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來是政務上的事情,蕭子睿只能撇下無塵,離開這里。
鳳無塵看什么似乎都很新鮮,等蕭子睿去了,星兒上前去,為無塵介紹了一些其余的器皿之類的東西,無塵都記住了。
“無塵姐姐,您怎么搞的嗎?怎么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我腦袋疼,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好端端的,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無塵要是能搞清楚就好了,但遺憾的是,鳳無塵壓根就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星兒看到無塵這可憐巴巴的模樣,給無塵介紹了很多東西,無塵記住了,卻感覺屋子里氣悶的很,要求在外面去走走。
“不成,不成啊,皇上沒有準允呢,我如何能帶著你到外面去。”
“管我呢。”無塵呼啦一下小孩兒的頭頂,竊笑一下,人已經到門口去了,外面很冷,無塵回身,“哎呦,明蘭,我的重裘呢,你也穿厚點啊。”無塵回頭,卻發現,明蘭不在。
“我的明蘭呢?”鳳無塵感覺奇怪,醒過來一會兒了,明蘭卻在哪里呢?
“無塵姐姐,您……真的就……”星兒提醒一句——“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究竟昨天發生了什么呢?
“你何不索性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么呢?”無塵懊喪的問,星兒嘆息一聲——“我要是知道,我會不告訴您嗎?”
“我們之前認識?”
“數面之緣,不但認識,您還對我有救命之恩呢,無塵姐姐,現在您在這里您就不擔心嗎?”看到無塵這大喇喇的模樣,他感覺很恐懼,一邊說,一邊盯著面前人看。
“有什么需要……擔心的嗎?”無塵感覺奇葩,盯著明星看,星兒嘆口氣。“看起來,您的腦袋真的不對勁,目前沒有什么是值得擔心的,有我呢。”
“呵呵呵,小屁孩,我什么時間需要你保護了。”
“我是男子漢啊,”劉明星臭屁的摸一摸鼻尖。“就要保護你們咯。”
蕭子睿到前殿去,兵部尚書已經等急了,大概是又是嗎十萬火急的事情準備陳說,蕭子睿正要開口呢,手剛剛舉起來,卻感覺心口疼,那疼,來的很快,好像有什么看不到的東西,攫住了他的心臟。
旁邊的公公看到蕭子焱面上的痛苦之色,連忙攙扶住他。
“朕心口疼,你且退下,宣太醫吧。”蕭子睿給那等了許久的兵部尚書揮揮手,兵部尚書不明就里,但卻知道,需要自己離開,跪安離開。
霎時,劉太醫來了,其實,看到劉太醫他已經不抱希望。
“朕究竟為何會心口疼,忽而疼起來,朕春秋鼎盛,向來就沒有這種癥候,你且給朕看看。”他一邊說,一邊將銳利的目光好像錐子一般的釘在面前人面上。
“皇上,您這是中毒了啊。”
“朕中毒了?”蕭子睿不可思議的皺眉,忽而想起來晚上的事情,也跟著想起來那和蕭子惠長相很近似于的太監,莫不成,那就是蕭子惠,莫不成自己……
“什么毒?”
“鴆。”
“鴆?”蕭子睿不明白,那醫官也不著急解釋,從容的從醫藥箱中將一本古籍拿出,翻開看了看。那是一幅畫,那一幅畫上,畫著一只振翅飛翔的鳥兒,那鳥通體黑色,好像烏鴉,但是比烏鴉卻不同。
蕭子睿摸了摸那鳥兒,“那鴆毒是鳥兒的……”蕭子睿將疑惑的目光投注在醫官的面上,醫官指了指鳥兒羽毛。“這鴆鳥乃是昆吾山中來的,吃五毒能不死,久而久之的,她的身體中就郁結了一種奇怪毒。”
“這種毒藥,全然都吸收在了羽毛里,只需要將鴆鳥的羽毛拔下來,在酒杯里那么一插,人食之,必死無疑。”醫官娓娓道來,將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蕭子睿道:“解藥呢?”
“回吾皇,鴆鳥的毒,目前為止,尚且沒能研究出來的,據我所知,鴆鳥的羽毛中含毒量大,并且毒藥都不同,這研究起來還需要五花八門之人呢,我太醫院畢竟是官署,說起來慚愧慚愧啊,在這旁門左道之上,遠遠不如帝京外赤腳醫生。”
“不過皇上您也莫要惶惑,但凡是毒藥,當場沒能讓人斃命的,都可以得到良性控制,只是時間長短罷了,攝取量小,就是見您這種模樣的,但您也知道,毒藥剛剛進入胃里,是最好處理的。”
“要是進入血液,就……不怎么好處理了,毒藥通過血液輸送到骨髓中,那就……”
“你的意思是!”蕭子睿勃然大怒,一掌落在桌上,桌上白玉熏香爐跳起來,好像忽而就復活了一般。
“朕沒有什么好活了?”蕭子睿冷厲眉峰好像兩把刀似的打開,眸色一黯,盯得跪在面前的人惶恐不已。
“這……這……”醫官卻吞吞吐吐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微臣會給您控制的,微臣盡可能找到最好的藥給您治療。”
“朕要是不找到一個醫官來為朕解毒,朕還有多少時間可活?”蕭子睿比較關心的是這個,蕭子睿問完,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醫官的手緩慢的抬起來,在蕭子睿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那顫抖的手掌上,豎起來食指和中指。
“二十年?”蕭子睿問。
“這……”醫官的手抖動的比剛剛還要厲害了,“哈,朕知道了,是兩年,對嗎,兩年?”要是兩年,尋找赤腳醫生的活動,還哦是會完滿收官的,他相信自己有這等本領。
“這……”
想不到,醫官的手還在顫抖,因看到這里,蕭子睿乍然恐懼,“兩天?”這一刻的蕭子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作繭自縛,真正是作繭自縛啊,要是自己不謀害草鬼婆,就不會中毒,這一切難道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她蕭子睿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做呢,他蕭子惠還是年紀輕輕一個帝王啊,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這樣的事情。
蕭子焱沉默的坐回到剛剛的位置,好像斬斷了尾巴的雄獅一樣,已經不那么斗志昂揚了,醫官怯生生的糾正道;“皇上,不是兩日,也不是二十日,而是兩個月,微臣現下就給您用藥,這兩個月里,卻需要您一日三餐之前都用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