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那走在前面的劉秀氣鼓鼓的回身,陰冷的呵責一句,小桃紅看到劉秀這模樣,唯恐會打自己,只能委曲求全。
“出去后,獨善其身吧,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我不會將你怎么樣的,去吧?!睅е茄绢^出來,在空曠的地方,劉秀說。
“這可是開玩笑,我能去哪里呢。”
“天大地大,只要不在王府里,你哪里不能去,非要蝸居在這里,讓人算計嗎?”劉秀終于說了一句人話,小桃紅感佩的盯著劉秀看,劉秀道:“我還要去交差就此別過了?!?/p>
“哦,也罷。”小桃紅的夢想是嫁給府上一位侍衛(wèi),侍衛(wèi)比奴才可好多了,就級別來說,就配置來說,也好得很呢,但是劉秀卻沒有什么和他聊的,點點準備去了。
“大膽,明明目張膽放走人犯嗎?好一個狗奴才,居然膽敢這樣做,真?zhèn)€是目中無人了,還好,就算是王爺不在,本妃也在這里,不然可怎么樣呢?就任憑你們這般逍遙法外不成?”
燈光是凌亂的,侍衛(wèi)們卻早已經(jīng)將劉秀與小桃紅給團團圍住了,兩人都嚇得魂不附體,劉秀想要逃走,他是最怕爛攤子的,但是外面的侍衛(wèi)卻包抄了過來。
在王府里,侍衛(wèi)對逃走的人,有攻殺的權(quán)利,也就是說,要是劉秀敢輕舉妄動,今日必死無疑。
劉秀自然是不敢以身犯險的,只能安安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劉秀一開始還以為這是大夫人過來了,但很快發(fā)現(xiàn),這女子居然是二夫人,二夫人那盛氣凌人的模樣,和之前許諾自己金銀珠寶的模樣又是判若兩人了。
“娘娘,娘娘,這不是你安排給奴才做的事情嗎?奴才……奴才現(xiàn)如今將小桃紅放出來了啊,都是您的意思啊,娘娘,娘娘,娘娘?。 ?/p>
“真是胡言亂語,給本妃掌嘴。”解晚晴給了旁邊男子一個眼神,那鐵塔一般高低的男子,上前一步左右開弓,將肥嘟嘟的手掌落在這劉秀的面上。
“哎呦我的娘娘,哎呦……您……您這是做什么???”
“娘娘……娘娘……”
“娘!”那黑鐵塔一般的漢子,是如此力大無窮,幾個耳光落下來,他早已經(jīng)連求饒的力量都沒有了,最后給教訓的只能趴在地面上茍延殘喘,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再敢胡言亂語,我就掐死你。”那黑鐵塔一般的漢子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捏起來一只螞蟻,輕輕一捏,那螞蟻就死了,他吹口氣螞蟻的尸體,消失在了手掌心里。
他恐懼了。
再也不敢說話。
曲靖婉休息的比較早,她是那種早睡早起的異類,王府里各種事情日日層出不群,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王妃之名,說起來,就需要在其位謀其政,他現(xiàn)如今,聽了碧玉的話,到底是與人為善。
就連對旁邊的丫頭也溫和了不少,丫頭們逐漸也親熱了她,“睡吧夜涼如水,都睡吧,也不要在地上打地鋪了,本妃讓人將庫房里的一張云榻拿出來,放在外面,那是給你們值夜的人準備的,在外面濕漉漉的,可如何是好呢?”
可不是,外面的冷空氣,好像能侵入骨髓一般。
推己及人,曲靖婉想,給他們這些切實的幫助,比給他們小恩小惠一定要好很多,因了這念頭,曲靖婉就準備了那云榻,丫頭們對曲靖婉感激不盡,頓時跪在了地上。
“娘娘,是您宅心仁厚了,奴婢都是皮糙肉厚的,說起來也沒有什么,但是因了您這舉動,奴婢們對您自然是感恩戴德了,將來,有給您當牛做馬的時候,您放心好了?!蹦桥⒊槌榇畲畹恼f。
“起來起來,都去休息吧?!鼻竿癫幌矚g看他們這感恩戴德的畫面——“知道將來對我好,就好了,莫要心頭不是口頭就好。”
“娘娘說的哪里話?!币谎绢^上前去攙扶曲靖婉休息,剛剛躺下,外面另一個丫頭就沖進來了,急三火四的模樣。
“娘娘,娘娘,禍事了,禍事了?!?/p>
“什么禍事了?”最近,曲靖婉給折騰的心力交瘁了,神經(jīng)衰弱的很,目下,這丫頭沖進來,她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恐懼,王府里能發(fā)生什么?不過是雞毛蒜皮的斗爭罷了。
現(xiàn)在,她早已經(jīng)看出來,真正的敵人是解晚晴而解晚晴的手段,是自己必須要明白的。
“什么事情?”
“娘娘,劉秀這狗奴才去放小桃紅,讓人給擒拿住了?!边@丫頭瞋目切齒的模樣說,曲靖婉一笑。“這也是禍事嗎?想必,是讓解晚晴給擒拿住了,這和本妃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們睡覺就好,他們喜歡鬧,讓他們?nèi)ヴ[就好?!?/p>
“橫豎,王爺大概也快回來了,王爺必然會定奪的,我們卻不需要理睬,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就好,在本妃這里聽差,就要明白,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看吧?!憋@然,曲靖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娘娘,娘娘,不能睡覺啊,不能睡覺啊,那劉秀現(xiàn)如今要死不活的,您是王妃,這事情,您不去處理,可就沒完沒了了啊?!?/p>
“好像你說的有那么點兒道理?!鼻竿衽露穑耆珱]有將這話糾紛當做一回事的模樣,慢吞吞的到那邊去了,不但蕭子焱已經(jīng)回來,連明蘭也在看熱鬧。
“王爺……”看到蕭子焱回來,解晚晴有了精神支柱一般,“王爺,這劉秀也是膽大包天了,您讓關(guān)押起來的人,他就擅作主張給放出來了,究竟什么事情,這狗奴才一個字都不情愿說,妾身大刑伺候,給打成了這模樣,饒是如此,他還是鐵骨錚錚,一個字都不情愿說出口?!?/p>
“究竟怎么一回事?”蕭子焱怒喝。
“王……王爺,是……是……”劉秀讓人給打怕了,現(xiàn)下,看到那黑鐵塔一般的漢子,實在是恐懼,只能將指證解晚晴的手指頭垂落下來,懊喪的看著地面。
“是何人,你卻說說看,何人要你將她給放出來的,快說啊。”解晚晴瞪圓了駭人的鳳眸,緊緊的盯著地上的劉秀,劉秀一條命還有多半條,好像打斷了脊梁骨的老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