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帝京,寸步不離,怎么能去苗疆呢?倒是不要讓朕客死他鄉的好。”蕭子睿道:“朕的時間只怕不多了,朕倒是希望,這一趟臣弟能為朕跑一趟。”
“王弟,你意下如何?”蕭子睿看向蕭子焱,蕭子焱膽寒,原來這才是蕭子睿的意思,他想要推諉,但卻不能。
“臣弟愿意效犬馬之勞。”
“朕在中京靜候佳音。”蕭子睿道:“既然無塵也生病了,朕倒是希望你們帶著無塵也去看看。”蕭子焱想不通,這事情里有什么貓膩。
明明,蕭子睿是那樣不放心鳳無塵接觸自己的,但現下呢,卻主動提出,要讓無塵和他們一路走,這事情后面,一定是蕭子睿縝密的別有用心的安排,那馬究竟是什么呢?
“只怕男女有別,一路上自然是有風言風語,于娘娘的清譽有影響。”蕭子焱拒絕,但拒絕的不怎么明顯。
“朕相信你,更相信朕的皇妃。”蕭子睿道。蕭子焱的確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無塵在王府里,先后遇到了解晚晴與曲靖婉,曲靖婉看到無塵,沒有說一個字,倒是解晚晴,看到鳳無塵后,她笑了,“鳳無塵,你又回來了?”
“回來?”
“還要裝嗎?你才沒有失憶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看不透你,我卻能看透,哈哈哈,哈哈哈。”解晚晴尖銳的笑著。
無塵懶得理會這瘋瘋癲癲的女子,到前院去了,蕭子睿和蕭子焱還在聊,也不知究竟在聊什么,兩人聊的很帶勁兒,無塵準備回去,暗示蕭子睿,蕭子睿逗留了會兒,和無塵去了。
“帝京怎么會有苗疆的毒藥?”蕭子焱感覺奇怪,問夜榕,夜榕道:“王爺,貓膩奇怪的東西,我也一知半解,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了,想要記救助皇上與無塵,我們需要立即上路。”
“咳咳咳,那就早早做好準備,只怕,明日里,號令就下來了。”蕭子焱想不到,自己推測的日期,提前了。哪里是明日菜下達命令,而是傍晚時間,蕭子睿旁邊的太監將命令就下達了。
命令很直白,要求蕭子焱帶領從人到苗疆去,尋找解藥,蕭子焱一想苗疆,頓覺烏云罩頂,但有什么辦法呢?天子金口玉言,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反彈琵琶,與蕭子睿對著干的。
第二日,鳳無塵被從帝京送出來,無塵坐在馬車上,左顧右盼,因看到蕭子焱,不禁感覺奇怪。無塵認定了蕭子睿的陰鷙與惡毒,美其名曰是去找解藥,但自己卻如如不動,將這事情交給蕭子焱,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呢?
他不明白,因了這不明白,無塵也對蕭子焱有了提防的心,倒是蕭子焱,上了無塵的馬車。
“皇嫂的車你都上,所謂朋友妻,不可欺。”
“人都上,不要說車。”蕭子焱霸氣側漏。
“你……”鳳無塵舌頭打了結,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好。
“走吧,一路上遠了去了,皇兄給的時間是四十天,光路就要走四天呢。”
“蕭子焱,你皇兄在算計你。”
“是啊。”蕭子焱點頭,無塵駭異,慘笑;“我說,他在算計你,你居然還說是啊。”
“是啊。”
“你……”無塵再一次張口結舌。
帝京郾城,風景如畫。當年,在這里建都的時間,方士看準的就是這個,帝京外,是浩浩蕩蕩的護城河,帝京里,是鳥革翚飛的建筑群。
蕭子焱鮮少在這里回眸看帝京,但這么一看,卻發現,帝京之雄偉與壯麗,讓人一看就過目不忘。馬車顛簸著,后面是夜榕,鳳公子以及蕭子惠。
此行,不是游山玩水,所以,解晚晴與曲靖婉沒有資格跟著他們,這給了這兩個女人,分庭抗禮的機會。
王爺的馬車剛剛離開,曲靖婉就去找解晚晴了,她想要和解晚晴具體談一談,王爺歷來這一段時間,她希望他們能相安無事。而解晚晴呢,顯然不贊同這樣。
“王府里的事情那樣多,我們需要互相幫助,不然,等王爺回來,一切都一團糟,可怎么樣呢?”曲靖婉道。
“你大我小,這些事情,原本就應該你去處理,再講,你是名副其實的王妃,我是什么呢?我不過是外人口中不濟事的側福晉罷了。”
“解晚晴,你這是挑釁我,我有權利整治你。”
“曲靖婉,你倒是動動我看看。”解晚晴起身,同樣盛氣凌人的盯著曲靖婉看,面對解晚晴這明火執仗的挑釁,她的怒氣給撩撥了起來,她的耳光一下就落了過來。
但解晚晴卻未卜先知,一把將曲靖婉的手握住。
“你要做什么?”
“教訓教訓你這以下犯上的賤人。”曲靖婉怒目圓瞪,解晚晴卻有恃無恐,“賤人?教訓我……你果真以為你了不起了,現如今,你的夫君帶著一個女子,離開這里到苗疆去了,你卻和我在這窩里斗,有你內訌的精氣神兒,為何不對付鳳無塵去呢?”
“你……”被揭開傷口,自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傷痕,曲靖婉深吸一口氣——“不過你我斗起來也的確很有意思。”曲靖婉在口舌上的上的戰斗力,遠遠不如解晚晴的。
解晚晴看到曲靖婉吃癟,一笑,嬌媚的道;“其實,姐姐,你想要讓王府里安平,你下跪,你求我,我就將這里的內政都整頓的好好的。”王府畢竟家大業大,一日里,說沒有什么事情,但大事小情卻一籮筐。
有的,下人之間的,是很好處理的,但有的事情,諸如外人的訪問等等就比較難以處理的了,這么一來,就需要個斫輪老手在旁邊幫助自己,但看解晚晴的意思,是不會了。
她怨毒的目光盯著解晚晴的發髻看,她是真的想要變成惡狗變成瘋婆子啊,就那樣一把將解晚晴的發髻給撕開,打敗解晚晴。
但是卻不能,曲靖婉用力跺跺腳,準備離開了。
“小桃紅是我害了的。”明明,曲靖婉是要息事寧人了,明明,曲靖婉準備離開了,但解晚晴呢,卻這樣說。
“矛頭本身就指向你。”曲靖婉頓足。
“但是,你們哪里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一切都是我做的呢?證據在哪里,何不拿出來我看看?”解晚晴施施然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