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他們的馬匹以及他們那矯健的身影就能看出來,他們是……長纓衛。
長纓衛是蕭子焱的一個組織,這組織,是非常悍勇的一個集團,他們的厲害之處,可見一斑。
無塵要是不著急回去,此刻只怕也讓他們給吸引,追趕去了,但是鳳無塵此刻卻感覺,不如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算了,無塵選擇回京的路。
“娘娘,娘娘。”無塵看到,自己的正前方跪著一個人,那人是羽林衛的裝扮,穿著刺繡的飛魚服,手中握著標配的繡春刀,無塵抽口氣——“你們跟蹤了一路了,有完沒完啊?”
無塵說完,轉過身,準備離開。
“娘娘。”無塵剛剛回身,卻發現,后面,同時出現了幾個羽林衛,無塵看到這里,只能妥協。
“哎呦,我要死了。”無塵攤開手掌,無可奈何的模樣,“你們究竟要做什么啊,快說吧,姑奶奶就跟著你們去了。”鳳無塵一面說,一面嘆口氣。
“請娘娘回鑾。”
“馬車呢?”
“娘娘,馬上就過來。”那人朝著天空吹了一個中氣十足的口哨,一輛馬車風馳電掣一般的來了,停在了無塵的面前,鳳無塵咋舌,誰說帝京不是飛車的地方?看起來不僅僅是達官貴人了,連他們自己,想要飛車也就飛車呢。
“慢點,我暈車。”馬車雖然飛馳起來,如履平地,但無塵卻感覺到危險并且,那種危險,是讓鳳無塵感覺恐懼的,無塵一把將車窗握住了。
“娘娘,要是您不習慣,我們乘船就好,此時此刻,華燈初上說起來,護城河上,一定也熱鬧非凡呢,娘娘還能順道看看風景。”
“他不著急我回去?”無塵發現,馬車快,自己的心跳更快,倒不如遵循了他們的話,乘船算了。
“只要有末將等護送您,皇上就放心的,再說了,末將等,一看到您,就飛鴿傳書過了。”
“哈,你們監視我,該死的。”無塵這一句的咒罵是真正的咒罵,奈何,這幾個人還以為無塵和他們插科打諢呢,“是,是,是,有道是奴才該死嘛。”
“這護城河,乘船能回去?只怕不盡然吧?”無塵想要乘船,她是閩南人,從小就喜歡乘船,但是到中京來,乘船的機會卻少了。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能乘船了呢,此刻的鳳無塵,是很渴望到船上去的。
“娘娘,護城河可以到含光門,到含光門,距離青龍門就一會兒路程了,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呢,去含光門等著娘娘您一路呢,在這里負責護送娘娘您回鑾,您意下如何呢?”
“妙哉。”無塵指了指前面的路邊。
“從這里,我要下車。”
“是,娘娘。”到前面路口,馬車停靠在了路邊。
下車后,無塵只感覺天旋地轉的,干噦了會兒。侍衛們看到他們將鳳無塵給折騰的夠嗆,一個一個也不好意思。
“剛剛車速是快了點。”侍衛首領,一個瘦削的青年這樣說,無塵知道,無論是羽林衛還是長纓衛,乃至于玄甲衛等等,首領們按照自己的帶領的人有自己不約而同的職務。
千總,率領一千個兵頭,要是百總,只需要率領一百個,蕭子睿安排過來監視自己……哦,不,權且認為是保護自己,的群體,應該是百總,這百總點頭哈腰道歉。
“是末將的不是了。”
“不是你的不是,難道是我的不是不成,不過不管是誰的不是,那不是都過去了,也就沒有不是了,去找船只啊,愣頭愣腦的做什么?”無塵批評一句,這百總點點頭,到江邊去,因看到一艘船很是美麗,指了指那艘船。
“哎呦,小老兒不容易,官爺上船,是是小老兒三生有幸了。”這自稱小老兒的人,沒有看到官爺之前,還笑嘻嘻的,待到看到他們后,忽而就變了模樣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其實,做買賣的最怕遇到的就是他們這群做官的了,做官的,上船是不給錢的,這還是好官,要遇到那不好的,還要問船家要銀子呢,無塵也知道帝京的酷吏很多,但是有什么辦法呢?
“這船只,是我雇傭的,我會給你銀子的,老大爺。”無塵一邊說,一邊回身,看向百總。
“吃白食啊?好吃嗎?”
“哎呦,娘娘說的哪里話。”這百總將自己的荷包給了無塵,無塵看都不看,只感覺沉甸甸的,索性倒出來一多半,給了那老人,那老人眉開眼笑。
“姑娘,夠了夠了,夠了,還有的多呢,多了,姑娘……姑娘……您慷慨解囊了,您……”
“少廢話,多了就是你的茶錢,不需要找了,現下,送我們到含光門去……”無塵上了船只,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卻還在。
一刻鐘之前,這老者搖櫓到蘆葦叢中休息,已經是冬天了,但是船只上卻一派燈火通明,真是因為已經到了臘月二十八,護城河里更熱鬧的賽過了秦淮河。
雖然天寒地凍的,但護城河里,明顯是熱鬧的,帝京似乎所有的熱鬧都會和在了這里,人們都歡歡喜喜的一派熱熱鬧鬧。
“他們將那批貨囤積在這里嗎?”蕭子焱看向對面的夜榕,夜榕穿著白衣,坐在蕭子焱對面,蕭子焱穿的是玄色衣裳,兩人一黑一白。
這么一看,兩人標志的不相上下,蕭子焱就好似從地獄來的阿修羅,而夜榕卻好像從天而降的謫仙,兩人在喝酒,此刻,他們在一艘船上,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能看到對面的幾個人,那幾個人就是之前在客棧里看到的幾個。
那幾個人在聊什么,因為船只比較近,蕭子焱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至于夜榕,夜榕的聽力比蕭子焱有過之而無不及,夜榕聽的跟細膩一些。
“公子,一個人喝酒呢?有什么意思啊,喝一杯,和我們也喝一杯。”對面的荷花淀里,此刻搖櫓過來一一艘船,那是賣唱的女子,女子笑嘻嘻的,“公子……怎么……”
“我們……是一位?”夜榕搖晃一下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對面的蕭子焱,今晚,月光本身就不怎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