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玉著握住了。
“你退下吧。”
“是。”馮公公離開。
“你過來。”蕭子睿指了指旁邊的女孩,那女孩言笑晏晏的到蕭子睿旁邊去,能親手伺候皇上吃東西,是任何一個女孩都想要的,這被他們認為,是彩云追月的前兆。
并不是每一個女孩兒都能有機會,得到皇上的青睞,更何況是給喜怒無常的蕭子睿布菜,蕭子睿笑道:“你給朕介紹介紹,這些菜究竟是什么名字呢?”
“回吾皇,您看,那中央的一個叫做貴妃醉酒,其原材料是牛心菜,這可不是簡單的牛心菜,這種牛心菜乃是從西川運送過來的,至于這牛心菜里面,是煎雞蛋,上面個勾芡的是……”
“這個是白灼望潮呢,您看看,這白灼望潮是從閩南送過來的。”
“皇上,這個是松茸……”
“可口,可口。”其實,蕭子睿壓根就連看都沒有看究竟面前的菜品是什么,他抱住了這女孩,這女孩剛剛還滔滔不絕呢,被抱住了,就面紅耳赤了,忸怩道:“皇上,您做什么呢?”
“朕看,你就如此秀色可餐,你就是今天主打菜,你脫光衣裳。”
“什么?”幸福來得太突然,讓這女孩兒感覺恐慌,她盯著眼前人看了許久,蕭子睿甚至于用一種很溫和的口吻繼續誘導一般的說道:“脫掉衣服,還要朕,說多少次呢?”
“是是。”那女孩笑瞇瞇的將衣裳脫掉了,蕭子睿還不感覺滿意,誘繼續道:“繼續脫掉,赤身裸體才好呢。”
“皇上,這里……奴婢會害羞的。”
“你們,也都一樣。”蕭子睿大手一揮,指了指旁邊七八個女孩,那七八個女孩都怔住了,不解的看向蕭子睿,蕭子睿最近變得比之前還讓人不可捉摸呢。
“至于你們,可以退下了,這里卻沒有你們的事情了。”蕭子睿揮揮手,趕走了伺候在屋子里的一群太監,太監們洋洋灑灑的去了,這群花容失色的女孩,面對蕭子睿的淫威,還能怎么樣呢?
想要脫掉的,歡歡喜喜的脫掉了,將這看作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不想要脫掉的,卻也需要脫掉,畢竟別人的話,是金科玉律。
“躺在桌上。”蕭子睿命令,那女孩無可奈何,只能含羞帶臊的躺在了桌上,蕭子睿看向那女孩的胴體,看著看著,將一盤菜就潑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啊”的一聲,那滾燙的熱湯,淋淋漓漓的灑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銳叫一聲,眾人都嚇壞了,盯著蕭子睿看,蕭子睿卻將米飯也倒在了這女孩的身上。
然后就那樣旁若無人的吃起來。
“你們,每個人就是一道菜,還不快躺著嗎?”那幾個女孩聽到這里,都面無人色,沒有躺下,卻一個一個都跪下了。
“皇上,皇上,您饒命啊,您饒命啊,您饒命啊。”這幾個女孩陸陸續續都跪在他的面前,蕭子惠看向那一群女孩,看著看著,猖狂的笑了。
回身握著一把刀。
“朕的話,從來就是命令,你們居然完全都沒有聽的意思,好的很,朕就要你們知道知道,不聽朕的話,是什么后果。”蕭子睿握著長劍,朝著那女孩刺了過去。
那女孩驚恐的伸手,但長劍已經刺入了女孩的身體,那女孩銳利的叫了一聲,血液噴涌出來,將一盤菜都變成了血紅色。
跟著眾人誠惶誠恐的跪在了蕭子睿的面前。
“君上,屬下倒是覺得,您對蕭子睿未免太好了。”小五一邊說,一邊給夜榕斟茶,夜榕在客寓里,飲茶。
“小五,這個你就不知道君上的意思了,君上難道果真對他就很好不成,那不過是表面罷了。”
“小五小六,一切的事情莫要操之過急,很多事情,當時未必有什么結果,但你們看著,拭目以待,久而久之,就會看出來有什么結果。”她說。
“君上,那阿芙蓉果真那樣厲害不成?”
“自然是,早晚他會有求于我。”
“君上,事已至此,倒是莫要怪責屬下多嘴,要是蕭子焱回來,自只怕事情就……”
“難道朕怕他不成?”夜榕輕啜一口香茗,將茶盞輕輕落在面前,微微一笑,“朕等著接招呢,但怕在,他想要回來都沒有可能了。”
蕭子焱已經混入了帝京,他想要看看,究竟帝京最近在發生什么事情,他進入帝京,老遠就看到了無塵,鳳無塵在吃東西,無塵還是那個無塵,始終都不慌不忙的模樣。
旁邊的明蘭,殷勤的伺候著,明月從窗戶外照耀到了屋子里,與屋子里的燈燭交相輝映,蕭子焱看向屋子,此刻的他,是多么想要到屋子去啊,但畢竟還是忍住了。
現在的她,失去了最寶貴的記憶,他的出現,只怕也是于事無補。
他稍作停留,知道無塵安全后,去之前劉明星提供的地理方位去找水牢去了,顧名思義, 這水牢,一定是和水有密不可分的聯系。
功夫不負有心人,蕭子焱找到了水牢,并且順利的進入了水牢,“鳳將軍……”蕭子焱對著那高懸在橫梁上的男子喊一聲。
“王……王爺……”鳳將軍奄奄一息,讓他撐下來的,是鋼鐵般的意志力,此刻,他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將軍,本王要帶你離開這里。”蕭子焱一面說,一面上前去,確認眼前人究竟是不是鳳將軍,偷龍轉鳳的事情,是蕭子睿的慣用伎倆,一個不小心,他就上當了。
之前的鳳公子,已經那樣,現在的蕭子焱不得不謹小慎微,知道蕭子焱在盯著他看,他索性讓蕭子焱一探究竟,那張臉,一覽無遺,鳳將軍道:“王爺,鳳威呢,他還好嗎?”
