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失蹤的老齊
“什么?婚禮還要繼續?”
齊亦北悠閑的替自己倒了杯茶,“是啊。 ”
“為什么?”傅悠然奪過他的茶杯,“他成親了,玄色怎么辦?齊宇西不是記起了以前的事情,難道他還要慘劇再度發生么?”
齊亦北嘆了口氣,“他們之間的事我不清楚,不過三哥的婚事已經昭告天下,停不下來了。 ”
“搞什么!好端端的突然發瘋要成親!”傅悠然氣道:“他成了親,我豈不是白白被附了回身?真不值當!”
說到附身,齊亦北仍是心有余悸,起身擁住傅悠然,將臉埋在她的頸側,深深地吸了口氣,低喃道:“還好她沒有惡意,否則我們便當真見不到了。 ”
想起那天的事,傅悠然的眼圈又紅了,“你那么說,就是想存心感動死我罷?”而后又笑道:“你為什么肯為我那么做?”
齊亦北看著眼前這張清秀中透著狡黠的面容,將她的耳邊發絲拂至耳后,壞壞地一笑,“為你?我是怕你害了人家。 你的身體里流著山賊的血,葉離要是不走,將來不是要變成跟你一樣?”
傅悠然沒聽到想像中的甜言蜜語,眼睛一瞪,“你說什么?”
齊亦北故做正經地道:“看幻像中所示,那葉離也是書香門第,好好一個大家閨秀變成一個打家劫舍的山賊,豈不是太可惜了么?”
傅悠然地眼睛微微瞇起。 伸出拇、食二指在齊亦北的胳膊上用力一捏,“原來如此!”
齊亦北哀嗷一聲,口中卻不服輸,“就是這樣,有些人還哭得稀里嘩啦的,鼻涕都流出來……”
“你看得倒清楚!”傅悠然彎起兩指,作勢要插齊亦北的雙眼。 被齊亦北一把抓住,“這么有精神。 身子休養得差不多了?”
“呃?”
“少跟我裝傻。 ”齊亦北不管不顧地將傅悠然攔腰抱起,“你想讓我忍到什么時候?”
傅悠然的臉蛋漲得通紅,抓著齊亦北的前襟不知說什么才好,直到后背挨到床上,才攬著他的脖子嬌嗔道:“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
齊亦北臉現失望之色,“不要?那我便走了。 ”說著起身欲走。
傅悠然一把拉回他,“想走?上了姑奶奶地床。 便沒那么容易下去!”
“你……做什么?喂!我的衣服,別撕壞了……”
香帳被滿臉壞笑地傅悠然一把扯落,幾件衣服相繼從帳內扔出,聽著內室傳來的呢喃愛語和****的低喘聲,候在外室的榮升和小安子連忙退出門去,掩好房門,又去張羅沐浴之物,這兩位主子運動完。 總得泡泡澡,解解乏吧。 當真貼心。
天上的太陽掛至頭頂又漸朝西移,傅悠然的****無力地搭在齊亦北滿是汗水的臂彎之上,腰骶處又酸又麻,似要折斷一般,身上地男人仍在不知疲倦的挺動著。 傅悠然勉強扭了扭身子,不依地低聲抗議,“不要了……”
齊亦北身下不停,撐住傅悠然已微有些抽搐的****,低聲道:“乖乖的,再一會就好了。 ”
汗水打濕了鬢發,微微卷曲著貼在頰邊,傅悠然半睜著雙眸,臉上染滿紅霞,雙唇微張。 輕吟不斷逸出。 不知是醉心于這場戰爭,還是在抗議齊亦北過于強勢。
二人的汗水融在一處。 齊亦北俯身下去輕吻住那誘人的雙唇,進攻卻更為猛烈,當傅悠然再次顫抖著身子繳械投降之時,卻驚然發現齊亦北并無停止的跡象,微泣著道:“你騙人,快出去……”
“小然兒乖,最后一次……”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還是不太可靠。
事后,從旁聽證人小安子地證詞中我們知道,這是一場攻城戰、持久戰、耐力戰!極大地從體能方面考驗了雙方的作戰能力。 太子妃殿下第二天雖然精疲力竭,但精神可嘉,躺在被窩里還在罵罵咧咧的喊口號,加緊煅煉身體,隨時備戰,誓要奪回主動權,終有一日,要將強硬勢力太子殿下一舉擊潰,取得全面勝利!
“太子妃殿下,”小安子打斷了正在暗下決心的傅悠然,“薛良娣、晏良娣來探望殿下。 ”
傅悠然低頭看看身己,又瞧瞧小安子,“你瞧我現在的模樣適合見她們么?”
