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貪婪的還拿走了五六根,無塵是撿的羽毛多,但是那都是將來準(zhǔn)備做什么呢裝飾品的素材,驀地讓人一掃而空,那種無言以對的痛苦,對鳳無塵來說,太悲催了。
無塵苦瓜臉,讓這群人剝奪了自己那美麗的羽毛,眾人每個人都得到了一束,人們端端正正的將羽毛插在腦袋頂上,鳳無塵摸一摸自己的頭頂,還有兩根了,一根是寶藍(lán)色的,一根是淡金色的,不過這兩根都非常大。
無塵拿下來,端詳了片刻,將寶藍(lán)色的自用,將那淡金色的插在了蕭子焱的發(fā)髻上,蕭子焱看到鳳無塵嘟唇,不開心的模樣,不禁竊笑。
“都是你,都是你,你還笑?!?/p>
“本王玩?zhèn)€游戲,這就好像當(dāng)年魏武帝玩的望梅止渴一樣,讓人們知道,他們是有神靈在冥冥中庇佑的,如此一來,人們走起路來也就一身是膽了?!?/p>
“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撿呢,現(xiàn)在要掠美,掠美就掠美吧,找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老實說,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鳳無塵氣憤極了,抱著膝蓋,理睬都不理睬蕭子焱。
“沒事,我送你其余的禮物?!彼贿呎f,一邊將碧玉簫拿出來,輕輕的吹奏,那天籟之音回蕩在沙漠上空,經(jīng)久不散。
無塵討不到說法,困倦了,嘭的一聲,在迷醉的樂曲中,倒在了蕭子焱的眼前,蕭子焱將鳳無塵的頭顱輕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月光下,看鳳無塵的一張臉,還能看到余怒未消產(chǎn)生的痕跡,那遠(yuǎn)山眉打開了,好像兩把出鞘的小刀一般。
至于那眉心,緊緊的有了褶皺,痛苦不堪,憔悴不堪,我見猶憐。
他輕輕伸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在鳳無塵的眉心碾壓一下,無塵的面龐對著自己,他看著那月光里,好像紅玫瑰一般飽滿的唇,那唇多么美麗啊,生氣的時間,唇就會變成菱角,而態(tài)度和緩起來,唇就是紅玫瑰。
他驀地,居然產(chǎn)生了一種意亂情迷的沖動,想要與之肌膚相親,但就在此刻,耳邊有了輕輕的咳嗽聲。
一件重裘,落在了蕭子焱的肩膀上,蕭子焱沒有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你也去休息吧。”蕭子焱的目光全然停留在鳳無塵面上,他是徹底的忽略掉了面前人的痛苦與惆悵。
解晚晴那明亮的眼睛一暗,神情恍惚,但輕輕點頭——“王爺也早點兒休息,不如讓臣妾帶著無塵到帳篷里去休息,這穆天子地的,容易風(fēng)寒?!?/p>
“也好?!笔捵屿忘c點頭,抱著鳳無塵將鳳無塵放在了解晚晴的帳篷里,解晚晴始終柔柔的笑著,月光里,蕭子焱身體上好像生了一片燦爛的絨毛,好似要羽化飛升一般。
那樣完美的男子,的確讓人不可思議。
兩人凝眸互相看著對方。
“休息吧,不要太累了?!笔捵屿鸵贿呎f,一邊輕輕拍解晚晴的肩膀。
“嗯?!苯馔砬缡栈睾槊}脈的目光進(jìn)入了帳篷。
第二天,人們起來,今天是他們行軍途中最為艱難困苦的一日,因為,他們沒有水資源用來揮霍,不能凈面,說起來也是分外痛苦的感受,無塵大而化之,用手歐胡亂一抹,就起來了。
至于大夫人曲靖婉,自然是罵罵咧咧的,“怎么,我連水都沒有啊,我……我總要凈面啊,我活了二十歲了,這還是發(fā)昏章第十一呢,我不能凈面,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一大清早就聽到你吱吱喳喳,你想要水,不要說凈面了,你想要沐浴都可以,但請你自己去找水源,昨晚,找這些水,耗盡千辛萬苦,你一個人肆意浪費,今日還要怎么樣呢?”
帳篷外,氣昂昂的聲音于是對罵的自然是蕭子惠了,曲靖婉一口氣上不來,面紅耳赤。
“娘娘,娘娘,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她還是小屁孩呢。”旁邊的碧玉唯恐戰(zhàn)火燃燒起來,立即寬慰。
“什么,連你這小蹄子都要助紂為虐了嗎?現(xiàn)在,是她在叫囂,我好歹是她的嫂夫人呢,她居然如此的目中無人,真是豈有此理啊?!鼻竿褚幻嬲f一面就要出來與蕭子惠理論。
碧玉老鼠鉆風(fēng)箱,暗忖,如此下去非但調(diào)解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好不好連自己都會被詬病,只默默無聞的收攏東西,其余衣擺不理論。這邊,曲靖婉準(zhǔn)備出去好生和蕭子惠罵一個天昏地暗,孰料……
人沒有出去呢,帳篷外丟進(jìn)來一只響尾蛇。
“哎呦,嚇?biāo)牢伊?,蕭子惠,我和你沒完!”曲靖婉詛咒。
蕭子惠打著呵欠到旁邊去了,才不理會曲靖婉的挑釁與叫囂呢,沒完?她不理論她,她曲靖婉就高高掛起吧。
“做什么呢?怎么還學(xué)會用毒蛇嚇人了?。窟@響尾蛇厲害著呢,你可不要將她嚇出來一個毛病,一路上,倒是成了我們的累贅。”無塵看到剛剛那一幕,哭笑不得。
“累贅嗎?”蕭子惠冷笑,“她從上路到現(xiàn)在,就是名副其實的累贅,大累贅,大尾巴。”
“話雖如此,畢竟她還是你的嫂子呢。”
“不是,和皇兄拜了天地就算是我的嫂子啊,我蕭子惠沒有這樣的嫂子,要說嫂子,自然是善解人意的二夫人才是嫂子呢,不過無塵,這毒蛇是我拔了牙齒的,不會將她怎么樣的,頂多就耀武揚威的恐嚇一把。”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有分寸?!睙o塵笑。
正在聊天呢,眾人聽到似乎有什么飛禽在鳴叫,其聲音子悲愴子磅礴,好像炸裂的驚雷一般,無塵頭皮一緊,眾人環(huán)顧周邊,左顧右盼了會兒,都沒有看出來什么。
“什么?”蕭子惠看向鳳無塵。?
“沒什么,我不知道,貓膩皇兄見多識廣,我過去問一問?!兵P無塵到蕭子焱身邊去,蕭子焱握著堪輿圖在看,就這么一張堪輿圖,顛來倒去就這么一點兒內(nèi)容,鳳無塵實在是不明白,究竟蕭子焱在研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