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xiàn)在閱讀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10章chapter10
昏暗的夜場里,燈光突然打到頭上,就見男人一甩手,直接將手邊湊過來的女人甩到了一邊兒去。
幸好這是在人擠人的迪廳里。曲央雖然沒站穩(wěn),不過倒退兩步,撞在了蹦著迪其他人身上,也算是堪堪站穩(wěn)了。
只是這樣一對比起來,此時正被傅澤以攔腰穩(wěn)穩(wěn)攬著的陸晚就顯得十分可惡了。
曲央狠狠剜了她一眼。猶不放棄地又湊過來,沖著傅澤以嬌滴滴喊了聲
“阿澤,你剛才那樣,我差點摔到誒。”
陸晚穩(wěn)住身子,看了身邊的傅澤以一眼,又看向曲央,忍不住暗暗咽了口口水。
強忍著沒說話。
傅澤以倒是也沒有要搭理曲央的意思,只是淡淡瞟了陸晚一眼,低聲問
“你沒事吧?”
夜場里的音樂聲放的賊大,兩個人說話地時候,如果不是放大聲音,或者湊到對方耳邊兒,根本聽不清楚。
陸晚疑惑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
男人放開攬著她的手,眉頭微微皺著,有些不耐煩,又有些不自然地湊到她耳邊
“你沒事吧?”
說話的時候,溫?zé)岬臍庀ⅲ珵⒃谒亩瑴販匕W癢。
像是被羽毛撓在心上。
他的聲音很低,好像不過是漫不經(jīng)意地隨口一問。
卻讓陸晚不禁怔了怔。
她垂下眼,趕忙搖搖頭
“沒事,我沒事。”
這一來二去,看在一旁被撂在一邊的曲央眼里,儼然是在她面前秀恩愛的。
陸晚好像莫名感覺有眼神沖她投來刀子。
她看過去的時候,卻只見曲央已經(jīng)站到傅澤以身邊。
曲央嗔怪地瞪了傅澤以一眼,然后才對他道
“阿澤,你剛才那樣,我不怪你,真的,我沒有那么嬌氣,也不像你女朋友,能被你嬌慣著。”
她像是沒接收到傅澤以冷冷的眼神似的,雙手又開始伸過來,要去挽他。
男人一側(cè)身,躲了過去。
陸晚就這么旁觀著,就見曲央被這么躲開,很快就換了一副傷心傷情的表情,泫然欲泣地開口
“阿澤,你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抗拒我,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如果你怕你女朋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
當(dāng)小綠茶遇上鋼鐵直男。
呃,不得不說,這個曲央如果換個人這樣也可以,偏偏選了傅澤以這么個動不動就逃婚,便宜老婆都不要的直男。
勇氣可嘉。
不過陸晚可沒心思在這兒聽曲央的綠茶語錄,她一向不喜歡彎彎繞繞。既然她現(xiàn)在扮演著正牌女友的角色,干脆幫傅澤以拆了曲央的臺
“沒事,不誤會,你喜歡他就喜歡吧。”
曲央一聽這話,抬起眼直直看著陸晚。
在等她的下文。
瞧著神情還有些期盼的意味,像是等著她“退位讓賢”。
陸晚勾唇一笑
“反正我們阿澤也看不上你。”
傅澤以不禁看她一眼,眉目間的不悅緩和了些。
唇角似乎有一點他自己也沒發(fā)覺的微不可察的弧度。
曲央氣得臉色發(fā)青,可是傅澤以在這兒,她只能強忍著脾氣,怒氣滿溢地站在原地。
倒是陸晚說完,沖著男人巧笑倩兮,故意學(xué)著曲央的語氣,說了句
“阿澤,我去下洗手間,等我哦。”
說完,便踩著高跟鞋步伐妖嬈大咧咧地走開了。
洗手間里,陸晚剛補完口紅,一張薄唇嬌艷欲滴,剛推開洗手間的門——
得。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站在門口的,可不正是剛才被她奚落的曲央?
陸晚在心里檢討自己,就不該嘴賤。
別人不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公然勾引她掛名老公了嗎?
曲央似乎是刻意等在這兒,一見陸晚出來,就迎上來,兩人之間不過幾步路。
愣是被她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
陸晚笑笑,沒說話。
還是曲央先開口了
“你知道我和阿澤什么關(guān)系嗎?”
……
陸晚的笑意更甚。
曲央和傅澤以什么關(guān)系她不知道。
倒是知道她和傅澤以是……呃,夫妻關(guān)系。
還是傅家老爺子派人走了關(guān)系,讓倆人不用到場就領(lǐng)了證的,合法夫妻關(guān)系。
不過陸晚很謙虛
“不知道。”
曲央頗為得意,正想說話。
陸晚卻又問
“人,和狗皮膏藥的關(guān)系?”
“你!”
曲央氣得幾乎想抬手打她。不過她比陸晚挨了半頭,天然就占據(jù)了個劣勢地位,只能忍著,半晌才冷笑道
“你以為他現(xiàn)在跟你在一起,你就能在我面前得意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錢哥的干妹妹,認(rèn)識阿澤絕對比你早的多,你識相點乖乖離他遠(yuǎn)點,不然,你出去打聽打聽,錢哥什么身份,信不信我讓你……”
對方狠話還沒放完,就被陸晚笑著打斷
“讓我什么?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她有些無奈。看來面前這位,不僅酷愛當(dāng)個小綠茶,中二病也實在不輕呀。
她這樣滿不在乎的樣子徹底給曲央惹急了,對方眼圈都紅了,聲音也大起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這種賤貨我見多了,我他媽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呦,曲大小姐,在這兒發(fā)什么脾氣呢?”
