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抬起眼,對上他的視線,又問:“需要多長時間,很久?”
“最晚也就一周吧,去談一個合作,如果對方好說話,談判順利的話,估計三四天就可以了。”戰(zhàn)琛低聲答道,磁性的嗓音裹挾著沙啞,泛出誘惑,姿態(tài)慵懶,像是得到了饜足的狐貍,“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有的話,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回來。”
他說了兩件事,兩句話,顧涼末卻只聽到了前者。
所有的精神,也全部都投放在了他說的前半句話上。
沉吟了幾秒,她忍不住抬起了雙手,主動勾上了他的脖頸,黛眉微皺著,說道:“今天12號,16號就是中秋節(jié),你要出差,就沒法陪我過了”
“嗯。”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里明顯的不情不愿,心里也有些不忍,安慰般的吻了吻她的眼角,聲音微低道:“這次的合約挺重要的,付誠一個人解決不了,我必須得親自過去,后天就得出發(fā),中秋節(jié)不能陪你了。”
顧涼末耐心的聽著他說完最后一句,薄唇微抿著,一句話也不說,但心情明顯的有些低落。
戰(zhàn)琛看著她那無意間流露出幾分委屈來的樣子,心里隱約溢出一絲尖銳的不舒服,或許是她的情緒感染到了他,連帶著讓他的情緒也跟著低落了下來。
他忽然忍不住想了一個假設(shè)。
如果她在這一刻撒嬌,求他不讓他去深圳,留在家里陪她一起過中秋的話,他會不會心軟答應(yīng)她?
沒有如果。
他想的這個假設(shè),是不成立的。
十七歲的顧涼末或許真的會這樣做,但二十七歲的她,卻絕對、絕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
不再粘人,不再脆弱,滿身倔犟,這是她這八年來最大的成就,卻也同時是她最大的悲哀。
失落的情緒并沒有維持多久,她終究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粘人的小女孩,知道他的公事重要,也不好說什么。
失落褪去,她強撐起一絲精神,在唇角擠出一絲笑:“沒事,你先忙正事吧,我自己在家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忙完了就會回來。”
她這強顏歡笑的模樣讓戰(zhàn)琛看的有些不忍,蹭了蹭她的鼻尖,忽然問了句:“反正笙笙這幾天也不在家,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深圳?”
顧涼末一怔。
皺著眉,她認(rèn)真的思考了會兒。
雖然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去,但最終卻還是拒絕了他的話:“不了,你又不是去游玩,是去工作的,我跟著你去容易讓你分心,還是算了。”
“你在這里照樣讓我分心。”戰(zhàn)琛回了句,蟄伏在她體內(nèi)漸漸疲軟的**經(jīng)過幾分鐘的休息,又漸漸的生龍活虎了起來,抵著她,雖沒有動,卻也沒有抽身離開的意思。
他盯著她的目光泛出火熱的溫度,頓了頓又道:“我就白天有事要做,你白天的時候可以在酒店里等我,晚上我就有時間了,帶你出去玩。這樣正好,我還不用因為你一個人在這里而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