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在顧涼末離開之后,他的助理與保鏢跟了上去,這是對她的不放心,而他一個人留下默默無聲的收拾她造成的“殘局”,這卻是對她的放縱。
如果沒有感情,又何必這樣紆尊降貴
戰琛拿著包,從包廂內走出來,徑直走向樓梯拐角處。
只是,剛剛走過去,還沒等下樓的,一個男人的面孔就陡然闖入了他的眼簾。
是陳伯不久前,提醒他讓他多加提防的男人。
鐘銘馳正上樓,抬眸的時候,也是意外看到了他。
彼此都停了停腳步,目光里的溫度也是一致的冷了下來。
但畢竟素不相識,也沒什么好說的,戰琛很快就收了視線,邁步下樓。
一個上樓,一個下樓,走路的時候,勢必要經過。
擦肩的那一瞬間,鐘銘馳涔薄的唇角微微揚起,笑弧魅色,妖冶而薄涼。
他輕扯了一下唇角,臉上的神情松動,聲音沙啞的曖昧不明的說了一聲:“你女人身體的滋味果然不錯,難怪你能玩這么久都沒有膩”
聞言,戰琛微愣,陡然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欣挺的身子微側,他轉眸望向身后的男人。
鐘銘馳也恰巧回了頭。
戰琛冷漠無溫的俊顏映入他漆黑的眸底深處,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明潮暗涌流動。
鐘銘馳看著他眼眸中泛出來的冰棱,漠然勾唇,一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樣子,越發邪肆。
話被說穿,他們二人,終于在這一刻,從微妙的立場轉變成了明顯對立的立場。
而之間所阻隔著的仇恨,也已然可以用“深仇大恨”四個字來形容。
稍即,鐘銘馳又輕輕出了聲,邪肆的眉眼輕挑,故作疑惑的問道:“怎么用這種目光看我?難道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嗎?”
“”
“哦對了,不告訴你,倒也是人之常情?!辈坏葢痂∮兴貞模徒恿俗约旱脑?,唇角的笑意肆無忌憚,裹挾著濃烈的譏嘲,“畢竟被一個陌生男人玩過這種事情對于女人來說,是一件不怎么容易啟齒的事情。”
這次,戰琛才有了回應,盯著鐘銘馳那雙深邃的眼,冷厲著聲音問道:“你什么意思?”
鐘銘馳淡淡的笑,跟他解釋:“那天晚上,我讓人偷襲了她,她沒有承受住那一木棍,暈過去了,然后我把她弄到了自己床上。我之前在套房里噴了含有催情性質的香水,她吸進去了,喪失了理智”
“”
“你知道嗎,她那天晚上在我身下簡直像個蕩婦一樣,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我都不想碰她了,可她卻無休無止的,纏了我一夜,我禁不住她的糾纏,就跟她做了一夜”他說的繪聲繪色,眸中浮現出迷醉的神情,似是在回想那一個晚上。
戰琛默不作聲。
但是周身,卻是驟然散發出了冰霜般的氣息
而那雙狹長的鳳眸里,也是浮現出了冰冷驚人的殺意。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