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惠晚一步追上去,那人調(diào)皮的回頭,“有本事的追上來。”
“哈,我哪里有什么本事啊,不過王府也是你想要來就來想要走就走的地方嗎?”蕭子惠的聲音快,手中的暗器更快,嗖嗖嗖,只取面前人的要害。
那人不著急立即走,好像對蕭子惠非常感興趣似的,圍繞那大樹,兩人就搏斗。
“我時常看到你練武,你練武也需要請一位高明的師父,你之閉門造車啊,還要給鳳無塵教,不過無塵倒也是能融會貫通,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這人格格格的笑著。
一邊笑,一邊出手。
“你究竟是誰,之前怎么不來王府,你和鳳無塵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總要到鳳無塵的屋子,喂,別走啊!”這人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撂下一句“改日再玩兒”人已經(jīng)離弦之箭一般的朝著圍墻去了。
鳳無塵還在發(fā)愣呢,明蘭已經(jīng)咳嗽一聲,靠近了鳳無塵。
“小姐,您快看看,究竟這是什么啊?”鳳無塵被提醒,立即將紙張拿出來看,真是奇怪了,這紙張上居然是父親的筆墨,就當鳳無塵要好好研究一下內(nèi)容的時間,變故斗生。
一雙手,突兀的伸出來,一把將那一疊紙張給握住了,結(jié)果,一分為二。
鳳無塵握住一小半,那手的主人將一大半拿走了。
“那人是誰?”蕭子焱問,凌厲的目光刀鋒一樣冰冷的看向鳳無塵,鳳無塵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也不回答究竟那人是誰,“還我?”鳳無塵伸手,嗆聲要屬于自己的東西。
那神秘人時常給自己揭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包括曲靖婉和皇上之間往來的書信,反正,在鳳無塵的認知里,這一定是一個好人。
反過來說,要這人是一個壞蛋,這壞蛋想要消滅鳳無塵未免也太容易了,但人家就是沒有,足足可以說明,那人另外有目的。
且目的多半的良性的。
“你不告訴本王,那人究竟是誰,本王如何能還給你呢?”他陰鷙的鳳眸里閃爍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光。
“我怎么知道啊!”鳳無塵轉(zhuǎn)過身,也不要那一半東西了,氣咻咻的回去了。
明蘭跟在無塵背后,“小姐,您應(yīng)該和王爺好好解釋一下嘛。”
“現(xiàn)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人是誰,你要我如何去解釋呢?”鳳無塵嘆口氣。剛剛到屋子,蕭子惠也進來了,氣喘吁吁的,握著鳳無塵桌上的冷茶一口氣喝了一個底兒朝天,還意猶未盡的模樣。
明蘭看到這里,立即去給蕭子惠烹茶去了,蕭子惠湊近鳳無塵,“究竟那人是誰啊,幾次三番過來,我以為我的本領(lǐng)已經(jīng)非常高超了,但看到他,我才知道,原來天外有天山外有天,人上有人,妖上有怪啊。”
“小郡主……”鳳無塵實在是不忍心糾正,但卻不愿意聽小郡主越離譜——“那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意思。”
“什么一尺一丈的,我不懂這個,不過我問你,究竟什么情況啊?這個?”
“什么什么情況?”
“就那人啊,究竟什么情況,保護你的那個神秘人。”連蕭子惠這局外人都看出來,那人對于無塵是在保護的,鳳無塵無可奈何的嘆口氣。“連你都懷疑我是認識他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小郡主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不認識?”小郡主半信半疑,“看你們?nèi)虥]有什么交流,似乎的確不認識,但仔細想一想,不對啊,要不認識的話,他怎么會這樣誠心誠意的幫助你呢?”
“我哪里知道啊。”鳳無塵給糾纏不過,只能翻白眼,蕭子惠陷入沉思,良久,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鳳無塵說道:“好了,喝茶吧。”
“剛剛那人武功不錯。”蕭子惠還在回想呢,一口茶喝下去,燙的小郡主跳 起來,明蘭立即賠禮道歉,還好小郡主是個明事理的人,“哎呦,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是我想事情太專注太入迷了,所以就忽略掉了茶水。”
“我勸你不要想了,他下一次要還來,我留下來問個一清二楚,然后將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一言為定了,鳳無塵。”小郡主格格格的笑了,鳳無塵連連點頭。
蕭子焱卻覺得好生奇怪,為什么危難關(guān)頭,這人總是會出手相助呢?這人和鳳無塵是什么關(guān)系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問鳳無塵,似乎鳳無塵也不十分明白。
鳳無塵在蠟燭光芒下,認真看,發(fā)現(xiàn)這是父親留給自己的一封信,其實,撕碎了的地方才是最為重要的,至于其余的文字,連綴起來,不過是勸勉鳳無塵,在將來的歲月里應(yīng)該如何為人處事罷了。
爹爹字里行間流露出來一種冀盼,鳳無塵看著文字,不免睹物思人,至于明蘭,因幼年就讓將軍收養(yǎng),那一份斬不斷理還亂的柔情,早已經(jīng)變做了繽紛的淚水,跟著就滾落下來。
“小姐,您看看,老爺或者很久之前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災厄,索性將一切都寫在這里了,希望您閱讀以后能早早的做好準備。”
“是,爹爹深謀遠慮,只可惜當初我卻懵懂不知,我……”鳳無塵雙肩抖動,抽噎起來——“可憐我,多年來從來沒能看出來我們已經(jīng)發(fā)放燕巢幕上,我是個有眼無珠的人,也從來沒有侍奉過爹爹一天,現(xiàn)下,天天人永隔了,我……”
鳳無塵哭泣的很厲害,明蘭鮮少見到無塵這樣哭,只能勸勉——“小姐,您就不要哭了,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這事情的真相已經(jīng)逐漸的浮出水面了,我們順藤摸瓜,很快就會將一切都調(diào)查出來的。”
“是,已經(jīng)要真相大白了。”
“那么,您說,究竟這事情的罪魁禍首王爺呢還是皇上啊?”
“目前,不能確定,但我想很快我就知道了。”鳳無塵篤定的說。
這一晚,無塵做夢了,夢里,無塵再一次回到幼年,爹爹和無塵相談甚歡,但一切都僅僅是在夢里,第二天起來,鳳無塵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夜里落淚了,枕頭都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