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們就能為這事情去努力了無論結果會怎么樣,我們都需要去努力,將自己需要做的分內(nèi)事做好,鳳凰,你過早的是失望了,這如何是好呢?”
蕭子惠帶著滿滿的正能量。
“你失望的太早了,這對你沒有什么好的,我們呢,還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有更多的觀察,為我們更多的目標去挺進,這第一僅僅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啊,我們不到帝京去,卻如何知道,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呢?你也知道,在帝京里,流言蜚語總是比較多的啊。”
“這第二,事情進行到這里,我們卻不能半途而廢啊,所以,現(xiàn)在我們相信的不應該是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而應該是自己的實際行動,路在腳下,走就是了。”
“你有什么安排。”說真的,這一刻的他,早已經(jīng)心亂如麻了,不能做任何的主張,只能去問她。
“現(xiàn)在呢,到帝京去,我們呢,從夜榕口中得到的真相或者才是真相呢。”
“接著呢?”
“急著就去找鳳無塵啊,既然他們都說鳳無塵已經(jīng)……即便是鳳無塵已經(jīng)那什么了,我們總不能讓妹妹暴尸荒野啊,那層什么樣子呢?我們一定要讓妹妹也能好好的啊,你說對嗎?”問。
“你說的也有道理。”
“不是有道理,是有一定的道理,現(xiàn)在,還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嘛,你過早的放棄了希望!”他一邊說,一邊咬著牙齒,蹙眉看向眼前人。
“也是,遇到你真好。”鳳公子握著拳頭。
“現(xiàn)在知道遇到我好了。”蕭子惠一笑,“好了想辦法到帝京去,靠近他,可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實,鳳無塵墜谷后,上上下下, 他都讓人尋找過了,但連一點點鳳無塵的痕跡都沒能找到,這是讓夜榕比較傷感的,難道說,鳳無塵和自己的緣分就這么簡短,這么曇花一現(xiàn)不成?
明明,他們已經(jīng)相遇了,明明,在這相遇里,他們已經(jīng)有了情愫,明明,假以時日,鳳無塵會接受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呢,情況卻是這樣的。
他們兩人終于分崩離析了,終于……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一落千丈,痛苦不堪。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這一份沉默里,鳳公子決定,就按照蕭子惠的安排去做,有何不可呢?
至于帝京里,夜榕能動用的力量都動用了,但卻還是連一丁點兒的結果都沒有,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人生幾何啊。”無塵已經(jīng)墜谷很多天了,太后娘娘總以為,沒有了鳳無塵后,夜榕會很快就好起來的,但是,實際情況是,鳳無塵離開后,夜榕就日日買醉。
夜榕也逐漸的荒廢了朝政,每當看到夜榕這模樣,太后娘娘的心就疼,好像有刺兒刺在了他的心上似的,那種疼,讓自己連呼吸都不能順暢。
現(xiàn)在,他只能在醉酒的感覺里,尋找那種麻醉,而一旦人沒有知覺了,其實也就不會那樣的去想念一個人。
無塵和自己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事情,這對夜榕來說,已經(jīng)是生離死別了,但是,現(xiàn)如今,換回來的卻是自己孤單的一人去思念無塵。
這后果,是太后娘娘一手造成的,但太后娘娘畢竟是自己的娘親啊,擊斃哦按時造成了這種結果,他能將太后娘娘怎么樣呢?除了一笑了之,并沒有第二種辦法啊。
此刻,太后娘娘也到了高陽臺。
這高陽臺周邊,綻放了很多的奇葩異卉,看起來倒也是美麗的很,在這高陽臺里,他就那樣喝醉了,爛醉如泥。
已經(jīng)半夜三更了,太監(jiān)們都在打呵欠,因夜榕喝醉了,索性幾個太監(jiān)扎堆聊起來,一個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吾皇日日都不上朝,這可怎么樣呢?你老兄究竟喜歡過一個人嗎?究竟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呢?”
