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他靠近了一點距離,偎在他胸口的位置,軟聲道:“那我以后不瞞著你了,不能讓你懲罰到我。”
男人眉眼輕挑,說話的口吻極度不悅,瞪著她的目光也是,“嫌棄我?”
口吻間,潛在著濃重的威脅意味。
好像,如果她點點頭承認,他就會立馬實踐自己的懲罰方式一樣。
“沒有,”她搖頭,嘿嘿的笑,“不敢。”
以他那種“懲罰”的方式,她當然不敢。
別說是說“是”了,恐怕她這時候要只是點一點頭,這下半夜,她估計就不會安穩了。
正沉默著,忽然感覺到身下涌上一股潮濕。
顧涼末本來和顏悅色的臉色驟然一變,柳眉緊皺,一副不悅到了極致的樣子。
戰琛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覆在她纖腰間的手微微緊了緊,不放心的問道:“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我先去廁所了”顧涼末說完,掀了被子,下了床,直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戰琛看著她匆匆忙忙的樣子,額間滑下黑線,輕聲斥道:“慢點走不行?別毛毛躁躁的。”
“嗯”
十幾分鐘后,顧涼末從洗手間回來。
戰琛倚靠在床頭柜上,耐心的等著她,見她回來了,語帶幾分憂慮的問:“怎么了?”
顧涼末怏怏不樂的走過來,爬上了床,淡著一張臉,不怎么高興的回應道:“大姨媽來了。”
戰琛:“”
這一刻,他可算是懂得了“絕望”,是種什么樣的滋味。
原本他把她調到分部去,就已經嚴重損害了自己的“福利”了,現在好,又到了她的生理期。
她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同樣是好不到哪里去,黑沉著一張臉,憋了半晌,憋出兩個字:“你行!”
她真是懂得,能用哪種方式治他!
“又不是我愿意的”顧涼末小聲反駁了一句,“我還不愿意她來呢”
本來她現在的工作量就有些繁重了,到時候一肚子不舒服,肯定又會耽誤工作。
戰琛懶得跟她犟嘴,默默的凝了她一眼,掀被下了床,去了客廳。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又返身回來,手里卻多了一杯紅糖水。
顧涼末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杯子上,因為生理期到來的不悅心情消失了大半。
“喝點熱水,”他把杯子遞過去,皺眉道:“明天早上看看,如果身子實在不舒服就不要去上班了,我讓付誠先給你頂崗。”
“嗯。”
顧涼末接過杯子來,喝了大半,感覺喝不下去了,隨手把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小聲道:“先睡覺吧,現在肚子不疼,明早再說。”
戰琛這才上了床,重新躺回到她身邊。
熄了落地燈,伸手將她擁入懷里。
經過剛才這一番折騰,顧涼末睡意消了大半,閉著眼睛躺了幾分鐘,感覺還是沒有睡意,往上移了移身子,憑著感覺吻上了他的唇。
“阿琛”她抵著他的唇,小聲問道,“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