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塵拍一拍自己的大腿,騎駱駝過來的,冒著生命危險過來的啊,你要我回去我就回去啊,無塵不假思索,說道:“你告訴你們可汗那誰誰,說郾城的王爺來了,怎么能將王爺拒之門外呢?”
一邊說,一邊將蕭子焱腰間的金牌拿下來,丟給那侍衛。
那侍衛前倨后恭,因聽說是皇親國戚來了,佝僂腰肢,盯著蕭子焱與鳳無塵看來很久,這才一溜煙去了。少頃,腳不沾塵的出來了,只因為多年來柔然和中原的關系都比較好,現在,可謂是馬放南山解甲歸田的辰光。
所以,一路上過來,一點兒不友好的感覺都沒有。
無塵看到這里,略微松弛了一下神經,那侍衛腳不沾塵的出來了,帶著的他們往前走,穿過一個一個的屋子,眾人來到一個很寬敞的殿宇,殿宇里安安靜靜的,要不是偶有飛禽鳴叫的聲音,無塵簡直以為,自己來到了天上人間。
這里,完全和沙漠不同啊,無塵在動歪腦筋,要是將這里做一個中央集權的指揮所就好了,這是一個的確的居高臨下的地方,高屋建瓴,好生可貴。
“想什么呢?”
“想那件事情……”無塵還沒解釋呢,蕭子焱翻白眼,“色?!?/p>
“啊,你才色呢,你滿腦子的豆腐渣。”無塵反唇相譏,蕭子焱卻不以為然,指了指前面,那侍衛到前面去了,高高的御座上,有一只巨大的鳳凰,鳳凰旁邊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
柔然人,和中原人裝扮自然是不同的,這男子的發絲好像流水一樣,他悲傷的坐在那里,雖然屋子里已經走進來好幾個人,但這男子心無旁騖的在品味自己那獨到的悲傷。
好像,對于走進來的人視若無睹,對于他們的腳步聲恍若未聞。無塵暗暗覺得不好,立即去觀察坐在御座上的人,毫無疑問,這就是柔然的可汗了,可汗的身上穿著一件雀金裘。
這雀金裘全部都是用鳳凰的羽毛編織出來的,其熠熠生輝的光芒,閃爍的鳳無塵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男子頭頂沒有絲毫裝飾品,只有耳朵兩邊懸掛著羽毛的耳墜,其余的地方都沒一點兒點綴。
無塵看到這,不禁好奇心大起,想要看看這男子的一張臉,男子好像就是要和鳳無塵他們對著干,就是不然鳳無塵看到他的臉。
無塵輕咳一聲,以期引起男子的注意力,哪里知道人家可汗理睬都不理睬。無塵氣餒,只能盯著旁邊的侍衛看,這侍衛也是一臉苦哈哈的,垂頭喪氣的到男子旁邊去了,一臉戚容。
“可汗,王爺到了?!笔绦l壓低了聲音,唯恐會驚嚇到眼前的男子。
“哦,他們……來了啊?!笨珊故諗z心神,慢吞吞的抬眸,目光定焦在三個人的面上,那俯瞰的目光,是那樣的明亮,無塵一看,這男子的眼瞳好像燃燒起來的火焰一樣,那生生不息的紅色光芒,摧枯拉朽,能將一切都毀滅。
那樣美麗的一雙眼睛啊,要說這眼睛,已經讓鳳無塵感覺了不得了,再看這男子的一張臉,在這種沙漠的腹地里,低緯度的環境之下,人的面頰上不是紅血絲就是黃燦燦的。
但是眼前的男子不同,他的一張臉潔白的好像羊脂白玉一樣,肌理非常之細膩,那雙眼睛的形狀是平行四邊形的,因為這奇特對稱眼眸,讓鳳無塵感覺自己見到了天外來客,是個地地道道的美男子呢。
那唇色,好像櫻桃一般,至于那高挺的鼻梁,是如此的挺刮,讓鳳無塵一看,不禁魂不守舍,目不轉睛,這男子徐徐站起身來,身上的雀金裘落下來,露出里面的衣裳。
里面的衣裳乃至于褲子,都是淡淡的帶著一種高級灰色的啞光,這種衣裳,無塵想,除了眼前人,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穿出來這種感覺了,這是一個帶著異域風的男子啊。
男子站起身來,朝他們走了過來,無塵還在目瞪口呆呢,旁邊的蕭子焱不同意了,一腳踩在鳳無塵的腳背上,無塵吃痛,幾乎要尖叫一聲,惡狠狠的丟給蕭子焱一個警告的眼神。
蕭子焱慢吞吞的將腳收回來,身上白色的床單丟開了,就在這一刻,一張臉也全然露了出來,那靠近他們的可汗,居然也看的眼睛直勾勾的了。
兩個美男子互相盯著對方看,無塵唯恐天雷勾動地火,這兩人對上眼了,輕咳一聲,上前一步,給可汗行禮。
“可汗,我們是……”
“王妃,您是大國來的,神京千里迢迢,理應本可汗給你們行禮。”這男子一面說,一面對著無塵就拜。
“哎呦,”鳳無塵后怕,怎么老有人將自己看錯王妃呢。這男子叩拜完畢,卻說道:“還請王妃以真面目示人?!?/p>
“也罷。”無塵想,既然已經被誤會了,暫且就不解釋了,將黑色床單丟開,這男子微微頷首,完全沒有驚訝的表情。無塵駭異,明明剛剛,他盯著蕭子焱的眼神那樣癡迷,換做自己,卻……那樣輕描淡寫。
“王爺。”他做了一個他們的禮節,無塵一看,還很復雜的樣子,雙手在胸前交叉一下然后雙手合十,跟著輕輕的稽首,這一連串的動作完畢,蕭子焱居然學會了,也模仿這動作給可汗行禮。
算是結束了會面,可汗給侍衛吩咐,讓給他們奉茶,帶著他們到另外一個清雅的屋子了,屋子里,四面垂落一些用樹木枝條做成的帷幕,中央是一條很低很低的條案。
然后……幾個人敷座而坐,無塵是最怕盤膝的,但卻只能入鄉隨俗,因為這個屋子,找不到小杌子或者凳子之類的,想必,他們不是跪在這里就是蹲在這里,接著,侍衛奉茶,無塵品嘗一口,不禁連連咋舌。
“好……喝?!逼鋵嵤欠浅ky以下咽,有一種特殊料理的氣味,蕭子焱看到無塵那垂涎欲滴的目光,信以為真,喝一口差點兒沒有不禮貌的吐出來,但還是跟著脖子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