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震天瞧見他這小動作,臉上的神色陰沉的驚人,心里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而無一不與阻止他們在一起這件事情有關。
戰琛說話的時候,哪怕是在面對著他近乎威脅的言語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是溫漠無波,決絕而堅毅,分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任何人都打動不了,也勸說不得。
蕭震天看著面前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只覺得無比刺眼,眼底深處驀地劃過一抹狠戾的殺意。
呵,你們想這樣就在一起?
不!可!能!
“你想娶她,可也得事先問問我是不是會同意?!笔捳鹛炷抗馍旖请S之勾起一抹冷酷而殘忍的諷刺之意:“我的女兒被你作踐成這個樣子,給你生了孩子這么多年都沒有得到她該有的名分,現在你想拋妻棄子另尋新歡,我告訴你,不可能!這份你該承擔起的責任,你休想逃避!”
戰琛受不了他拿著晨夕和睿睿的事情一再的拿喬,忍不住低吼一句:“我說了睿睿跟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蕭震天冷笑,盯著他的目光陰鷙而殘忍,暗自咬牙:“這么多年了,晨夕的精神一直時好時壞,反復無常,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你敢說睿睿不是因為你當初做的禽獸事情而留下的孽種?”
“”
戰琛忽然發現自己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的確,跟他說再多,恐怕也是無濟于事的。
先別說他答應過晨夕,不把睿睿身份的事情給抖露出來,退一步來講,就算他把睿睿的身世給抖露出來了,蕭震天也絕對不可能相信。
他跟在過蕭震天的身邊,所以了解這個人的性格。
一向,只以自己看到的為準,但凡是他認準了的事情,旁人說再多的解釋都沒有用。
算了。
他懶得再給自己辯解什么,索性沉默下來,只是伸出手,握緊了身邊女人垂在腿側的小手。
微微用力,這樣的動作,算是給予她的一個無聲的安慰。
“蕭先生還是請回吧?!弊罱K,一室的沉默之下,還是顧涼末率先出了聲,伸出另外一只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語重心長道:“人上了歲數,總是容易氣出毛病來,我覺得您有必要多為自己的身體考慮一下?!?br/>
言外之意,多多少少有點詛咒他被氣病的意思。
蕭震天自然聽的出來,極度氣憤之下,雙手緊握成鐵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出來,昭示著滿滿的怒氣。
壓抑了幾秒,他陰冷的眼神又落在了戰琛和顧涼末的身上,反詛咒她一句:“我也希望顧小姐心里早早做好打算,別到頭來,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裳?!?br/>
寒栗的話語,充滿惡毒的意味。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在說他們現在的堅持與固執,最后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們就這么安心的在一起!
憑什么,憑什么本該是他的女兒所得到的男人,到頭來會被另一個女人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