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蕭子焱說的不錯,這藥相比較于一般的藥,的確已經(jīng)能甜絲絲的了,無塵吃了藥以后,群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頭暈?zāi)垦!?/p>
“你……”無塵頭昏腦漲,咣當(dāng)一聲,昏厥了過去。
鳳無塵自然是想不到的,這是裴臻行走江湖的時間必備的蒙汗藥,看到無塵昏厥了過去,蕭子焱立即讓人去找明蘭。
明蘭愣頭愣腦的過來,看到鳳無塵軟綿綿的趴在哪里,旁邊放著一把剪刀,無塵的后背上是瀲滟的血珠,不免懷疑,是不是蕭子焱因為鳳無塵不聽話,將鳳無塵給滅口了。
現(xiàn)下,要自己過來,原是準(zhǔn)備和自己商量毀尸滅跡的事情?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啊,您醒一醒啊?”明蘭叫嚷著,就要撫尸痛哭,蕭子焱看到明蘭這哭哭啼啼一驚一乍的神情,不明生氣,“你哭什么呢,過來掌燈,你家薛錦茵后背受傷了,我需要挑刺。”
“挑刺?”明蘭乖順的擦拭了淚水,一聽鳳無塵還活著,也算是歡喜起來,過去將燈舉起來,頓時,一片明媚的光,落在無塵的后背上,蕭子焱面無表情,明蘭卻發(fā)現(xiàn),無塵后背的傷口真的很嚴(yán)重。
“您下手真狠啊,王爺。”看到無塵的傷口,不禁觸動了明蘭的心事,明蘭這樣說。
“本王無心之失,誰要她非要保護小郡主?”
“小姐就是好好先生,寧愿自己千瘡百孔,卻還要負責(zé)保護別人的周全。”明蘭無奈的說,蕭子焱道:“你廢話真多,要你掌燈。”
“哦。”明蘭認真的將燈舉過去,輕輕的將乳黃色的光暈落在無塵的后背上,蕭子焱握著一根銀針,輕輕的將無塵傷口里的刺兒一一都挑出來。
蕭子焱一邊做這些事情,一邊觀察無塵的表情,看上去,無塵眉心虬結(jié)的的很是厲害,雖然在混沌的夢境里,但一定很疼很疼吧。
蕭子焱想。
一切都告一段落,蕭子焱將那銀針丟在旁邊的托盤里,然后將錦帕拿出來,輕輕揉捏,讓錦帕變成綿軟的一團紙,接診浸泡了一下旁邊的消毒藥水,在無塵后背上擦拭。
擦拭干凈后,將藥粉輕輕的抖動在了無塵的后背上,他每一個動作都那樣認真,那樣一絲不茍,看到一切都做完了,明蘭還呆愣愣的,好像觀賞一個男人認真做事情的動作,會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非常迷人。
無塵休息去了,這么一鬧騰,已經(jīng)到晚膳時間,蕭子焱吩咐廚房準(zhǔn)備了無塵喜歡吃的一些小菜,自己到外面吃東西去了。
餐桌上,少了蕭子惠,就少了歡聲笑語,少了無塵,連融洽的和諧的氣氛都大大折扣呢了,蕭子焱只能一個人吃東西,吃到半中間,忽而好像想起來什么。
“裴臻。”
“有。”隨時隨地,好像蕭子焱只要招呼,裴臻畢竟第一時間能出現(xiàn)在蕭子焱的面前,蕭子焱將玉著擱在碗口上,道:“找大夫人過來。”
看到裴臻面上露出一種不解的神色,蕭子焱續(xù)道:“你也不要大驚小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無非在想,我禁足了她以后,已經(jīng)許久沒有找她聊一聊了,此刻卻為何突發(fā)奇想,想要和大夫人聊一聊,是嗎?”
“您……”裴臻欽佩的點點頭,“您真是聰明絕頂啊,屬下想什么,您都知道。”
“找她過來自然是有事情的,你去吧。”蕭子焱道。
曲靖婉到蕭子焱這邊,實際上在曲靖婉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明白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到蕭子焱的正殿,給蕭子焱行禮,蕭子焱道:“起來吧,今日要你過來,你也知道究竟本王想要和你聊什么。”
“是,王爺想要知道今日小郡主他們溺水事情的始末,對嗎?”
“本王卻發(fā)現(xiàn),你被禁足這一段時間,到底是變聰明了不少。”蕭子焱握著玉著,自顧自的吃東西,曲靖婉面上有了闌珊的色彩,暗忖,要不是鳳無塵,自己大概還在禁足呢呢,一切都多虧了鳳無塵啊。
“臣妾看到的情況,的確和無塵描述的一樣。”
“一樣?”蕭子焱盯著曲靖婉的眼睛看,曲靖婉直視蕭子焱,這讓蕭子焱明白,曲靖婉在這件事情上并沒有扯謊。
“接著說。”蕭子焱道。
“但是您一定是想要問我,這大冷的天究竟是什么人將小郡主給推下水去的,對嗎?我要說不是我,大概您也不會相信了,那么,就權(quán)且認為是我吧。”曲靖婉這樣說。
蕭子焱聽到這里,冷厲的墨瞳里有鷹隼一般的光芒,“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本王自己就沒有判斷力不成?什么叫做是你也是你,不是也是你呢?”看到蕭子焱動怒了,曲靖婉倒是得償所愿。
這才說道:“我想要加害他們的話,機會也不是沒有,但是我畢竟不會那樣做。”曲靖婉又道:“誰那樣做,好像都沒有什目的,這事情就蹊蹺了,要是今日沒有人救助他們的話,三個人都因為溺水死亡了,是最好的毀尸滅跡的方法。”
“接著說。”蕭子焱贊許的卡莫納想曲靖婉,想不到最近的曲靖婉是變聰明了不少。
“我要說出來一個人,您一定不會相信的,但那個人的嫌疑最大,要是不出我意料之外那人很快就會過來暗示您這事情是我做的了。”曲靖婉都會舉一反三了。
手輕輕伸出來連根指頭,看向蕭子焱。
“證據(jù)呢?”蕭子焱盯著曲靖婉看,曲靖婉道:“要是有證據(jù),我一開始就來找您了,他做事情向來都是算無遺策的,在路上那么多的算計,要不是嫁禍給其余人,要不是就證明和她沒有一丁點兒的關(guān)系。”
“退下吧。”蕭子焱卻感覺自己好像吃了一百只蒼蠅一樣,曲靖婉臨走之前,看向蕭子焱,“我……還有一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呢?”
“說吧。”蕭子焱看向曲靖婉,曲靖婉點點頭,“在我帝京,姓鳳的人不是很多,鳳公子和鳳無塵之間會不會是有什么牽連呢?所以,這才是鳳公子將鳳無塵當(dāng)做了心尖上的人去對待,或者,我們看到的僅僅只是表面現(xiàn)象罷了。”
“你的意思是……”他深吸一口氣,盯著曲靖婉看,曲靖婉沉默了很久,然后取信,行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