“我們都是太監(jiān),是少那么一點點東西的,連男人都算不上,還談什么喜歡不喜歡?”另一人嘬牙花子,一邊說,一邊遺憾的嘆息。
接著是一個更寂寥的聲音——“說來也是,事情都這模樣了,還談什么喜歡不喜歡呢,但是也幸運的很,我總以為,喜歡一人,應該是快樂的,但現(xiàn)如今看起來,好像一點點都不開心呢。”
“不是吾皇和那鳳姑娘不善始善終,也不是吾皇在始亂終棄,其實,你們都知道,是……是娘娘在從中作梗,你們想一想啊,要是沒有娘娘那翻云覆雨的一雙手,事情會成這么糟糕的狀況嗎?”另一人說。
“似乎,也是。”一人點頭。
“好了,就不要聊這個了,我們啊 人微言輕的,即便是有話要說,難不成,皇上就會聽你我的話?”一人悲涼的嘆息,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了繼續(xù)這樣下去,可能造成的危機。
那第一人連連點頭,瞄一眼遠處的高陽臺,“看起來,事情也不如何簡單,罷了罷了,我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是。”另一人點頭。
幾個人不聊了,只因為他們不敢繼續(xù)下去了他們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一行女子,這些女子,面無表情,前面十來個人,分為左右兩邊,左邊右邊同樣挑著大紅燈籠。
那紅燈籠,縹緲的光芒,照耀在女孩們完全沒有生機的面上,看上去,這一群女孩是如此的痛苦不堪,女孩的后面,是肩輿,待到太監(jiān)們發(fā)現(xiàn),過來的是太后娘娘,當即就跪在了娘娘的面前。
“奴才等,恭迎圣母皇太后。”這一群太監(jiān)乖覺的站好了,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說真的,他們對于太后娘娘是很恐懼的,這種恐懼,是從骨頭縫里產(chǎn)生的,他們早已經(jīng)聽說,這太后娘娘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這太后娘娘特別厲害,尤其是在體罰人這件事情上。
有很多推陳出新的手段與刑具,保證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人們看到這里,一定是痛苦的。
太后娘娘輕蔑的一笑,擺了擺手,地上跪著的一行人這才起身,有侍女到了肩輿旁邊,“圣母皇太后,夜深風露重的,您腳下仔細了。”一邊說,一邊將老妖精一般的太后娘娘攙扶下來。
太后娘娘不滿的哼一聲,將枯竭的瘦骨嶙峋的手放在一侍女的手背上,一行人靠近了這太監(jiān)。
“皇上呢,果真就在高陽臺嗎?”太后娘娘問。
“是,是,在高陽臺呢。”這太監(jiān)連連點頭。
“在吃酒?”太后娘娘不豫的聲音,這太監(jiān)卻也只能點頭,太后娘娘嘆口氣,“來啊,跟著哀家上去。”
“娘娘,皇上最近脾性不好,尤其是喝醉了,您還是莫要……”
“哦,哀家是為他好,才過來看看他,難不成,他連哀家是誰都不認識了不成,哀家這就去看看他, 倒是想要看看,就教您他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娘娘一邊說,一邊跺跺腳。
“這……”
一行人已經(jīng)上了高陽臺。
夜榕不能找到無塵,只能喝酒,近日來,連日日喜歡的酒水,似乎都變了滋味一般,平日里,喝酒后,在感覺一喝酒就喝醉了,但今日,卻是千杯不醉,不但是千杯不醉,卻是越發(fā)喝酒,越發(fā)缸內(nèi)清醒了不少。
這一刻,他的心情別提多么的郁悶,多么的傷感了,連太后娘娘帶著人過來,都沒能引起他的注意力。
“哎。”太后娘娘想不到,他會成這等模樣,老遠,看到夜榕垂頭喪氣喝酒的痛苦,她現(xiàn)在都后悔了。后悔自己不應該獨斷專行,不應該憑借自己單純的判斷力就去整治了鳳無塵。
她也想不到,一個人去喜歡一個人,到頭來,會成這種模樣,此刻,看向?qū)γ娴哪凶犹竽锬锏囊活w心,很是悲涼 很是痛楚。
無論怎么說 ,夜榕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
未免失態(tài),太后娘娘沉聲道:“你們都退下,莫要在這里伺候了,哀家和還是說兩句話。”
“諾。”一行人唯唯諾諾的離開,太后娘娘看到這么一行人去了,這才款步靠近了夜榕,夜榕喝的醉眼迷離,微微側眸,就看到了太后娘娘,他卻連理睬都沒有理睬。,
其實,他是仇恨母后的,母后是始作俑者,母后是罪魁禍首,母后啊母后,你如何要這般的算計我呢?孩兒這一輩子,僅僅是愛上過一個人,然而,你卻讓孩兒與那最深愛之人勞燕分飛了,母后啊母后,你這樣狠毒嗎?
“哀家過來看看皇帝。”太后娘娘開口,聲音,與這秋天的空氣一般的幽冷夜榕看向母后,不說一句話。
“只因為一女子罷了,你就弄成了這等模樣,你……”太后娘娘急躁的一掌落在了桌面上,“你這究竟成何體統(tǒng)呢?哀家問你,這懷了別人孩子的女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你倒是說說看?”
“母后,這是愛。”夜榕道。“您一輩子都沒有得到過的愛。”
“放肆。”這一句話,好像一般鋒利的匕首,就那樣無情的刺在了太后娘娘的心臟上,太后娘娘立即起身。
回想起來自己進入皇宮這快三十年的時光里,愛情?哪里有什么愛情呢?自從自己入宮來,每天需要面對的就是層出不群的算計,嬪妃之間,看上去是和和睦睦的,但是大家都知道需要戰(zhàn)斗才能有生存。
他們之間,不但是自相魚肉,說起來,連算計帝王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是為所欲為,愛情?這東西,太抽象了的確是他們沒有得到過的。
太后娘娘起身,一股風吹了過來,吹的太后娘娘頭頂那沉甸甸的金步搖在晚風了晃動了一下,跟著,那冰涼的水晶胡話過了太后娘娘的眼角。
“天子,還要愛情做什么,不要說天子了,嫁給了先帝開始,哀家就知道,哀家的一輩子是關乎到母家的一輩子,哀家這一輩子,不完全是自己的,是先帝的,是家人的,從那時節(jié)開始,哀家就明白了一切的一切。”
“母后……你毀了我。”夜榕道。
“能真正毀滅自己的,從來不是任何人,是夜榕你自己。”太后娘娘冷冷的駁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