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奇的妖術(一)
齊亦北等人簡直不敢相信,就那么一閃,怎么自己就印到那紙片上了?再看那紙片上的畫像纖毫畢現,活生生的就是他們,再聽凌初夏這么一說,心底俱是一驚。
凌初夏做出一副兇惡的嘴臉,揚了揚手中的照片,“剛才誰說我是刺客?又誰說我是邪魔歪道?我好心好意地跟你們說出實情,你們居然這么懷疑我?”
墨瑋天一挺脖子,“暗箭傷人,不是邪魔歪道是什么?”
凌初夏看了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幾個人都揚臂遮面,一角上還露出傅悠然的半個小腦袋,不由得心中好笑,卻又感動于他們為保護傅悠然明知是“暗器”還不閃不避,這份感情很值得人羨慕。
“還敢硬挺?”凌初夏指著照片里的墨瑋天笑道:“你可捏在我的手里呢,再硬挺,我可撕啦?”說著話,雙手一并,就要撕那照片。
“慢著!”墨瑋天大叫一聲,“你做什么!”
凌初夏笑了,“要是撕了,你也就交待了。 ”
墨瑋天的臉色有點發青,大丈夫要死得其所,就算他不是什么真英雄真豪杰,但就這么交待了,也著實憋屈。
凌初夏看看墨瑋天,又看看齊亦北和傅悠然,開口道:“想把這個拿回去也行。 ”她一指齊亦北,“用他來換。 ”
“不行!”墨瑋天道:“就算把這個換回來,你再用妖法怎么辦?你別唬我們不懂。 人有三魂七魄,少了哪個都不行。 ”
“你倒挺明白。 ”凌初夏笑彎了腰,抬起身來看著傅悠然,“用他來換,我保證不再耍別的花樣。 ”
傅悠然猶豫了一下,像是在考慮,齊亦北也在考慮。 是不是先虛與委蛇一下,先拿回那個東西。
“不行。 ”傅悠然結束思考。 開口道:“他、他、他,”指著墨瑋天、棄伢和牛大俠,“全換給你,老齊不行。 ”
傅悠然說得認真,齊亦北突然笑了一下,握住她地手。 她不能忍受他跟著另一個女人,哪怕是假的。 也不能。
那么,就讓他們一同赴死罷。
看著他們一臉的大義凜然,凌初夏笑了,點頭道:“跟你們說笑的。 ”都說成平女皇跟她的丈夫情比金堅,一生之中,沒有收過一個男侍,這在子嗣不旺的楚國來說可是很稀奇的事,今日一試。 果然不假。
“你們只要讓我跟著,等到了云京,我自然會把東西給你們。 ”凌初夏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我絕對沒有惡意,不然我完全可以現在就處置你們。 ”
用一張照片就能威脅別人地性命。 科技的力量真強大。
齊亦北沒有考慮太長地時間,“成交。 ”
于是一行數人繼續前進,與先前不同的是,現在這幾個古人朋友是被脅迫的。
齊亦北守著傅悠然與凌初夏一同坐在車里,傅悠然雖對凌初夏產生了懷疑,但還是抵不過心里的忐忑。
“你說……我娘還沒死,她在哪里?”
凌初夏不斷用手扇著風,驅趕著車內的悶熱,“我也不能確定。 ”
傅悠然急道:“你不是說你知道么?”
凌初夏嘆了口氣,“你別急。 我不能確定。 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
齊亦北皺皺眉,“有話一口氣說完。 悠然不能時常激動。 ”
凌初夏扁了扁嘴,“書上是記了,成平女皇的生母姓薄,跟女皇的關系不好,女皇登基后,也只封了薄氏為太妃,薄氏一生都想得到太后地名份,可一直到她去世,也沒有如愿。 ”
“薄氏?”齊亦北和傅悠然同時驚叫出聲,他們想起同一個人,薄貴妃。
等這次回去,先皇的遺妃們也該有個封號,而薄貴妃理所應當地將成為薄太妃。
竟是她么?這怎么可能?傅悠然的娘明明姓皇甫,跟她老爹逃出了楚國,怎么又會回了楚,又進了宮?
“這不可能!”傅悠然脫口而出,“薄氏是先皇的遺妃,怎么可能是我母親?”
凌初夏道:“有關于這一點書上記載得比較模糊,惠帝一生共有嬪妃一百三十二名,有名號的薄姓者兩人,其他則無從考究,而這兩位薄妃中有一位是封了貴妃,并且會在成平元年入秋時去世。 ”
“什么?”
凌初夏不理會齊亦北和傅悠然,接著說道:“有關這位貴妃娘娘的記載很少,據考證,這位薄貴妃很可能與成平女皇的生母有關,有可能是族親。 ”
傅悠然一揚手,打斷她,“我娘不姓薄。 ”
凌初夏面現詫色,“怎么可能?書上明明是這么寫的。 ”
齊亦北略一沉思,問道:“書上有沒有提過,惠帝為何沒立正宮皇后?”