不僅一天沒起床,頭沒梳、臉沒洗,形象的確差了一點,小安子最近機靈了不少,連忙道:“那就不見?”
“先不見。 ”傅悠然擺了擺手,“就說……我閃了腰,正在睡覺,改天再去找她們。 ”
小安子答應一聲退下去,傅悠然撐起身子,托著腮幫子可犯了難。
薛萱寧和晏佩若,再不出場傅悠然大概會將她們忘掉,可事實上,她們不僅是齊亦北地小妾,還是朝中大員的掌上明珠,入宮四個多月,太子沒動她們分毫,甚至不予理睬,小小年紀,便受到這種待遇,傅悠然是很想同情她們的,可是她做不到。
人永遠是貪心的,得了一,便想二,像傅悠然這樣的賊人,尤其如此。
蓮華和子莫的感情讓她羨慕,時隔千年,玄色仍是不離不棄,一心一意。 雖然那個什么狗P子莫的今生P了點,抽了風似的嚷嚷著要娶親,不過還是不能阻止傅悠然羨慕這份感情。
所以在齊亦北說了那么讓她感動的話,做了那樣讓她感動的事后,她地貪心機制悄悄啟動了。
她想獨占齊亦北,一生一世。
不。 禍害他生生世世或許會更好一點。
于是這件事就被定了下來。
什么事?呃……就是她要獨占齊亦北,決心“清理門戶”地事。
嗯,還是馬上找林熙月進宮商討一下此事地可行性。
“小安子!”傅悠然扯開嗓門大叫,“去墨府,找林姑娘入宮!”
太子妃有令,小安子哪敢耽擱,就差插上翅膀飛出宮去。 可即便如此,林熙月也磨蹭到日落時分才進了宮。
剛一見傅悠然。 還沒說話,傅悠然便臭著臉道:“你現在倒快活了,天天逛逛街、交交心,也不管我了,居然這么晚才來。 ”
林熙月哼了一聲,“當然是有事才耽擱,有P快放。 老娘晚上還要去觀星呢。 ”
觀星,跟誰一起不言而喻,傅悠然譏道:“改行算命了?”
林熙月“咦”了一聲,“你竟然不知道?今天晚上有百年難遇地天外飛星,城里好多人都涌到城郊去看。 ”
“飛星?”傅悠然一興奮,忘了原本的初衷,“什么時辰?”
“大約是子時前罷。 ”
傅悠然算了算時辰,差不多還有三個時辰。 也來了興致,吩咐小安子備好果盤碳爐,以備晚上觀星之用。
林熙月無語的看著傅悠然張羅了半天,沒好氣地道:“你到底叫我來做什么?”
傅悠然這才記起正事,先是將葉離附體的事說了,又將玄色和齊宇西之間的千年糾葛講得繪聲繪色。 林熙月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熱烈地鼓掌,“好!這個劇本太好了,就做為我們地謝幕之作罷!”
傅悠然拍了林熙月的頭一下,林熙月看著她認真地眼神,咧著嘴道:“你說的……不會都是真的罷?”
“你說呢?”
林熙月臉色驟變,“你沒什么事罷?”
傅悠然站起身來,虎虎生風的耍了一套“伏虎羅漢拳”,林熙月點點頭,看來是沒事。
“這么說……國師跟雍王是前世的……那個?”
“大概就是這樣。 ”
“雍王也記起了前世的事?”
傅悠然點點頭。 林熙月突然一拍桌子。 “太過份了!既是這樣,他為什么還要娶顧傾城為妻?”
“呃……大概是……不想面對自己的過去罷?”
“真是混蛋!”
傅悠然莫明其妙地看了看林熙月。 “又不是拋棄你,你憤什么慨啊?”
林熙月氣呼呼的站起身,“一直以來,除了齊瑞南,我的第二偶像就是國師大人,他在我的心目中就像仙人一樣,沒想到他還有這么悲慘的過往,那個該死的齊宇西,血咒既已解除,就應該跟著國師大人逍遙塵世才對,他卻又想再一次重演悲劇!”說著她揪往心口,口中悲唱道:“忽聞驚天一聲雷,國師此生為了誰,那個該死的齊宇西啊,為他斷腸千百回……”
唱腔婉轉,歌聲悠揚,傅悠然連連拍手,末了一臉無奈地道:“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我也沒有第一手資料,不過可以肯定地,除了齊宇西個人的意愿外,父皇的賜婚也是問題之一,就是現在想停,也停不下來,這件婚事告吹,顧傾城怕是不得不嫁給東方謹了。 ”
“真是紅顏禍水!”林熙月仍沉浸在悲憤之中不能自拔,“還說她喜歡她師兄,純屬扯淡!今天她師兄離京,她頭面未露,送也不送。 ”
傅悠然奇道:“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木青醫?”
