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這樣的本事。
有這樣,輕而易舉就把他給逼瘋的本事。
所以,這場對峙,他認輸。
微微挑眉,反問了一句:“你受傷了都不說聲,還有理了?”
“”
被她氣的要命,卻又無法發泄發出來,連正事都給忽略了去,戰琛隨手把照片扔在了洗衣機上,取了條干凈的毛巾,浸了水,一點一點的把她額頭上的血跡給擦拭去。
然后又拉著她的手從浴室里走出來,回到臥室,取了藥給她抹上。
再不嚴重也是道傷口,顧涼末疼的“嘶”叫了一聲,眉峰緊緊的皺起來。
戰琛看著她這樣子就窩火,冷冷的問了句:“現在知道疼了?”
“”
“一路上沒吱一聲,早干什么去了?”
“”
“疼死你活該!自找的!”
“”
無論他怎么說,怎么質問,顧涼末始終是不說話。
只是,雖然嘴上這么說著,手里給她上藥的力度,卻是輕了不少。
上完了藥,戰琛收了藥膏和棉花棒,起身時,不忘叮囑一句:“傷口最近不要沾染水。”
這次,她才有了回應,低低“嗯”了一聲。
把醫藥箱放回遠處,他回到臥室,顧涼末抬了抬眼,看到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忽然問:“你剛剛找我有事?”
她這么一問,他才想起正事了,含糊不清的應了聲,沒再繼續朝前走,而是走出了臥室,朝著浴室那邊走了過去。
兩分鐘后,臥室的門才再度被推開,戰琛拿著那幾張照片走過來,在床邊駐足,扔到她面前,“你就不給我個解釋?”
他這么一扔,照片四處散落開來,有正面朝上的,也有正面朝下的,顧涼末垂下目光,看向那些照片,聯想到他剛剛突然闖進浴室的事情,心下了然。
原來是因為這個。
抿了抿唇,她小聲說:“里面的女主角又不是我,我能給你什么解釋。”
語氣聽起來倒是理直氣壯,戰琛冷笑了下,“你敢說你沒有懷疑過這個男人是我?”
“”
沉默了幾秒,最終搖了搖頭,她回答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
戰琛走過來坐下,沒說話,知道她話沒說完,耐心靜等著。
“這個背影和側臉的確和你很像,”語言蒼白,聽著沾染了幾分無力感,可卻又是那么堅信不疑,“聯想是難免的,可我沒有懷疑過,我知道那不是你。”
我知道,等了我八年的你,絕對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
“”戰琛一臉復雜。
她對他的信任度這么高了不容易啊。
男人臉上忽然有疲憊的神情流露出來,略顯焦躁。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忽然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熾烈而狂野。
任何話語都是很蒼白的東西,哪怕是感人至深的情話,但人的心卻是最無法說謊的東西,所有的情深意重,都無法瞞得過它。
而太深的情,太重的愛,一個人也無法承受得了,唯一的接受方式,不過是兩人彼此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