突然被這么一通臟字罵了一頓,陸晚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還嘴,就突然聽見走廊另一邊兒傳來這么一聲。
夜場的老板林菁迎面走來。
一見著林菁,曲央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無,臉色不大好,不過還是忍著怒氣跟林菁打招呼,言語間還有點委屈的意味
“菁姐,你怎么過來了?”
林菁看了一眼陸晚,倆人默契地裝不認(rèn)識。
曲央白了陸晚一眼,轉(zhuǎn)過頭去沖著林菁解釋道
“菁姐你也知道,我們阿澤身邊總有些鶯鶯燕燕想圍上來,遇上這種賤人我本來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她今天居然欺負(fù)到我頭上,我剛才就是教訓(xùn)她兩句。”
林菁過來,她底氣更足了些,連分貝也不禁高了。
聽了這一席話,林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陸晚。
這曲央肯定不知道陸晚和傅澤以的事,不然怎么還能大言不慚地把傅澤以說成“我們阿澤”?
“嗯,”
林菁點點頭,
“是該教訓(xùn)。”
“是吧,菁姐,就這種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幾斤幾兩,就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
曲央附和。
“嗯,”
林菁掏出與夜場工作人員聯(lián)系的對講機,
“喂,王經(jīng)理,叫保安來洗手間這里。”
“呵,這會兒怎么不說話了,”
曲央看向陸晚,
“剛才不是還囂張得很嗎?”
夜場記得保安很有效率,很快就過來了。
曲央得意洋洋地看著陸晚,等著看她被請出去的樣子。
“麻煩把這個曲小姐請出去,以后我名下的場子,都不許林。”
林菁發(fā)話時,曲央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她急得問
“菁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咱們這么多年姐妹,你今天?”
曲央一開始就是在林菁的酒吧里當(dāng)酒水推銷員的,也是借了林菁的關(guān)系,才認(rèn)識了錢哥,攀了高枝,所以這時候根本不敢像剛才對陸晚那么趾高氣揚。
更不敢搬出錢哥來。
林菁走到陸晚邊上,攬著她邊走,邊對曲央說
“不好意思,這才是我妹子,誰也不能教訓(xùn)她。”
陸晚笑起來
“菁姐,威風(fēng)。”
“哈哈哈,”
林菁也笑,
“她沒把你怎么著吧?這丫頭這兩年跟著老錢,飄了,誰都不放眼里,成天就巴巴兒惦記著你老公,我還想跟你說來著,沒想到你們倆倒先碰上了。”
“沒事,都是緣分。”
從洗手間回去找傅澤以的路上,陸晚大致給林菁講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讓她幫忙保密。
林菁是聰明人,當(dāng)然一點就通。
一回了沙發(fā)邊上,見著傅澤以,就拍了拍他肩膀
“女朋友差點兒被人撕了,姐給你救回來了。”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傅澤以抬眼看了站在原地的陸晚,出于禮貌,頷首道
“坐。”
等她坐下了,他才放下酒杯。陰著俊顏,冷聲問
“曲央找你麻煩了?”
陸晚拿過他的酒杯,往旁邊的空杯子勻了半杯酒,淺淺啜了一口
“沒事,不過是一點小事。”
她雙眼含笑,沖他勾勾唇,她還真沒把這事當(dāng)回事。
男人卻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你干嘛去?”
陸晚下意識去拉他的手,肌膚相接的那一刻,卻覺得有些不對,又觸電似的一下子把手撤了回來。
“我去找她。”
聲音淡淡,卻帶著涼意。
“不用去啦,菁姐已經(jīng)搞定了。”
陸晚干脆也站起身,
“我看今天已經(jīng)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
陸晚今天打扮得明艷動人,坐在位子上都有男人不斷瞟過來。
這時候站起身,更是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走吧。”
傅澤以點頭。
倆人今天倒是沒有酒駕回去,乖乖叫了代駕。
酒足飯飽分了房間,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
傅澤以是被他哥傅煜涵的電話吵醒的,電話剛接起來,就聽對方劈頭蓋臉一頓數(shù)落
“老二,你可肯接我電話了是吧,你看看這兩天你都干了什么?你看看a市娛樂報都寫了什么!”
……
彼時陸晚也剛收到林菁的微信消息,正在看“a市娛樂報”的電子刊,只瞧見頭條赫然寫著——
“傅家二少,婚禮逃婚,卻帶神秘美女商場血拼?”
底下附上兩張圖,一張是陸晚一個人走在婚禮的禮堂上,不過臉上打了馬賽克,媒體似乎并不敢直接透漏她的真容。
另一張是傅澤以大包小包拎著東西,上車的側(cè)影,而陸晚已經(jīng)坐在副駕駛上,只隱隱有個影子。
比這個版面稍小的位置,則有另一條——
“傅家二少,夜場激情蹦迪左擁右抱。”
配圖是昨晚夜場上,曲央湊過來時,三個人的背影。
陸晚看著手機,正有些哭笑不得。
手機突然響起來,傅家爺爺?shù)碾娫挻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