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剛剛臉上還存在的虛情假意陡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看著她,只覺得心里充滿怨憤。
他冷厲的問:“當年你不顧良心道德,利用二堂主,害他差點命喪五行會,害死阿瑾的時候,你怎么不裝好人?現在知道惺惺作態了?”
沒有任何好處?
呵,他不管事后對自己有沒有好處,他要的,只是現在的一時爽快。
忍了五年,他早就忍夠了,做夢都恨不得親手殺了她,以此來發泄心里的憤怒。
“”江云浠被他戳到痛處,無言以對。
這件事上,無論怎樣都是她理虧,所以她根本說不得什么辯解的話。
向景暝見她無言以對,看著她的目光愈發諷刺,“當年阿瑾才十八歲,未來有大好的人生,可卻因為你,全毀了!”
“”
男人笑起來,神情略顯猙獰,“江云浠,半夜睡不著的時候,你難道就沒有做過噩夢?沒有夢到阿瑾向你索命?如果不是二堂主力保你到今日,你早就應該在五年前死去!”
他說話字字狠戾,毫不留情,字里行間,透出她罪大惡極不該原諒的意思。
江云浠聽著他一句比一句難聽的話,臉上的溫和終于維持不下去,漸漸沒了溫度。
他按滅了煙,從沙發上站起身,朝著她這邊走過來,一步一步,走的沉重而冰冷。
走到她面前后,停住腳步,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頜,微微抬高,逼著她對上自己的視線:“當年那么多兄弟因你而死,你背負著這么多條人命,這些年,過的可曾心安?”
“”江云浠看著他,連憤怒都消失。
他不放過她,逼著她聽:“你自己都作了那么多孽,現在在我面前,卻充當起好人,提醒我這樣做沒有好下場,難道就不覺得可笑?”
舒瑾的死對他造成的打擊太大,已經讓這個男人陷入了瘋狂的邊緣,再無理智。
江云浠知道自己多說也是徒勞,索性偏過頭,不再多言。
向景暝捏著她下頜的手重了力道,捏的她生疼,見她臉色泛白都不放手,“聽說,你最近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了二堂主?”
她回他四個字,簡單利落:“與你無關?!?br/>
“好啊,”男人勾唇笑,“有骨氣”
話音未落,他忽然伸手,手掌豎起,直接落在她肩頭。
用力之大,讓她陡然間意識全無,陷入一片黑暗。
下午六點。
戰池從外面回茶坊,讓司洛去通知了一同跟過來的人,準備往回走。
走出門口,剛要上車,司洛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拿出手機,目光往屏幕上掃一眼,見是手下一位弟兄,接通電話,“什么事?”
給他打電話的人氣息不勻,明顯有些喘,“三堂主的人安靜了幾天,今天不知又抽什么瘋,忽然對我們的人下了手”
司洛疑惑,“三堂主的人?”
“對”那人應道,“上來就動手,連理由都沒有?!?br/>
司洛愈發覺得這事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