準備給老婆驚喜的,結果沒驚喜成,反被親媽鄙視了,第二天就裝了兩大車帶了回來。什么木馬、搖籃、小木頭劍之類男孩子喜歡的,市面上有的,他全弄了來,保證兒子用到覺得這些東西幼稚的年齡都還有剩!
讓姚妮吃驚的是,這里居然已經有了裝了輪子的嬰兒車,寶寶可以躺在里面的那種,真是神奇!
那一邊,周氏也給外孫準備了東西,什么襁褓、小衣服、小鞋子、尿片之類。居然統統不用姚妮動手,這讓姚妮不免有些訕訕地。想了一回,就動手畫圖紙,讓范姜柏拿著圖紙去圈倆院子給孩子當游樂場玩,什么滑梯秋千翹翹板,童話小屋子Q版人偶布偶。
Q版布偶來回來的當天,范姜娘先搶了倆回去玩了= =!
伴山居又熱鬧了起來,先是改房子,給孩子準備嬰兒房、游戲室、書房一類,然后是建兒童樂園,童話屋還沒建好,滑梯什么的卻很快搭了起來。寶寶還沒玩到,香附葉銘兩個卻帶著閔自在小朋友玩得十分哈皮。彭弋與金頤年紀都大了,雖然覺得有趣,卻都克制著不去玩了。
姚妮這個單細胞,有了新的事情做,對于自己被燒香的擔憂居然得到了減輕,這讓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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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新的事情吸引了姚妮的注意力——閔行要結婚了。
這天,孟允書臉上微微泛著紅,對姚妮道:“再過幾天,我可就不能再來啦。”
姚妮道:“怎么了?”
孟允書嗔道:“你又明知故問了,先帝周年過了,家里要辦事兒了。”
姚妮驚道:“這么快?”她最近事情也多,雖然以前聽過有這么一檔子事,眼是實在沒精力記起了。
孟允書撫了撫裙擺上的褶皺:“不算快啦。先要給他家八郎將事兒辦了,才是輪到他。有兩件事呢,正好了,八郎辦事時的喜棚也不用拆了。”
姚妮道:“那你不是用舊的了?”
孟允書笑道:“我們房兒也是新的,他人也是新的,又有甚么?舊沒有因為這個非逼著人家拆了重弄一回的道理。再者,伯母也不是會辦那種事的人。”
姚妮道:“那倒是。”忽然想起來,閔七的結婚禮物還是閔行代她繳的,現在閔八結婚了,她手頭更寬裕了,有心再補一點,又怕閔七面上不好看呢。還有閔行這邊,也要再補一些才好。越想她的思維就發散得越厲害,什么自己兒子也要開始攢老婆本了,房子是有了,田產鋪子也有了。不對,好像她還有幾個徒弟,這年頭師徒間的關系猶如父子,擱她這里,徒弟們的年紀雖然比她小不太多,卻是實打實的矮了輩份兒,并且這幾個徒弟那是真的對她很不錯。于是,要給他們置辦產業……
姚妮越想就越多,直到孟允書告辭去了,她還沒消停下來,翻出自己的私房來,給自己孩子留一份兒,想著徒弟里只有葉銘家大業大,香附是孤兒、金羅也是父母雙亡沒家產的貨,頓時覺得壓力山大!給香附分了一處房子、金羅分了一處房子,想想老周和小新,也不能慢待了,可她手頭再沒房子了!又開始點銀票!
終于分完了,取了幾個小盒子,一個一個地做了標記,寫了給誰的。這貨才舒了一口氣,覺得了結了一件大事。
閔八的禮金她又重新準備了一份兒,打算到時候悄悄地交給閔八,不多,也就五百兩,話也說得好聽:“不敢給太多,七郎那會兒,我手頭也不算寬裕,給的就少,等他們有了孩子再補罷。這個你拿著。”
閔八十分推拒:“九郎都代轉了一回了。”
姚妮道:“那不是我不在么?這回我來吃酒了呢,拿著給新娘子打首飾也是好的。再不收,我當你嫌少了啊。”閔八這才接下,少不得跟周氏說一回。周氏道:“讓你收,你就收,是她一片心,你七哥那里你就不要提了。”心里卻想,得,丫頭快生了,到時候我去伺候月子吧,正經當親戚走了這是。
周氏覺得這人情欠得忒大發了,如果是有求于她的人呢,這些錢她也就收得不眨眼了。問題是姚妮現在也沒啥要求她的了,早先幫過姚妮的忙,在周氏心里早算還清了,再給,反是閔家欠姚妮的了,周氏雖是個圓滑婦人,也心中有些不安。她更有一件擔心——閔行還沒結婚呢,天知道姚妮這個心眼實在手又松的二貨會再給什么!
周氏的擔心成了真,姚妮給了閔行兩間鋪子……光收租都不是個小數目,周氏頓時覺得……鴨梨山大!看著姚妮挺著個肚子坐在自己旁邊,周氏就有點膽戰心驚,怕她月份兒大了,磕了碰了啥的。
周氏的擔心與姚妮回去后遇到的天雷相比,還算是輕的。姚妮回到伴山居,就接收到了大長公主進言、皇帝批準、溧陽長公主親自挑選的倆御醫,一個是婦科、一個是兒科,就為了守這最后一段時間,好讓她母子平安!
【生孩子有御醫神馬的,瞬間高端了有木有?突然發現一直給自己把脈的都是仵作教出來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