凌初夏不懂齊亦北為什么這么問,想了想,“好像是說他還是太子地時候跟當時的太子妃感情太好了,后來太子妃病故,惠帝時常想起她,以致在登基后不立正宮皇后,都是為了懷念他的太子妃。 ”
齊亦北與傅悠然對視一眼,心中百味雜陳。 歷史,也是政治,當權者自然是不能讓有損自己威名的事流傳后世的,所有的事都被披上了美麗地外衣,當然,這是在凌初夏說的是事實的情況下才成立。
“有問題嗎?”凌初夏問道。
齊亦北搖搖頭,“你說的知道那個‘薄氏’下落的人是誰?”
“就是惠帝的薄貴妃。 ”凌初夏清了清嗓子,“我記得很清楚。 成平女皇登基后本來是連個太妃都不想封給她母親地,就是在這位薄貴妃的勸說下才同意封的太妃,惠帝的后妃無數,成平女皇為什么這么聽信這位貴妃地話呢,她跟女皇地生母又同姓薄,就是根據這個,才推測她跟成平女皇有血緣關系。 ”
“我娘不姓薄。 ”傅悠然再次重申。
“那姓什么?”
“姓……皇甫。 ”傅悠然遲疑了一下。 還是說出來。
凌初夏琢磨了半天,搖搖頭。 “想不明白,會不會是你母親后來改了名字,又或者……啊!”她突然一拍手,“一定是了!你父親有沒有姬妾?這個薄氏一定是你父親的小妾,所以你才不愿意承認她!”
傅悠然撓撓頭,“我怎么不知道我爹還有個小妾?”
“呃……”要符合歷史地說法還真難,“會不會是微服出游。 途遇紅顏,后來你爹回了京,就把那女的給忘了,所以你才不知道,將來那個女地會找上門來,所以你才對她這么反感!”一定是這樣,多少電視劇都是這么演的。
傅悠然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怎么可能!她老爹生前那么多年一直從事山賊業,就算有相好的也不會對她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吧?況且在山上那么多年。 根本就沒聽說他爹出過軌。
而且就算凌初夏推斷的是真的,她老爹真地有再一春,那也是跟她沒什么關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娘。
看來她娘還是死了吧?
凌初夏長長地嘆了一聲,“剛接解你們就發現我知道的史實錯了大半,具體情況我真的不知道了。 還是等趕回京城去,問問那個什么貴妃。 ”
傅悠然泄了氣,微微點了點頭,凌初夏有點不好意思,好像她根本沒提供出什么有利情報,更有可能她說的都是假的。
“不如我再給你們講講別的事吧?”
齊亦北抬眼看著她,“大晉會怎么樣?將來是懷王繼了位么?”
看來不知不覺間,他對凌初夏的話已經有了幾分認同。
凌初夏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昭泰帝退位后,地確是懷王繼位。 不過他只做了三年皇帝。 在成平十五年的時候宣布退位,讓位給他侄子。 就是……”
“退位?”齊亦北打斷凌初夏的話,“你說昭泰帝會退位?”
凌初夏點點頭,“那應該是成平十二年、昭泰……四十八九年的事情。 ”
“為什么退位?是不是……”問到一半,齊亦北住了口,他不想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想。
十二年后,昭泰帝六十二歲,憑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就算過了十年,也不應該是因為身體地問題而退位,這其間又發生過什么變故,齊瑞南……會跟他有關嗎?
“慢著。 ”傅悠然突然道:“你說懷王只在位三年?他也是退位的?”
凌初夏點點頭,傅悠然訝道:“為什么?”
凌初夏一攤手,“這個問題一直是個謎,他正值壯年的時候退位,退位后又不知所蹤,有人推測說他其實是被人刺殺了,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誰也不知道。 ”
傅悠然急道:“你所知道的史實中,有沒有‘林熙月’這個名字?”
凌初夏仔細想了想,緩緩搖搖頭,“沒聽過,是誰?”
傅悠然失望至極,臉上也帶了些許愁色,見她如此,齊亦北連忙對凌初夏道:“你先到前面坐一會,讓悠然休息下。 ”
凌初夏正悶得難受,巴不得齊亦北這么說,朝傅悠然點點頭,掀了車簾坐出去。 齊亦北將傅悠然抱在懷里,輕聲道:“熙月不會有事的,你不用這么擔心。 ”
傅悠然輕輕閉上眼睛,“你說齊瑞南真的沒有找回林熙月嗎?林熙月她現在知道齊瑞南并沒有殺林大寨主了嗎?”
“別想了。 ”齊亦北用手輕輕拍著傅悠然的胳膊,“這些事情早晚有一天都會解決的,你現在擔心也沒有用,而且對孩子不好。 ”
一提到孩子,傅悠然松了松神經,靠到齊亦北身上。 看著她漸漸入睡的樣子,齊亦北萬分心疼,她心底壓了太多事,現在只有用孩子這個理由才能使她放松一些。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到了一個小鎮,找了間干凈的客棧隨便住下,睡到半夜地時候,齊亦北從房中溜出來,到隔壁去敲了敲墨瑋天地房門。
墨瑋天睡眼惺松地開了門,打著哈欠問道:“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說,非得大半夜的找我?”
齊亦北閃進他地房中,神秘地道:“這事只能晚上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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