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園里的拳打腳踢,終于在兩個人都站立不穩(wěn)的時候結(jié)束了,就連最后結(jié)束的姿勢都很可笑,為了爭搶那里的唯一一只沙發(fā),兩個人你上我下的趴在一起近身博斗了一翻。
幾名過來抽煙的男人看到這一幕,表情都十分的驚詫,如果不是兩個人的臉上青腫一片,還真以為是一對心急的男人正在上演現(xiàn)場大戰(zhàn)呢。
“滾開!”季越澤一聲怒吼,直接把季尚清給掀翻在地。
季尚清仰躺在地上,終于沒有力氣去打他了,兩個人就這樣躺著,緩解渾身的疼痛,表情都是嘶牙咧嘴的,好不狼狽。
“如果你要去奶奶那里告我的狀,請便!”季尚清怎么說也大了季越澤兩歲,此刻,他有一種哥哥欺負(fù)了弟弟的罪惡感,覺的季越澤有權(quán)力去跟老太太告狀。
“呵,你要敢讓奶奶知道今天的事情,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季越澤怎么會讓奶奶知道他們自相殘殺的事情呢?他連一個字都不會提。
“呵!”季尚清也有氣無力的嘲笑了一聲:“有骨氣了,以前你不是天天告狀嗎?”
“你閉嘴!”季越澤一說話,嘴角的傷口就令他痛的抽氣。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突然跑過來的工作人員也嚇蒙在原地,抖 著聲音問:“要……要幫你們報警嗎?還是打電話找救護(hù)車過來?”
“不用,讓我們躺會!”季尚清用最后的力氣吼道。
打電話報警,那豈不是要弄的滿城皆知,季家兩兄弟不合的消息嗎?
工作人員只好瑟瑟發(fā)抖的轉(zhuǎn)身離開,不敢過來打擾兩個人。
躺了足足半個小時,季越澤的朋友過來找他,這才幫忙把他給扶著離開了。
季尚清的朋友也過來了,把他也弄走了。
“越澤,你傷的不輕啊,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我的天,你的臉都腫了,那人是誰啊?下手也太狠了吧,你這張臉這么值錢,打成這樣子,得叫他付天價的醫(yī)藥費啊!”
“就是,那只豬頭是誰啊,連你也敢打,嫌命長了吧!”
季越澤抬手,阻止他們繼續(xù)亂說,只痛聲道:“送我回家吧!”
于是,季越澤就被幾個朋友架著回了他的家,他趴在床上,渾身哪兒都痛,骨頭也仿佛被輾壓過了,他只想這樣睡一覺。
不過,顯然他的清夢還是被擾了,季梟寒接到了其中一個人打的電話,急匆匆的買了藥就過來了。
他有季越澤大門的指紋密碼,直接推門進(jìn)來,看到趴在床上,面目全非的弟弟,氣的他直接要轉(zhuǎn)身去把季尚清給剁了。
“哥,讓我躺會兒,躺會就沒事的!”季越澤被季梟寒指著罵了一頓,他現(xiàn)在腦袋都疼了,只想安靜的睡個覺,大哥念叨個沒完沒了的。
想死!
季梟寒雖然生氣,但總不可能不管他死活,把買的藥酒拿出來,直接把他的外衣給扯開,看到他后背處一片青紫紅腫,他又不由的咬牙:“這個季尚清下手也太重了,你們還當(dāng)自己是小孩子嗎?打架能解決問題嗎?”
“哥,他比我慘!”季越澤有氣無力的笑了起來,仿佛自己還勝利了。
季梟寒手指沾了藥酒往他的傷處一摁。
“啊,媽呀!”季越澤直接痛到靈魂都要飛升了,大叫了起來。
“知道痛了嗎?你這一身的傷如果不及時的處理一下,你明天會更疼!”季梟寒才不理會他死去活來的叫喊聲,手指用力的替他把紅腫處全部都摁壓揉搓了一遍,直接沒把季越澤給疼暈過去。
“哥,你輕點行嗎?我不行了,要死人了!”季越澤眼淚都掉下來了,只能各種懇求。
“好,我盡量吧,我這是為你好,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季梟寒當(dāng)然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的,雖然比罵他更多的是心疼他。
等到把他渾身受傷的地方都揉搓了一遍,季梟寒的手指也都酸痛不己。季越澤直接就睡死過去了,哼都不哼了。
季梟寒嘆了口氣,替他把被子給蓋上,就出來客廳。
打開冰箱,看到里面擺放著的都是酒水,他皺了一下眉頭,看來,白依妍不在的日子,弟弟過的真不怎么樣。
當(dāng)一個男人習(xí)慣了一個女人在身邊后,償過那種甜蜜的滋味,再讓他恢復(fù)一個人孤單清冷的生活,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季梟寒曾經(jīng)也品償過那種滋味,如今,他很能理解弟弟的心情。
想要把這件事情盡快解決,就只能讓季凜早日伏法了,可眼前狀況卻又各種顧及,讓他處理卻來,總是處處受限,爺爺奶奶最近當(dāng)著他的面,念叨著讓他多幫季凜一把,季梟寒總有那么一股沖動,想要把季凜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爺爺奶奶,讓他們來做定奪和評判,覺的他是不是該被判死罪了。
雖然有過這樣的沖動,季梟寒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件事情,關(guān)乎著的不僅僅是季凜的生死,更是爺爺奶奶這一輩子心靈的創(chuàng)傷,手足相殘,做為父母,絕對是最痛心疾首的事情。
季尚清直接被送去了醫(yī)院做處理,也是疼到他死去活來的。
當(dāng)他拐著腿,一步一步往家里挪的時候,季凜坐在沙發(fā)上,渾身一震,急急的走過去:“怎么回事?怎么搞成這副模樣?是不是被人打了?”
季凜最害怕的就是自己這根獨苗出事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被什么人打的?一定是季梟寒,肯定是他找的人!”季凜氣恨的在客廳里來回的走動著,直接就肯定這是季梟寒打人做的。
“不是他!”季尚清躺坐在沙發(fā)上,吁了一口氣:“我跟季越澤在俱樂部碰上了,我們打了一場!”
“季越澤?這家伙肯定是因為知道我找人暴光了白依妍和白真真那件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才對你下重手的,不行,我們得找老太太說理去!”季凜說完,就要出門。
“爸,你不要去找奶奶!”季尚清立即站起來,擋住他的路。
“你瞧瞧你被打成什么樣子了,還護(hù)著他不成?”
“他也傷的跟我一樣慘重!”季尚寒得意一笑。
季凜一愣:“不是他找了打手打的你?”