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好?”無塵半信半疑,不知道為什么,疑竇叢生,但的確看到劉太醫在蕭子睿旁邊,兩人目光接觸了一下,劉太醫很是諂媚的笑著,無塵將手給了劉太醫,但想一想,不成,這劉太醫究竟怎么本領呢,誰知道半斤八兩啊。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呢,在劉太醫沒能撈著無塵手腕之前,無塵一笑——“那什么,懸絲診脈,你會不會?”
“微臣會的。”
“就懸絲診脈。”無塵武斷的說,懸絲診脈是很考驗一個人的專業素養,這片刻,蕭子睿也想要看看究竟這懸絲診脈有什么了不起的,因了這念頭,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的人。
無塵進入帷幕,找個丫頭,讓丫頭將紅線拿出去。
“老劉老劉,我在內,你在外,你且好生號脈。”無塵一邊說,一邊示意丫頭將紅線捆扎在旁邊的瓷器上,丫頭駭異的瞪圓了眼睛——“娘娘,這……只怕?”
“怕什么怕,牛皮不是吹的,他既然是自詡天下無雙,且讓我們來拆臺咯。”無塵笑嘻嘻的,面上浮現了惡作劇的神色,看到鳳無塵這模樣,丫頭心知肚明,是古靈精怪的鳳無塵要為難為難那劉太醫了。
劉太醫好像冬烘先生一般的躲在屏風后,看到那丫頭笑嘻嘻的將紅線拿出來,立即握著,“娘娘,還請您四平八穩的坐著,莫要亂動,亂動的話,是不準的。”
“我大馬金刀坐著呢,不會動的,你放心好了。”無塵在室內說。
“好。”那劉太醫握著紅線試了試,狐疑的站起身來,無塵道:“您看看我,有什么病?”
“娘娘,這脈不對勁啊。”
“有什么不對勁的?”無塵撇唇,難道這么快就讓劉太醫看出來了嗎?
“這脈象……沒有脈象啊,凡人都有脈象,即便是快要死亡的人,脈象也如同走珠一般,但是娘娘這……什么都沒有,只怕娘娘在和屬下玩鬧呢,那紅線上是什么,是瓷瓶還是木頭,再不然就是魚缸了。”
“嘿!”無塵歡喜的站起身來,“想不到你真的有兩下子,我告訴你就是,這脈象,乃是瓷瓶,這一次是我的了,老,紅丫頭,將紅線捆扎在本宮的手腕上,讓老大人瞧一瞧看一看咯。”無塵道。
“好呢。”那丫頭將紅線捆扎在了椅子上,要問為什么,其實,僅僅是因為……那紅線是需要捆綁在這上面,無塵的眼神在暗示。
“好了,親給娘娘切脈呢,劉大人。”
“是。”劉大人一手捻須,一手輕輕落在紅線上,聽過了脈息后,劉大人比剛剛還要驚疑不定了,他站起身來,很是躁郁的模樣,“回,回吾皇……娘娘這是……是喜脈啊。”
“哈哈哈,哈哈哈。”屏風手,是鳳無塵肆無忌憚的笑。
“娘娘,娘娘……”丫頭提醒無塵,無塵收斂了笑,而屏風外,蕭子睿邁步,朝著屏風里去了,看了看,原來紅線是捆扎在椅子上的,“拉出去斬首,這般的庸醫,也能在帝京行走,朕有眼無珠了。”
現在,蕭子睿也不怎么相信這庸醫對自己的診斷了。
“老臣冤枉啊,還請皇上您示下,究竟如何就要殺老臣呢?”
“冤枉?朕看你是老糊涂了,來啊,將屏風撤退且讓他看看,究竟娘娘讓他切的是誰的脈。”蕭子睿道,幾個太監慌里慌張將黃花梨的屏風拿走,再看時,紅線的一段較軟是栓束在椅子上的。
“還請皇上莫要動怒,這劉大人也不容易,今次老馬失前蹄了,罪魁禍首是我,請皇上莫要治罪吧。”
“朕卻以為,她罪該萬死,自詡醫術無雙,卻做出這等荒謬的判斷,讓朕失望了,叉出去。”蕭子睿揮手,看到眾人如狼似虎的上前,她哪里有不恐懼的呢?
“皇上,皇上,還請您用斧子將椅子劈開啊,劈開看看,老臣就是死,也瞑目了啊。”
“就以你所言。”蕭子睿道:“刀斧手,劈開椅子。”
“是。”外面跨步進來一個鐵塔一般的刀斧手,那刀斧手卡啦一聲將椅子避開,再看時,不是懷孕了,而是木頭生出來一些蛆蟲,這些蛆蟲在地面上蹦達。
“啊!”先是鳳無塵叫一聲,跟著“啊”的一聲來自于侍女。
蕭子睿算是心悅誠服了,摸一摸自己的眉毛——“朕誤會了你,上前來,給娘娘切脈吧。”蕭子睿道。
“是。”免于一死,他抖擻一下精神,上前來慢條斯理的給無塵診脈,發現無塵的身體沒有絲毫問題,“回娘娘,您的身體……”
“咳咳!”蕭子睿卻咳嗽一聲,他立即領略到了蕭子睿暗示后面的動靜,“您的身體很虛弱,還需持盈保泰呢。”
“你說,我該如何做?”
“娘娘,您應該……”太醫的目光看向蕭子睿,又道:“您應該立即調理,微臣會給您準備藥。”
“也好,我繼續問你,我好像最近忘性很大,何也?”
“娘娘,這和您虛弱拖不了干系,您吃了微臣的藥,微臣看療效才能判斷,現下說出來,是信口雌黃了。”這太醫倒是說的很好。
“大膽猜想,小心的求證,是謹小慎微的品格,甚好,甚好,本宮就喜歡你這樣的,那么,你去給本宮開藥。”
“是。”醫官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蕭子睿到醫官旁邊漫不經心的將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醫官看到這里,腦袋嗡的一聲就要炸開了鍋。
他一把將那藥瓶子握著,不動聲色的藏了起來。
“從哪里找到的小猴兒?朕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小猴兒了。”蕭子睿道,想要摸一摸猴兒,但小猴卻防備的叫,看到這里,蕭子睿子能失落的將手抽回來。
“從上林苑啊,我還發現了九尾狐呢。”無塵道。蕭子睿是知道上林苑有很多珍禽異獸,但是卻不知道什么時間連九尾狐都來了,因此,感覺奇怪。
“九尾狐,你……確定?”
“是九尾狐,白色的,尾巴就那樣打開,披在地上,好像一把傘似的。”聽無塵這描述,太抽象了,一點兒都不直觀,他還以為是臭鼬或者黃鼠狼一類的,但是忽而想到,該不會是孔雀吧。
“朕以為,你說的那……一定是白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