林熙月撇了撇嘴,“我不認識他,認識他的小師妹,今天紫煙跟她師兄一道走了,我跟齊瑞南去送她,就因為如此,才進宮晚了。 ”
傅悠然有些詫異,“你倒跟她攀上了交情?”
“那個丫頭啊,不講理的很,不過性子倒也直率,就是狠毒了一些。 ”
“她不想做懷王王妃了?”
林熙月得意地一笑,“有我在,她有勝算么?”
傅悠然想說點什么。 卻又打住,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等到年底,林熙月也要走了。
林熙月笑著拍了拍她,“干什么?裝憂郁?給我地嫁妝備好了沒?我走的時候可是要一同帶走的。 ”
傅悠然勉強彎了彎雙唇,“放心,保證送你一份大禮。 ”
林熙月看了看天色。 又道:“你叫我來不會只為了說這件事罷?怎么看跟你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
傅悠然改了主意,她不能再剝奪林熙月僅有的時間了。 清理門戶的事,就讓她自己想出一個可行辦法罷。
“還能有什么事?我被附身,還不嚴重么?叫你來聽個新鮮。 ”
林熙月點點頭,“倒是夠新鮮,就是耽擱我的時間。 ”
“好啦。 ”傅悠然將林熙月推出門去,“快滾吧,省得宮門關了。 你又怪我壞你好事。 ”
林熙月雖然隱隱覺得傅悠然找她并不該是為了這些事,卻也懶得問,等她想說地時候,再說罷。
又挨了老長地時間,距子時已經近了,齊亦北仍沒有回來,這個時辰,宮門早已關了。 他能去哪?難道又去找顧傾城?
不應該啊,幾天下來,傅悠然幾乎可以肯定齊亦北與顧傾城之間并沒有什么不應該存在地隱情,那么,莫不是因為今天木青醫離去,齊亦北怕顧傾城傷心難過。 趕過去作陪么?仔細想想,不無可能。
那……她也去陪陪顧傾城好了。
絕對不是她不放心,怕他們重燃愛火,只是……呃,只是關懷小姑子罷了,真是賢嫂哇!
宮門關了?難不倒傅悠然,她有一塊萬試萬靈的皇后金牌護身。
可是……沒想到這皇后地金牌是太陽能動力的,天一黑,就失靈了……
“太子妃殿下,宮中有規矩。 宮門關了以后。 除了皇上的令牌,后宮中任何人不得出宮。 ”侍衛畢恭畢敬地將金牌還給傅悠然。
“是么?還有這條規矩?我怎么不知道?”傅悠然一叉腰。 “況且我是后宮中人么?太子*是后宮范疇么?‘后宮’是皇上的專屬名詞,你真是該死,將東宮比做后宮,你有何企圖?”
這個……似乎可以朝“大逆不道”的范圍靠一靠罷?
那侍衛連忙跪下,“小人失言。 ”
“知道失言就好啦。 ”傅悠然笑道:“我不怕告訴你,地確不是母后讓我出宮,是我自己突然有的這個念頭。 ”
那侍衛嚇了一跳,“殿下,既是如此,還請殿下明日一早再出宮罷。 ”
“真沒眼色!”傅悠然皺著眉道:“你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還不知道要怎么做么?”
侍衛再度跪下,“殿下,您放過小人罷,小的剛剛做上這個侍衛頭領,是不能犯一點差錯的。 ”
“你不用怕,我出宮是去找太子殿下,大概后半夜,我們看完了飛星,便回來了。 ”
侍衛一愣,朝左右看了看,其余的侍衛也是一臉的訝色,“殿下,”他一拱手,“太子殿下早已回宮,殿下要去哪里尋找?”
傅悠然眨了眨眼睛,不相信地道:“什么時候的事?”
那侍衛差人拿過出入宮記錄,“殿下請看,后宮……和東宮的人出入皇宮,大都是從我們這里經過地。 ”
傅悠然將冊子朝火把處挨了挨,一眼就瞄到了齊亦北的回宮記錄,該是在林熙月離去的時候,他便回宮了,可卻沒有回到寢宮,這么晚了,不太可能在昭泰帝或皇后那里,那么答案便昭然若揭,齊亦北在東宮,去了他的小妾那里。
傅悠然將冊子還給侍衛,心頭升起一股怒意,該死的小安子,情報不及時,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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