之前,救自己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他的運氣很好,三天前,在未央國,我見到了鳳威。”
“無塵呢,也……還……還好嗎?”鳳將軍都這樣了,卻滿心滿眼都是別人,蕭子焱連連點頭——“連您的夫人都好好的,現如今,我們就離開這里。”
“不,王爺,你看看這個……”鳳將軍抬頭,示意蕭子焱看頭頂,蕭子焱一看,頓時明白了,頭頂的繩索上,是很多很多的銅鈴,這無窮無盡的銅鈴,銜接在外面的世界。
只要里面有什風吹草動,外面的人,立即就會聽到,并且立即就會殺回來,他盯著這銅鈴看了許久,卻想不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不能離開這里,他們都好,我也好……我就……死而無怨了我這一生,難道……難道怕的就是死亡嗎?從我上戰場的第一天開始,就……就從來不怕的。”
“鳳將軍,你莫要說話。”蕭子焱唯恐鳳將軍體力不支。
這片刻,甬道盡頭一侍衛狐疑的踱步到這邊來,抱著繡春刀看向監牢里,這監牢里,只有他一人在頭頂晃動,“喂,一個人死到臨頭還貧嘴薄舌的說什么呢?”
“我在詛咒。”
“哦,你在詛咒什么呢,倒是說說,我也聽一聽。”那抱著繡春刀的男子,挑眉獰笑,盯著鳳將軍在看,鳳將軍嗤笑一聲,“我詛咒,國運,詛咒帝王,詛咒你們這一群亂臣賊子,你們陷害忠良,寡廉鮮恥,你們是……一丘之貉……”
“你們統統都……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鳳將軍罵起來。
“哎呦,還嘴硬呢,你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這閑工夫來詛咒我,你以為,現在你能離開這里?”
“老子是齊天大圣,自然是能離開的。”鳳將軍用了激將法。
“鳳將軍,你是很厲害,但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那人在監牢外,看向鳳將軍……“這鑰匙還在牢頭手中,除了牢頭,任何人都沒有這鑰匙,所以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好好的坐以待斃就是了。”
“惡毒的賤人,你不得好死。”鳳將軍罵不絕口。
但此刻,蕭子焱已經知道了,鑰匙在牢頭手中,沒有鑰匙,想要將鳳將軍給救下來,那的確是太難了。
“罵吧,罵吧,隨便信口開河的罵。”那獄卒去了,看到獄卒去了蕭子焱跟在了那獄卒背后,他就好像黑暗中的精靈一般。
那獄卒到門口,狐疑的回頭盯著走廊看,看了兩三次,什么都沒有發現。
“奇怪,明明有人啊?”這獄卒百思不得其解,“對了,一定是冤魂,畢竟,這里的冤魂是比較多的。”他回頭,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早死早超生,你我何相干?”
此刻的蕭子焱,一個倒掛金鐘,掉在了水牢頭頂的晶石上,那人只顧著看地面了,卻早已經忘記了頭頂,頭頂,密密麻麻的鋼索上,全部都是銅鈴。
蕭子焱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幅度動作,不然銅鈴一旦是響起來,一切都完蛋了。
蕭子焱從頭頂跳下,吹了一個口哨,那口哨還是之前聽夜榕吹奏出來的,因了那口哨,老鼠成群結隊的出現了,嘩啦嘩啦嘩啦啦,跟著,牢獄里的銅鈴全部都響起來了。
鳳將軍以為是蕭子焱一不小心觸動了機關,焦急的朝著門口去看,而頭頂,一群衣裙的老鼠,好像趕集似的,熱熱鬧鬧的攀爬,簡直和競賽沒有什么兩樣。
鳳將軍震驚了,跟著,龍禁尉都進來了,他們還以為,有人將鳳將軍帶走了,但過來一看, 發現鳳將軍還好端端的在這里,這才注意到,原來是老鼠。
“牢頭,是老鼠啊。”
“好多的老鼠啊。”
在地牢里,見老鼠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一次性看到如許多的老鼠,卻的的確確讓人不可思議了,眾人頭皮發麻,盯著那老鼠看了許久。
“他們要做什么?”牢頭問。
有人舉著火把,對著頭頂的老鼠看,卻也不知道究竟老鼠要做什么。
人們都退下,但一刻鐘后,銅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人們再一次過來看,發現還是老鼠在作祟,等第三次銅鈴的聲音響起,人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引起高度注意。
但就在這一次,蕭子焱帶著笑鳳將軍成功的逃離了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