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問他一句,到底什么才是她該的!
“”司洛看著她眼底的倔,一時無話。
其實說到底,什么都是她不該的。
一個替身能夠讓那個男人留到今天,她已經超乎所有人意料。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索性就不回答,直接不耐煩的甩了一句,“你想鬧就鬧,如果你不惜命,那我也不攔你。出去鬧吧,別在我這里。”
秦佳霓眼中蓄了淚水,嘶啞著吼道:“我沒地方可去!”
從當年被他救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這一輩子都顛沛流離,只能像候鳥一樣,不斷遷徙。
她認得清自己的身份,就是跗骨之蛆,依附著別人而生存。
司洛并未因她透出的軟弱而憐惜半分,始終保持著一個態度:“那也別留在我這里。”
他說完就走過來直接動了手,一路將她推搡到門口,秦佳霓卻死死抓著門把不放,怎么也不肯聽話離開。
其實只要他再狠心一點,完全能把她推開,他畢竟是個男人,就算受了傷想要對付一個秦佳霓也綽綽有余,可不知怎么的,在看到她滿臉的淚之后,他忽然就狠不下心。
司洛只是包扎了傷口,并沒有上藥,被她這樣一鬧,覺得又疼的厲害,一點精力都沒有,回到床上坐下休息,不再搭理她。
他完全無視了房間里的另外一個人,仿佛當她是空氣,別說跟她說話,連看她一眼都不肯。
司洛坐在床上歇了會兒,等緩過那陣子痛感,從床頭上找了一件衣服,準備換上。
他先解開身上穿著的這件襯衫的扣子,解到一半的時候,這才想起病房里還有一個人,停了手里的動作,轉頭看向她,淡淡道:“怎么,難道秦小姐還想看我換衣服?”
“”秦佳霓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知道自己應該出去,可她卻怎么也邁不開腳步,寧愿忍受著這種尷尬,也非要站在原地。
司洛見她不動,微微挑眉,最后什么也沒說,也不管她在這里了,將剩下的幾顆扣子給解開,直接當著她的面換。
他動作急,無意間又扯到了傷口,疼的嘶叫了一聲,手里的動作頓了頓。
秦佳霓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差,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小聲問:“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
“可你自己不方便。”秦佳霓無視他冷硬態度的拒絕,徑直走過來,“我幫你吧。”
無緣無故的,她不會主動關心他,眼下這么主動,司洛一猜就是她有別的目的。
他不想跟她繞彎子,直接問:“你還想問我什么?該回答的我都回答了。”
“阿池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還有他這兩天為什么沒回去。”
司洛搖頭,“這是不該回答的。”
該回答的他都已經告訴她了,剩下這些,不管她怎么問,哪怕是她跪下來求他,他都不可能開口。
他說完就想繼續脫衣服,只剩下受傷手臂的那一條袖子,可他一只手著實不方便,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