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去看看他的,但現實是什么呢?她一個人到外面去了。
這一晚,鳳無塵受驚了,冷汗淋漓,翻來覆去總是在做噩夢,鳳無塵想不到,這庭院里會有鬼怪,更想不到,自己會給恐嚇到。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鳳無塵起來,卻聽說了昨晚關于蕭子惠的事情,這讓無塵不得不早早的去看看蕭子惠,無塵到蕭子惠的屋子去了,蕭子惠一晚上都在哭哭啼啼,斷斷續續的哭,哭自己命途多舛,也哭自己運氣不好。
哭著哭著,就開始怨天尤人,這是每一個女子的通病,她哭著哭著,開始咒罵哥哥,編排蕭子焱的不是,要是沒有蕭子焱鞭笞自己,怎么會出這種事情呢?
從昨晚這悲劇發生到現在,鳳公子就抱著蕭子惠,任憑蕭子惠哭哭啼啼,他抱著蕭子惠,感覺手臂的力量都消失了,但是蕭子惠呢,卻還是淚眼婆娑的模樣,簡直好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我是不會離開你的,這僅僅是一點點瑕疵罷了,你就算是名副其實的丑八怪,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就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啊。”旁邊的鳳公子善解人意的說。
“果真嗎?”蕭子惠擦拭了眼角委屈的淚痕,可憐巴巴的盯著鳳公子看,唯恐鳳公子說的是假話。
“自然是果真,我對其余的女孩兒啊,早已經心如止水了,我就愛著你一個女孩,你就不要傷感了,你就不要哭了好不好啊?”鳳公子見過蕭子惠哭,但是沒有見過蕭子惠這樣哭。
都說淚如泉涌,但蕭子惠這是什么,簡直是淚如噴泉啊。
“不要感動了,你看看屋子…”自從昨晚開始,蕭子惠將這屋子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能毀壞的東西都毀壞了,現在,這屋子里一片亂七八糟的東西,真個是連立錐之地都找不到了。
“這能怪我啊,我沒有發飆就好的很了。”蕭子惠說。
“算了,不怪你。”他點點頭。“那么,我能起來了,我能到外面去走走了我的手臂現在都酸麻呢,為了你,我簡直是腰酸背痛啊。”鳳公子說。
“不成,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你口是心非,你口上說,你是不會在乎我的,但是你的心里卻那樣的在乎我的長相,我現在破相了啊,你走了,就一去不復返了,你就去找鳳無塵了。”
“我將無塵看做妹妹的,我才不玩兄妹戀呢。”鳳公子苦口婆心的解釋,“其實,我……是……人有三急啊,你總不能讓我在這里陪著你,讓我尿褲子,你說對嗎?”
“也是哦。”蕭子惠點點頭,放心的松開了鳳公子——“那么,你去吧。”鳳公子點頭,到外面去了,剛剛出門,就看到急匆匆過來的無塵,無塵見鳳公子,批頭就問:“究竟怎么樣呢,究竟?”
“沒什么太大不了,聽醫官說會好起來的。”鳳公子嘆息一聲,努努嘴。“我出去走走,你去看看她,她啊,是很需要你,現下你進去了,我出去了,她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哦,好。”無塵點頭,邁步到屋子去了,蕭子惠看到無塵來,激動的將面具都拿下來了,鳳無塵老遠就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個痕跡,其實,這傷疤要是在身體其余的部分上,倒也沒有什么。
但是在了臉上,看起來這傷疤就明顯的多了,無塵看到這里,不禁辛酸,但也知道,自己千萬不能辛酸。
這花樣年華的小郡主,從今后就……就要帶著這樣一個傷口而過一生嗎?還是……
“鳳無塵,我這里成這種模樣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搞的。”
“沒,沒事的,我陪著你一起難看,不就是做丑八怪嗎?”無塵一邊說,一邊靠近蕭子惠,從蕭子惠的梳妝盒里,拿出來眼線筆,在自己的臉頰上,畫了一個小肥豬,還是卷尾巴的。
看到無塵這樣,小郡主噗哧一聲就笑了。
“鳳無塵,你對我真好啊。”
“你沒有痊愈之前呢,我是不會洗臉的,所以呢,我算是陪伴你變丑了,其余的話,一概都不說,現下,我就是希望你早早的好起來。”
“現在我也有胃口了,想要吃東西了。”無塵的到來畢竟還是讓蕭子惠獲益匪淺了,聽蕭子惠道明自己要吃東西,無塵連連點頭,到門口去招呼了,少停,小丫頭們將吃的送進來了。
其實,一早上按照蕭子焱的吩咐,就在小廚房給蕭子惠做了吃的,但是看到小子偶會的情緒不怎么穩定,他們并不敢立即進來,僵持的東西送給蕭子惠,蕭子惠也不知道究竟說什么好。
現下,按照醫官的叮嚀,吃的東西都是如此的清淡,并沒有絲毫的好吃,但無塵陪伴蕭子惠還是吃的津津有味,看到鳳無塵那吃東西的模樣,蕭子惠一時之間 胃口大開。
吃了東西,無塵卻腹內尋思,好端端的,為什么傷口就開裂了呢?這分明是用藥的不是了,問道:“你之前告訴過我,說你的藥膏是二夫人那邊的,對嗎?”
“是。”蕭子惠點頭。
“你給我看看。”無塵用的是祈使句,沒有商量的余地,蕭子惠皺眉。“那是在二姐姐那邊呢,你要我給你拿過來,我……如何卻能給你拿過來呢?”
“現下呢,用的藥膏卻是哪里的呢?”
“現下?”蕭子惠嘆口氣,“是醫官昨晚調配出來的,說什么藥食同源,大概剛剛吃的東西里,一定是有作用的了。”
“哦,我剛剛品嘗到粳米粥里面的藕粉了,現下看起來,未必就是藕粉,而是阿膠了呢。”
“不知道。”蕭子惠提不起情緒,兩人還在聊呢,外面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到了,無塵聽到那縹緲哭聲,立即起身,一看之下,發現從外面走進來的是解晚晴。
“二姐姐,你來了?”鳳無塵與蕭子惠幾乎是異口同聲,解晚晴點點頭,用手帕擦拭眼淚,一邊擦拭,一邊湊近蕭子惠,憐憫的說道:“多么標志的人兒,怎么搞的,這是?”
“我哪里知道啊,”蕭子惠再次嘆口氣。“晚上回來就這樣了,大概是撞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